钱天佑大力一拍府尹:“你就等好吧。”他现在练武不缀力气已经和原来不同,这一掌拍下去还真让府尹痛了痛;但府尹也只能受着,和师爷、府丞对视苦笑。
狱卒已经在喊冤了,他就是不肯承认自己是听丁家人的吩咐前来。
墨随风抬头看向狱卒:“你还是老老实实的说吧,喏,在我手下就没有能死的人,丁夫人她还能活上些日子。”
芳菲的xing命居然保住了。
紫萱当真吃惊:“墨兄,你的医术当真当真……”
墨随风取了软巾擦手,对着紫萱一笑:“她的剑伤偏了一点,不然神仙也难救。”一句话让水慕霞白了他一眼,怪他刚刚chuī大气。
狱卒看一眼面白如纸的芳菲,开口道:“我、我是奉了郡主之命……”
紫萱看着狱卒:“甜水胡同最底的那户人家,今儿大早上忽然走了水。”
狱卒如果不是被人按着就跳了起来:“辅国郡主,你好狠毒的心肠!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为什么要对我的家人下手。”
紫萱看着他:“我为什么要对你的家人下手你自己清楚,还用得我说嘛;不过他们并没有死在火海里,最后是生是死全要看你的了。”
狱卒闻言松了一口气,看看府尹他低下头:“郡主,是你让小的行事,小的没有做好但也重伤了丁夫人;望郡主饶过小的家人。”
钱天佑摇头晃脑:“祸及家人的是你啊。我的人可是明明看到,你和丁老将军在你的家中见面,是你父母把风;而你的弟妹、侄儿更是你和丁府来往的信使——他们本就是被你拖下了水,你死他们也要受活罪的。”
“就是可怜你那父母年事已高,流放三千里不知道能不能挺到地方;而你的小侄儿,可惜他聪明绝顶却把前程断送在你手上。”
对着狱卒一挤眼他又加了一句:“我可是有人证、物证,就是到了三司,你们的家人也难逃罪责。”
狱卒用力的挣扎着:“钱国公,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害我的家人?!他们何曾和丁家的人有接触,他们何曾送过信到丁府,自始至终我都是在茶楼和丁老将军变装相见的。”
他大吼完,钱天佑耸耸肩膀看向府尹:“你听到了?他和丁老将军是变装后在茶楼相见的。”
狱卒马上明白过来:“钱国公你挖坑让我跳!”
“你跳了不是吗?”紫萱淡笑:“而且你的话再真实不过。”
狱卒咬牙:“我就算是和丁老将军相见也不能说明什么,指使我杀人的就是辅国郡主。”
水慕霞长长一叹:“真是死xing不改;丁家和辅国郡主是死仇,你是郡主的人为什么要偷偷见丁老将军,是说你背主好呢,还是说你根本是在卖主?反正意思和结果也差不多,你是不是郡主的人不要紧,总之指使你杀人的绝不是郡主是丁家就对了。成,可以结案。”
丁阳大喝:“你们诬陷我和父亲,府尹,你听得清楚啊,定要代本将军回明皇上。”
紫萱闻言看向府尹:“正常过堂,大人你有什么法子能让他们说出实话来?此狱卒受过丁老将军大恩,宁死不会说实话的;而丁大将军是当朝一品,你又打不得。不过,现在不用我们多说,大人也明白此事的来龙去脉了吧?”
府尹沉思了一会儿,师爷和府丞急得扯了他几次衣袖,那几个衙役都想代他开口:事qíng很明白了,做坏事的人是丁家和狱卒,不是辅国郡主;眼下还管什么凭证的真假,定案要紧啊。
没有冤枉人,不定案还要得罪眼前这几个人,以后就再也不会有好日子过,大人你明白不明白啊——师爷和府丞急得汗都流了下来,却苦于不好直接开口。
府尹终于抬头抚掌:“还不把搜出来的凭证给本府呈上来?”
丁阳听到这一句气得全身抖得如同筛糠:“你、你真得认为那算是罪证?!”朱紫萱这些人就当着他的面儿给他栽赃,最最可气的就是居然栽赃成功了。
钱天佑看着丁阳:“论栽赃陷害,玩yīn的咱是不如你;但yīn得不太好用啊,你以后想要再害人就学着我点儿吧,你那些把戏太旧没有几个人玩了。”
水慕霞啐他一口道:“是你的主意?不是我受伤便宜你出风头,你还真当自己是个聪明的。”他一句话让府尹心头最后一丝疑虑消失——混帐胡涂的钱国公怎么可能如此厉害,有人指点就不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