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阳闻言合了合眼睛,全身无力的跌坐在地上,那句不止是一个月身孕的话让他不知所措:很有可能珍珠腹中的也不是他的骨ròu!
这样的想法如同毒蛇狠狠的咬住了他的心,让他满脑子里都是他的妻妾们在偷人的qíng形:芳菲偷了,珍珠偷了,其它几个岂有不偷的道理?
他想得不是还有谁偷了,满心在思索的都是有没有不偷人的?想到他“病”了好久,不能和妻妾们同房,他忽然用力在土地重重的捶了几下子。
紫萱长长一叹看向水慕霞:“水兄,你的伤势不能再逞qiáng了。老大夫的医术不错,就算墨会元更厉害些,也不可能会让你马上如常人一样。你先去马车上歇一歇吧,这里有我和晋亲王就可以。”
水慕霞笑着摆手:“我没有事儿。”看一眼老大夫笑道:“不是老大夫的医术不好,而是我自己知道自己的身子,不要紧的。我在这里坐着就好,也要等墨随风那小子,我们来问问珍珠身孕之事吧。”
“那个不急。”紫萱说完长长的吸了一口气:“人已经死了,不急在这一时。”
水慕霞微笑倚靠在车厢上:“闲着不也是闲着?郡主不问那就由我来问吧。”
紫萱不想他费神:“你歇着吧,我去问问。”把水慕霞jiāo给雪莲和碧珠,和晋亲王jiāo换了眼神后,她走向平板车。
琉璃扶着紫萱:“姑娘,珍珠她、她没有对我们说啊,她为什么没有对我们说?”
紫萱看着珍珠的脸:“她,不想再为我们添一点麻烦了吧?再说,当时她满心都是担心我们被丁家所害,而又伤得那么重,”她合了合眼:“相信她没有说出来的不只是这一句话。”
珍珠死了,带着她的孩子一起离开,在临死前却不曾有时间对紫萱提一个字;也不曾说过一句,让紫萱为她报仇,这反倒让紫萱心中生出一种要给珍珠讨个公道的想法。
“一尸两命呢。”紫萱看向芳菲:“你在这里陪了珍珠这么久,可有听到她对你说了什么?你有没有想起珍珠活着时曾对你说过什么?”
芳菲连连摇头:“没、没有。”她把脸转了过去,不知道是不敢看珍珠的脸,还是不敢看紫萱的。
紫萱忽然拉过她的手按在珍珠的小腹上:“你是丁家的夫人,姨娘们哪个有孕哪个无孕你应该是最应该知道的人,不然你就不是个合格的主母!现在,你再对珍珠还有她的孩子说一句,珍珠是不是曾对你说过什么。”
芳菲吓得想抽回手,可是却不如紫萱力气大,吓得已经大哭:“我真得不知道,真得不知道珍珠有身孕。”
紫萱听到她如此说放开了她的手,在这种qíng形下,芳菲应该不会说谎的;想了想她又问芳菲:“那丁家有谁知道她有身孕了?”
芳菲摇头,她抱着自己的手吓得全身抖成一团,拼命的摇头:“我不知道,真得不知道;”生怕紫萱不相信再让她对珍珠说:“她有什么事儿从来不会对我说得。”
这话也不假。紫萱马上追问:“那在丁家她可有要好之人?伺候她的丫头又是谁?”
芳菲身子一颤:“丫头是翠叶翠芽,她们都是我赏给珍珠的,一般有事儿珍珠都不会告诉她们的。”她忽然想起一事来:“后来,她倒是和楚氏有走动,冷氏也待她不错。”
紫萱正想再问时,就听到了墨随风的声音,回头见他回来连忙过去:“墨兄,你总算来了。”
墨随风也没有和紫萱、晋亲王见礼,上前就抓起水慕霞的手来,半晌后忽然一掌拍在水慕霞的头上:“你有本事是不是?你是男人是不是?你要孝义两全是不是?可是你的命只有一条,你知道不知道?”
他很少有这样大发雷霆的时候,可是如今他咬牙切齿:“你想死是不是?告诉我,我掐死岂不是更快,也让你更少受些罪!”
骂着他手里却不慢,只见一样又一样的药丸子塞进了水慕霞的嘴巴,根本不给他开口说话的机会;喂完了药,他又用金针自水慕霞的头上开始扎起,眨眼间就扎了二三十针在水慕霞的身上。
看到墨随风终于停下来手来,晋亲王和紫萱同时开口:“样?”
“他死不了!”墨随风恨恨的再瞪一眼水慕霞:“他死了,我们倒了省不少的心。现在不是找我麻烦吗?半个月我什么也不用做,天天要看着他,唉,想到要守着这个大男人十几天,天天摸他的那只大手,我就想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