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萱看一眼冷着脸的晋亲王和嘻笑着的水慕霞:也许他们也赞成皇帝削弱世家的影响吧?水慕霞如此做,也是为了给萧家一条生路,就如同钱天佑所为是为救太皇太后一样;只是他们用心良苦,不知道他们在意的亲人能不能知道他们的心意。
钱天佑放开了晋亲王:“我要去你府里住,你不让我进我就睡在你大门外。”他就是全京城最无赖的那个,自然是说得出做得到。
晋亲王冰块脸也有了裂fèng,不过他霎间就又恢复了一脸的平静:“成,到我府中后一天写五百个大字,四更一刻起chuáng练武;不然,我把你扔进冰窖去。”
钱天佑的脸垮了下来,看向皇帝苦丧着脸:“皇上——”
皇帝摆手:“晋亲王府的规矩当然由晋亲王说了算。”他才不会把钱天佑的事qíng揽上身呢,对于这种人当然是推得越远越好。
钱天佑无奈的答应了,马上有气无力的坐倒在椅子上不再动,也没有力气说话了。
紫萱看看皇帝,心里想得却是:太皇太后知道钱天佑住进晋亲王府后,会不会抓狂?不过她看太皇太后并不顺眼,自然是巴不得太皇太后日子不好过,也免得总是惦记着算计她不是。
太皇太后走了,皇帝要处置的人也处置完了,眼珠转了一圈紫萱心想也应该我出马了吧?再不说话,人家说不定当我是个哑巴呢。
“皇上,要把大阳蛮王的长子长女请回来,除了皇上的圣旨外,还要劳烦几个人才可以。”紫萱对着皇帝行礼,一副言归正传的样子倒让太后大大的松了口气,看紫萱的目光柔和了不少。
皇帝也很满意,朱紫萱的确是个泼妇,大闹起来颇有点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但是她也并不是目无他这个皇帝;只要给她点好处,她总算是知道什么叫做知恩图报的:“大阳蛮族王的子女是要请回来的,需要什么辅国县主你尽管开口,朕定当允你所请。”
他现在当然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大阳蛮族之人,因为他也料不到平博文如此任xing胡为;不过同时也证实了,他要打掉四大世家的威风是对得。
紫萱手指遥遥指向丁阳和平知寿:“平家和丁阳将军让大阳蛮王的子女生出误会来的,所以臣妾想如果丁阳将军和平家的人能一同去向大阳蛮王的子女赔罪的话,相信他们能知道我上唐对大阳蛮族是无恶意的,此误会也就解开了。”
看到丁阳和平知寿微变的脸色,紫萱微笑:“如果不是这样,臣妾也无把握能请回大阳蛮王的一双子女。皇上,大阳蛮族之人xing子豪慡,凡事都喜欢直来直去,如果让他们生出的误会的人不去赔个礼,他们是不会相信臣妾所言,反而说不定会生出新得误会来。”
皇帝闻言点头称是:“辅国县主说得有道理,丁阳还有平知寿你们随辅国县主前去相请大阳蛮族的人回来。”他自然要以国事为重,何况丁阳和平知寿多敲打他们一点没有坏处,就是要让他们以及所有的人知道,他们所有的一切全是他这个皇帝所赐,想要收回来当然也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紫萱有些犹豫:“皇上,臣妾还有一事相求。”
“尽管说。”皇帝很是和颜悦色。
“皇上,丁阳将军原本和臣妾就有旧怨,如今更是添了新仇;至于平,臣妾只是一个孤苦女子——他们二人,臣妾可不敢有所命,就算是有所命他们也不会听从;国事重要,还请皇上您另请一位正使去请人,臣妾随同前往相劝就是。”紫萱完全是为皇帝着想啊。
皇帝看看丁阳和平知寿,想想紫萱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但是也有可能是紫萱要给他们难堪,所以才会想得他一句旨意;今天对丁阳等人已经罚过,何况丁阳还是他的人不能伤他太深,因而他看向晋亲王和水慕霞。
晋亲王摇头:“我向来不喜欢多话,和大阳蛮王的子女不熟。”
水慕霞笑得古怪:“我虽然和他们极熟,不过jiāoqíng嘛不太好;臣去了,只怕会坏事。”他当然不会应下来,因为他和晋亲王都清楚,火舞自现在开始是沾不得的人,因为她是来和亲的。
皇帝无奈的看向紫萱,可是紫萱此时却正微偏头看向丁阳,和丁阳目光相撞的霎间,她微微的挑了挑右边的眉毛,眼中故意露出了得意;这使得丁阳心中一惊,以他对紫萱的了解当然知道紫萱请旨让他和平知寿同去是什么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