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慕霞微笑:“王爷已经先行一步,现在没有回来想来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路上也应该不会再有人拦下我们了。”他话是如此说但心里却有点不安。
芳菲的哭闹声依然传过来,两个道士已经联手把芳菲bī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总之你不做法事就是对不起京城的百姓,就是想害死他们。
古人信鬼神啊,芳菲根本就无法证实她腹中胎儿无事,更不能说她的梦都是编造出来的;但是真得让两个道士做法事的话,她岂不是让丁家丢尽了脸面?要知道她还没有把丁大夫人的位子坐热乎呢。
紫萱看她一眼,心知道士们赚钱也不会乱来的,尤其是这种有道观在京城边上的人,骗钱可以却不会弄出人命来;所以芳菲肚中的孩子不会有事儿——能不能平安的落地,却要看它母亲芳菲是不是想要留下它了。
不再理会芳菲,紫萱自和水慕霞等人赶去皇宫;而芳菲的所为现在更让京城的人认定《斩附马》里的大姨娘就是她,因此芳菲成为京城新得、名声最响亮的“恶妇”!这可算是名符其实的恶妇,也是她早就应得的。
刚刚成为一品夫人的芳菲,马上就顶上恶妇之名。有那疑心重的老人摇头叹气:“会不会丁家的阳宅有问题,怎么只要是丁大夫人就会是恶妇呢。”
解决了芳菲后,紫萱更是着急要进宫,可是刚转过街角他们就又被人拦下来,这次是萧家的人。
那萧家的人看到水慕霞就哭拜在地上:“大少爷,您快回府吧,说不定还能见到大夫人的……”他说到这里泣不成声。
水慕霞闪身拉起他来:“你说什么?!我母亲怎么了,她的身体向来很好的。”
紫萱也探出头去,不过她没有说话;眼前的萧家人她并不识得,但是看水慕霞的样子应该不假。
“大夫人她、她……”那仆从紧紧的握住水慕霞的手:“您快点回去,还能来得及见上一面。”
水慕霞心中闪过犹疑,因为今天自打一进城到现在都不顺,他母亲在这个时候忽然病重当然有些可疑;但是那是他的生母,且他这么多年不回家,他的母亲想他也只是出府来和他相见,家中从来无人用任何一个亲人的病重来骗他:萧家的人都知道他最讨厌什么。
那是生他养他为他cao心二十多年,从来没有说过他一句重话的母亲!就算是心有犹疑他也不可能放得下心来,如果当真不能再和母亲见上一面,他当真是枉自为人。
因此他回头对紫萱道:“一路小心,不行就先回府去。我,回不来还有晋王爷呢。”他也不骑马纵身而起时对着钱老国公施了一礼:“就托付给老国公了,天佑,前天的路可能不好走,你要护辅国夫人周全。”
他如此说就是想到如果自己家的人骗自己离开,那就肯定有准备不会让他短时间内离开萧家;眼下晋亲王是不是已经入宫见到皇帝他并不知道,所以才会叮嘱钱天佑一句。
紫萱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只能在心里为水慕霞的母亲祈祷一番,便继续向皇宫而去;就如她所担心的那样,马车行了不远就有人来说:“钱老国公把钱小国公打晕带走了。”
“钱老国公可曾留下话?”紫萱看上去很平静。
“没有。他们走时我们多问了一句,就被钱老国公的人打了一记耳光。”
琉璃闻言急了:“姑娘,晋亲王不在、水公子也被人叫走了,小国公又……”
255章软刀子
紫萱看看琉璃:“人,始终是要靠自己的。再说,晋亲王是因为发觉不对而先行一步,也是为我们大家好;而水是因为母亲病危才回府的,不管此事是真是假他都不可能无动于衷留下来,此事根本就无选择的余地,我们也不能让水选择留下来;至于钱小国公,你也听到了他是被钱老国公打晕弄走的。”
“朋友就是朋友,但是朋友也有自己的事qíng,不可能常常伴在我们身边。”紫萱长吸一口气:“走吧,已经一半了,这条路——”她的目光坚定:“我们是认识的。”
琉璃想了想道:“我去把璞玉……”
“不用了。”紫萱摇头:“她和文昭在京城中消失,说也是有违旨意的;此时一切未明之际还是不要让她们露面为好。走吧,有我呢。”
琉璃皱起眉头忧虑的看向车外,她知道事qíng不对劲——倒底发生了什么,又是什么人所为呢?难不成是想要自家姑娘的xing命居然这样不着痕迹的弄走晋亲王,让水慕霞无可选择的离开,再让钱天佑不能抵抗的跟钱老国公回去,这个人让她感觉到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