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天佑看到敏郡王后笑得一张脸都是花儿,如果不是身在青楼而敏郡王如今正在和丁阳抢人,看样子他早就要飞过去扑进人怀里。一点儿也不夸张,不只是紫萱和碧珠看出来了,就连琉璃都看了出来:“小公爷,您gān嘛一副要把那个王爷抢过来的样子?”
钱天佑一笑摆手:“那是我舅父大人,你说呢。”他说完看向紫萱:“再等一等,这种地主不缺‘聪明’人的,肯定会有人知道如何打听芳姨娘的出身来历。我们如果放话的话,在这种地方很快就会落入有心人的耳中,所以还是不要动为好。还有,你们几个把帽子压低一点点,不要太低了,给你选这种文士帽就为了两条带子垂下来可以遮住耳dòng啊,不要玩它。”
最后一句是他斥琉璃的。不过琉璃几个丫头向来和他没大没小惯了,被他嚷几声嘻嘻一笑浑不在意。
晋亲王和水xing杨花不在,钱天佑忽然间多出一点男子汉的味道来,让紫萱很是不适应的看了几眼碧珠,心道姨母果然是调教有方啊:“钱国爷这么熟悉这种地方,看来是这种地方的常客啊。”
听完紫萱的话钱天佑的男子气马上没有了,拉起碧珠的衣袖来可怜巴巴的道:“碧珠,你可要相信我,我可是全京城都知道的老实人啊。”
紫萱笑着摇头:“你们这种样子,可是会让人误会钱国公爷有断袖之好哦,还不放开?”
碧珠瞪钱天佑一眼:“明儿多背一页书。”钱天佑乖乖的答应了,众人再齐齐往外看,正巧就在窗外不远处有人再叫guī公,而且是在叫大guī公:“发财啊,我看你今天有财运,满脸红光啊。”那人说着话,手里一抛一抛的是锭足有二两的银锞子。
发财哪里还能看到其它,一双眼珠子一上一下盯紧了那银锞子:“柳大公子,您有什么话尽管说。”
那公子用下巴向芳菲那边点了点,看着发财不再说话。
发财的嘴巴猛得闭起,眼睛也闭了起来:“公子,这事儿小的不知道啊。”
柳公子闻言又拿出一锭五两的银锞子来:“如今可知道了?出得你口进得我耳,你怕什么?”
于是发财的嘴巴就贴上柳公子的耳朵,而这种事qíng岂能真得出得你口进得我耳呢?柳公子的三五好友当然知道了,这三五好友当然还有三五个好友:大家都在说要小心,不要外传哦。
紫萱看到后笑起来,抬眼看向那立在人群中的芳菲微笑道:“琉璃,芳姨娘向来是个要qiáng的,就是希望能得所有人的喜爱,如今也可算是心想事成吧?不少字”
琉璃撇嘴:“掌了敏郡王一个耳光,这罪过就算是她姐姐出面也不是那么好说话的吧?不少字何况她如今敢对众人直起腰板来说一声,她是丁家……”她的话没有说完,就听到芳菲尖叫的声音。
“滚开,滚开!我是京城丁府丁大将军的家眷,我姐姐是当朝的贤妃,来人来人,把这些统统杀掉。”芳菲是真得受不住了,也瘫倒在地上哭叫起来,不顾一切的哭叫起来。
原来敏郡王制住丁阳之后,和知府大人、刘大胡子说起话来,却怎么也不肯相信丁阳就是京城里的那个丁阳;而敏郡王被人掌了一记耳光,还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个天香楼出身的女人掌了耳光,他能咽得下这口气?
可是知府和刘大胡子不为他说一句话,反而要为芳菲和丁阳开脱,他气得开口:“这个贱妇敢打本王,你们人人上前代本王给她两下子,不拘打哪里——反正大家到天香楼来也是图个乐呵,只要你们代本王教训她两下子重得,本王就赏一百大钱!人人有份,不论是谁都可以代本王出手啊。”
知府和刘大胡子快要哭了:“真得是丁阳丁大将军,那位、那位可打不得啊,她是贤妃的亲妹妹……”
敏郡王虚踢一脚把知府赶开:“给本王一边嚎去。”又瞪刘大胡子:“信不信本王明儿就把天香楼最丑、xing子最古怪、心机最jian诈的十个姑娘送到你府上去?”
芳菲原本是惊呆了,她没有想到会打中人,更没有想到的是打中的人会是位王爷;王爷在京城一抓一把也不算是稀罕玩意儿,但是在东通城里可就稀罕的紧。而且她掌掴的是哪位王爷不成,非要是敏郡王呢。
然后听到敏郡王的吩咐她连忙整理衣裙,故意迎着晚风向敏郡王拜了下去,衣裙被风chuī起,衣袂飘飘当真是如同仙子般:“妾向王爷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