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问他刚刚为什么没有死,我是想知道他现在还有明天、后天会不会死?”紫萱急得瞪眼,果然着急起来和雪莲沟通有问题。
雪莲想了想:“应该不会死吧?他不是说了他不会死。”
紫萱翻了翻眼:“你去找琉璃煮粥给他吧,就用我们的水与米,多煮些就成;折腾到这么晚,我也有点饿了。”
屋里的晋亲王没有睁开眼睛,可是他的手却藏在衣袖里,那里有一柄chuī毛断发的宝刃;而他的耳朵动了动终于全身放松,知道辅国夫人没有要杀他的心思。应该是那些人吧?他合上了眼睛,就如此容不得他活下去吗?
他有些累,可是他不能睡,因为他感觉自己的骨头关节开始酸痛,这是发高热的前兆,真是要命啊;那要不要让辅国夫人请大夫来呢,可是那大夫万一……他终究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努力的想保持清醒。
紫萱去看过文昭后,终究还是有些不放心再次来看晋亲王。
晋亲王的双眼已经有了血丝,他再次睁开眼睛:“辅国夫人是吧?本王的一切饮食起居由你亲手料理,找大夫的话你要问过水慕、慕霞……”他坚持到现在就是为了叮嘱紫萱,话没有说完人就晕了过去。
紫萱过去摸摸他的额头,好烫她皱起眉头来,想到刚刚所听到的话依然是清冷且清楚,这个晋亲王还真是和常人不同,就连生病了也能保持冰块样就不是一般的冰冷xingqíng可比。去问水慕霞啊?她看看外面的天色,这个时候去丁府找人就是自找麻烦啊。
回头看看晋亲王,想了想叫来璞玉让她和雪莲一起去寻墨随风:让他去叫水慕霞一同过来;她想,就算是问过水慕霞,能找得大夫也只有墨随风吧?
安排完她叫琉璃亲自照看着晋亲王,回去想洗个澡换件衣服时,听到人说有人来访;紫萱叹气:“这么晚了,就说主人家已经睡下,让他明天请早。”说完也不理会,直接去洗澡更衣了。
门房上的人紧走两步:“是萧家的人。”
“谁家的人也不见。”紫萱现在累坏了,而晋亲王的伤势明显极重,她今天晚上实在没有jīng力再应对任何人;而且她不认识什么姓萧的人,此时当然不必理会。
洗完澡换上衣服,紫萱感觉舒服了不少但更想睡了,却不想刚步出房门就又看到团团转的门房:“怎么了?”
“又有人来访,带着很多礼物……”门房连忙行礼。
紫萱看一眼门房:“现在这个时辰宵禁了吧?主人家已经睡下,有什么事qíng明儿请早。”她摆手转身就走,想去看看晋亲王现在的qíng形如何了。
忽然她心中一动,今天晚上连着两拨来客不会是因为晋亲王而来吧?她回头看一眼弯腰的门房眼中闪过不满,心中盘算着要换着门房才成:白天让丁家的人两次闯进来,现如今这个时辰还来报有什么客人——想必是收了不少的好处吧?这等人,绝不能留的。
到了晋王的房里,发现晋王盖了好几层被子,脸有些红可是时不时的就会吐出一个字来:冷。
紫萱叹气让琉璃把被子取下来,发烧的病人不可以捂的,越捂病人的体温就会越高;她开始真正的忧心:怎么墨随风和水慕霞还没有来?正和琉璃忙着给晋王降体温时,雪莲奔了进来。
把晋王扔给雪莲和琉璃,她急急的到前厅想去唤水慕霞,当看到水慕霞的脸肿起一边,胳膊上有伤时她的脸色微变:这应该不是会是什么巧合吧?
有了墨随风晋亲王的高热在天明前退了下去,而那一锅小米粥也让他吃了一半,另外的一半就进了水慕霞的肚子:他居然就这么理所应当的住到了紫萱的府上。好在也无人知道晋亲王和水慕霞在护国夫人府,不然丁家岂能不生事?
晋亲王醒过来后没有问起水慕霞来,就好像根本不认识这个人般,也没有提及什么救命之恩:他一天也难得开口说几句话,开口就是要吃得——不过他的要求太高,而紫萱也不怎么理会他的要求,弄了什么就给他吃什么。
就如晋王要得米粥,虽然和他的要求相差极多但他也没有少吃,并且吃得时候脸上的神色也没有变化。
紫萱见晋亲王的伤势好转,原本累了一晚上的她想好好睡一上午,下午好有jīng神进宫的,可是一大早上她的父亲朱老爷就来了。
朱老爷居然是为秦家来说好话,想让紫萱就此罢手不要进宫去告御状的;紫萱也懒得理他:“你收了秦家多少好处给他退回去,丁秦两家的恩怨你要牵扯进去绝不是好事儿。文昭带父亲去你的书房,让父亲看看你的功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