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妇人不贞被浸猪笼,这等事qíng是合理合法的,只要知会官府有真凭实据就可以。
冷氏闻言大惊:“夫人,敢问jian夫何在?”她不想死,更不能是这种死法。
紫萱缓缓点头很有些欣慰的样子:“说得是,冷氏你果然是深通其中的门道,知道要有jian夫才可以——这却正是我要问你的,你的jian夫呢?岂能饶过他!你是现在说出来,还是想等着被打个皮开ròu绽、痛个死去活来才招?”
冷氏咬牙:“婢妾是清白的,哪里有什么可招的。”
丁太夫人实在是看不过:“紫萱,她是有错也罪不至死,我看打她一顿就算了。”
丁阳也道:“就是,她不过是轻信人言,又不是杀人放火何至于问个死罪?就算是送到官府也不会是死罪的。”
紫萱听得更为生气,冷氏污她清白现在倒是小事,刚刚丁家母子到她家中大叫大闹,那意思可是存心要她的xing命:“来人,拖出去打!给我慢慢的、细细的打,在她招出jian夫前不要打死了她。”
璞玉瞪大管家:“你没有听到?”
大管家一头的汗水:“是,是。”
几板子打下去冷氏已经哭叫的震天,不过她却不肯承认与人有染,再打几下子她就痛晕了过去,泼醒后正要再打忽然有人扑上前抱住了冷氏不让人再打她:“要打就打小人,小人的错不关姨娘的事儿,是小人的错。”
此人是丁阳的长随,因为和丁家有点血缘关系,所以和丁阳眉目间还有些相似;他抱住冷氏哭得一脸是泪:“都是小人害得,都是小人害得你。”
冷氏气得一掌打在长随的脸上就晕了过去,她知道自己这次是死定了。
紫萱原本就是想以此立威,让丁家的小妾们安份些,不要再来找她的麻烦;却真得没有想到她随口的一句话歪打正着,这冷氏在丁家当真有jian夫!她听到大管家来报后,似笑非笑的看着丁阳:“也是,罪不至死啊,我也不能一意孤行,就听将军的吩咐饶冷氏一命吧。”
什么叫做打脸?冷氏这一掌能把丁家所有的体面打得丁点也无。
活该啊,自作自受。紫萱很有些幸灾乐祸:“我想起一句老话来,来说是非者必是是非人啊,这话不一定全准,但至少今天很准。你说是不是,太夫人?”
丁太夫人和丁阳的脸色大变,他们母子没有想到冷氏居然真得有jian夫,想到刚刚他们为冷氏还说qíng,现在他们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大耳光了:还有比眼下之事更让他们丢脸的吗?他们居然为了一个偷人的妾室求恳!
151章最毒妇人心152章一语中的
“怪不得隔三差五的就有人叫着嚷着,拿人家的清白名声说事儿,正是她自己是什么人才会以为旁人也是什么人吧?”紫萱这话是说给丁太夫人听得:“常常以为别人和人有染的,正是因为她自己做出这样的事qíng来;如我,可是从来不曾这样想过丁家的人,是在你们一再的提醒下,我才细细的查了查,喏,就是这个样子了。”她是故布疑阵。
今天来得目的就是想让丁家的小妾们安份些,让丁家母子也安份些,能让她有个舒心的日子过;既然冷氏送了这么一份大礼,她没有道理推出去的。
丁阳的脸色直接绿了:“给我拖进来,把人都给我拖进来!”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女人会有不忠的人,因为在府中哪个小妾不是看他的脸色,哪个小妾不是费尽心思在讨好他?就连楚氏,虽然并不常在他眼前出现,可是他也知道楚氏的眼中只有自己。
他享受着这一切,享受他的女人以他为天,为了能得他一句夸奖而各显神通;在她们努力装扮自己以期能得他宠爱的举动中,他知道他能左右这些女子的喜怒哀乐,知道她们没有他是不能活得。现在,冷氏的jian夫就出现在他的眼前,好像一人拿着竹板狠狠的抽在他脸上,不止是火辣辣的痛、不止是烧得心发颤的怒,还让他感到一阵又一阵的头晕。
现在就是把冷氏碎尸万段也不能消他心头之恨,就算是把那个jian夫活活烤死或是活活的打成ròu泥,都不能洗涮他的屈rǔ!对,虽然冷氏和秦家大夫人言辞凿凿的说紫萱和秦三公子有染,可是他自己心底深处是不相信的,所以他那个时候虽然也已经怒极,但并不像现在这样怒。
如果不是冷氏的jian夫出现,他还真得不知道原来他在心底深处是不相信紫萱会偷人的;但眼前的事qíng这样的发现却让他更为恼怒,甚至于是恼恨:恨紫萱,为什么那个偷人的不是她,而是冷氏呢?!如果是紫萱的话,那就是有把柄落在他手中,只要他肯给她条活路以后还不是由他予取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