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玲珑听说这些的时候,真的是气得不得了。
孙嬷嬷不停给她顺气儿,道:“这些乱七八糟的谣言,娘娘莫要往心里去,仔细气坏了身子,动了胎气可就不得了了啊!”
饶是嬷嬷天天劝着她,可这事儿还是在姜玲珑心里落下了一个疙瘩。
当然,有个人,比姜玲珑更生气,更愤怒。
……
这日,慕容恒在军营练兵。
叶副将匆匆跑来,道:“王爷,牢里那些人又在闹了,是不是……”
慕容恒面无表情,冷声道:“让他们闹。”
叶副将听得手心冒汗,小心翼翼地道:“王爷,属下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慕容恒侧目扫了他一眼,“说。”
慕容恒面无表情的样子吓人得很,叶副将心脏咚咚咚跳,支支吾吾好一会儿,才道:“王爷,属下觉得,还是把他们放了吧,都是小老百姓,您把他们都抓起来,这传出去,对您名声不好啊。”
慕容恒了一声。
小老百姓?
呵,怕是没那么简单。
之前慕容恒被传没有生育能力,外面人怎么说他都没关系,他无所谓。
可现在连着珑儿都被泼这种脏水,他忍不了。
至于那些造谣的老百姓,他不敢说全部,至少有一半以上的人,是被买通的。
慕容恒在民间口碑一向好,他还真不信老百姓会胡乱造谣。
至于是谁将这谣言放出来的,闭着眼睛也能猜出来。
慕容恒有点厌烦了这些破事儿。
以往大哥对付他,他还能沉住气。
现在珑儿因他受连累,他实在有些忍不住了。
最关键的是,他马上要做父王了,以大哥的性子,只怕不会让这孩子顺利地生下来。
因为想到这层,慕容恒派了半个铁骑兵的人,每天十二个时辰,一寸不离地守着姜玲珑,以确保万无一失。
他现在要扳倒慕容玺,很简单。
只要找出当时是他指使人对他下毒,害他双腿残废,在战场上损兵折将的证据,便能名正言顺地废除他。
慕容恒以前是他自己一个人,有些东西不想争,也不没兴趣争。
但现在,即便是为了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他也必须去争一下。
老七说得对,大哥现在还没有登基,就一门心思地对付他,他日若真的做了皇帝,他怎可能会有好下场?
慕容恒侧头,看着叶副将道:“上次让你查的事情,有眉目了吗?”
当时给慕容恒投毒的人,当场自杀了。第一人证没了,就得往下头查。
叶深回道:“属下正要禀报呢!属下顺着上次的线索调查,在平南县城的桃花村找到了他的家人。”
慕容恒眼睛微眯了下,道:“继续说。”
叶深续道:“上次给您下毒的人,名叫柳大,是营里的伙夫。他父亲早早就过世了,家里没个男丁,老母又终年卧床,家里有妻子还有三个孩子,平时就靠他在营里做伙夫赚点钱回去家用。属下从当地村民口中得知,他们家以前很穷,住山上的茅草棚,前阵子不知怎么,发达了,在村子里头起了地基,盖了两间亮堂的房子。依属下看,这钱的来头,大可能是柳大人给人办事的报酬。”
慕容恒‘嗯’了声,道:“继续查,从柳大的妻子下手,这么多钱,她不可能不清楚来路,想办法让她出来作证。”
叶深:“属下遵命!”
……
慕容恒抓了很多人,外面那些谣言终于慢慢停止了下来。
就算有人想造谣,看看那些被抓进去的,也都乖乖地闭上了嘴巴。
晚上,慕容恒从军营回来,给姜玲珑买了她喜欢吃的烧鸡和红豆糕。
姜玲珑在等他,拎着个灯笼守在门口。
慕容恒还没到府,远远便看见姜玲珑拎着个大红灯笼,坐在门口的石阶上。
天气愈渐暖和了。
姜玲珑在外面坐了好一会儿,也不觉得冷。空气中的微风,仿佛还带着几分暖意。
慕容恒一见着姜玲珑,立刻加快了脚步。
姜玲珑也看见了他,欢喜地立刻从石阶上站起来,拎着灯笼朝着慕容恒走过去。
慕容恒快步走到她面前,握紧她手,眉心微蹙着,道:“怎么出来了?”
姜玲珑抬头望着他,笑眯眯的,道:“想你就出来了呀。”
慕容恒摸了摸她脸,道:“不冷吗?”
姜玲珑摇摇头,“早就不冷了。”
说着,就挽着慕容恒手,两人并肩往里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