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年氏的目光落在身上,齐珞回神,年氏得意的向她淡然一笑,看神qíng她仿佛要起身,齐珞装作没瞧见一般先行起身,向惜月那走去,既然明白年氏可能又怀孕了。怎么还坐在那当她的踏脚石?听她在显摆倒无所谓,就当听麻雀叫了,可万一她存在了什么别的心思,真的晕倒在她面前,那可是解释不清了。所以还是躲远点的好。
齐珞拉着惜月说起了悄悄话,眼角扫过年氏,明显瞧出她眼里的不甘一闪而过,不由得暗自庆幸。“四嫂,你在意年侧福晋?”
“没有,哪个会在意她?我只是觉得今个儿她的打扮真的有些不合时宜,还真难为十四福晋了。”惜月也带着一丝恼怒的看了年氏一眼,轻声道,“虽然我对十四福晋也甚无好感,但侧福晋就该有规矩,哪能如年氏那样?”
“好了。那是十四阿哥自己愿意宠的,咱们不提她了。”齐珞并不想再多谈,惜月明了的岔开话题,两人谈起了养儿趣事,正说到高兴之时,就听见一声茶杯落地的声音,他们回身一瞧,年氏一手扶着桌子,一手捂着肚子,眼中含着泪水,委屈的开口“八福晋,妾晓得你出身高贵,但也不能如此待妾?”
楚焱面沉如水,在众人探究的目光下,身子微微颤动“哪个给你如此大胆子衣着越举,竟然还敢嘲讽皇子福晋?”转向完颜氏,带着怒意说到“这就是你们十四皇子府中的规矩?”
年氏猛然跪在地上,双手扶地,拇指按在茶杯碎片,红色的鲜血流了出来,疼得她皱起眉头,连连请罪“妾不是有意得罪您,只是好意的问起弘旺阿哥的臂伤,您是误会妾了,福宜早殇,妾又怎么会不了解当额娘的心,八福晋,您没有……自是不会懂妾的。”
齐珞微微摇头,这个年氏句句狠戳楚炎的心,难道年羹尧已经彻底转头十四阿哥了?要不然她怎么会如此大胆呢。楚炎脸色更加难看,严厉的斥责道“放肆,在我面前还敢放肆,你刚刚竟然……竟然……”
年氏仿佛不可置信的愣在当场,脸上的泪珠冲花了胭脂,更是可怜委屈万分,眼见柔雨就像见了救星一般,恳求道“柔雨格格刚刚一定听见妾所言,妾真的不敢冒犯八福晋,求格格开口说上两句话。”
这个富察氏怎么把柔雨带到那个漩涡中去了,齐珞想要上前阻止柔雨,但完颜氏更快一步,轻声安抚道“柔雨格格,你就将刚刚听到的事qíng讲出来,也省的冤枉了哪个。”又亲自扶起年氏,劝道“你身子不好,不要动不动就下跪请罪。”
“听十四弟妹的意思是我无理取闹了?”完颜氏轻笑着开口“八嫂多心了,您一向对人宽和,就连一个疯魔的侍妾都能在府中容得下,自然不会瞧着病弱的年妹妹跪地请罪,何况她手上还伤着呢,要是留下伤痕那一辈子都消不去了。”
柔雨被完颜氏拉到众人面前,心中不安,向齐珞方向询问般的望了一眼,齐珞哪敢多加动作,柔雨说还是不说都会得罪一方,这种证人不好做,她会怎么选,齐珞忍不住瞪了富察氏一眼,惜月关切的拉住她的手,柔雨怯生生的开口“我也没听全,不知道二位争执的缘由,就隐隐听见一句 ‘妒妇’然后就瞧见年侧福晋打翻茶杯,扶着桌子。”
客厅里嗡的一声,康熙只对八福晋说了那么一句妒妇,这京城中每个人都晓得,但都不敢在楚炎面前提起,八福晋急yù忘记的事qíng竟然被柔雨当众掀了出来,狠狠的盯着柔雨,抬起手臂,但仅存的理智让她慢慢的放下手,年氏低着头,哭泣着开口:“妾大胆想要安慰八福晋,并没有……并没有……”捂着额头,眼睛一闭晕倒在旁边的嬷嬷身上,惜月喃喃自语:“晕得真是时候,就连倒也倒在陪嫁嬷嬷的身上,年侧福晋真真是个难得之人。”
齐珞瞧着完颜氏马上命人去传太医,那副紧张的样子仿佛真的把年氏当成亲妹妹一般,甚至还有些怨气的看了楚焱一眼,就是不晓得太医诊治后,完颜氏是否还有对年氏的qíng意?齐珞的视线落在已经返回到富察氏身边的柔雨身上,竟然挑了一句最毒的话重复,恐怕就连布局的年氏都想不到,妒妇之名看来会跟着八福晋一生了。
不大一会的功夫太医赶到十四阿哥府,诊治之后,了解内qíng的太医也不由的心中琢磨,这年侧福晋虽然保不住孩子,但却总能有身子,又仔细的摸了摸脉,最后确定才长舒一口气,终于不用被德妃娘娘bī迫了,寻找药方了。来到前厅见到聚会的众多皇子福晋贵妇,心下一愣,还真是好日子,向完颜氏贺喜:“启禀十四福晋,年侧福晋并无大碍,她已有了两个月的身子,奴才开个方子,服侍年侧福晋用下,她自会清醒过来,年侧福晋这胎很稳,必会平安,十四福晋不用为她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