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发晕,我的脾气什么时候才能改得了。”齐珞靠在胤禛箭头,心qíng十分的郁闷,是不是平静的日子过久了不起点波澜就不甘心?这种大气的诗词竟然一时冲动抄出来?让面前这个多疑的人和那个至高无上的康熙怎么想?小心的看着胤禛的脸色,齐珞可怜兮兮的说道“那首诗是以前在闺阁学诗词时写的,能成那样也多亏了于夫人的修改,要不然以我的才学哪写得出来,这也算是合写吧,爷。你说于夫人会不会怪我?我这样算不算抄袭?”
说到这齐珞脸红红的,眼睛里仿佛有着一分的尴尬,胤禛叹气摸了摸她的耳饰,“你的老师应该不会怪你,反而会很骄傲,有你这个聪明的学生。”感到齐珞的脸更红了,胤禛接着说道“好了,不用担心,你这也是奉旨作诗,皇阿玛那,应该心中有数,你是爷的福晋,管理王府相夫教子才是皇阿玛看重的,那些个诗词歌赋也只是锦上添花罢了。”
“爷,你说的对,我其实真的再也做不出诗来了,要不然也不会想到这首,要是皇阿玛将来再下旨,我该如何是好?”齐珞眼中含着委屈哀怨,抓紧胤禛的衣襟,有些担忧害怕的看着胤禛,身子甚至还不时的轻颤。
胤禛心中涌出几分怜意,刚刚齐珞作诗时的为难,他都能觉察到,轻轻拍着齐珞的后背,低声安慰“没事的,爷不会让这事再发生,不喜欢作诗就不做好了,爷对这些根本不看重,那些个只晓得悲伤秋月,不懂得世俗之人,爷还看不上呢?要是没有粮食,他们也清高不起来,皇阿玛对这些读书人太过宽容了,不当差不纳粮,哪有这些的道理?而且这些酸儒恐怕从心理看不起咱们大清,觉得满人都是蛮族,心理恐怕心心念念着反清复明……”
齐珞看着胤禛眼里透出的厉色,暗自心惊,将来的文字狱不是从这事就种下的吧,本想脱身的,而如今这样罪过是不是更大了?胤禛回过神,看着齐珞脸色发白,心中的怜意更甚,这些话怎么能对她讲起?缓和了语气岔开话题道“刚刚看你写诗时,字是进步了一些,看来你也用了些心思,今个儿爷有空,再教教你好了。”
齐珞也只能耷拉着脑袋坐直身子,在胤禛的指导下练字,其实以她随遇而安的xing子,觉得她如今的字已经些的不错了,不需要再练,可是遇见一个追求完美的胤禛,也只能听吆喝了。不过,慢慢写下去,感到胤禛的细心,齐珞有些躁动的心反倒逐渐平静下来,拿毛笔的手越发的平稳。
慢慢的在书房里只听见毛笔在纸上书写的声音,胤禛靠在椅子上,眼中透着几分柔qíng看着身前认真书写的齐珞,微合着双目,享受着难得的平静悠闲。齐珞写完一张之后,摔了一下手腕,偷偷的扫了一眼身后,发现胤禛正在闭目养神,眼睛转动了一下,想要偷 懒,胤禛弯了一下嘴角“继续。”齐珞撅嘴,提起笔继续的写字,小声嘀咕“还以为睡着了呢?就晓得欺负我。”胤禛动了动耳朵,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几分。
李德全回宫后,将齐珞的诗词和字画递上,康熙打开一看,心qíng十分愉悦“朕亲自给老四挑选安排的福晋,怎么会灵气尽失?朕的这个儿媳什么都好,就是太不喜欢争风,可是她又哪能隐于众人之间?这首诗大气,朕更喜欢一些,看来老四将她养的不错。这幅雪梅图也好,少了几分无用的清高,多了几分热闹人气,同旁边这首诗相得益彰。”
康熙喃喃念道“江山带有人才出,各领风骚数百年。难得,尤为难得,只是……”摇头暗叹,这诗不能让旁人晓得,否则她又将处于风口之间,对胤禛也不好,真是可惜了。李德全笑着说道“皇上,这幅画可是奴才从四福晋那硬求来的,四福晋很舍不得呢。”
康熙摇摇头,轻笑道“她要是舍得才叫怪了,这丫头的画功进步很多,本来朕还打算让你再跑趟十二阿哥那,看来也用不上了,你把这些给德妃送去,她应该晓得怎么办,叮嘱她不要再多说话,用完后就给朕拿回来。”
“喳,奴才这就去永和宫。”康熙端着茶杯,眼中带着锐利和嘲讽“一个贱 婢竟然敢质疑朕看重的儿媳?将来大清……朕看你是不知死活,赐死岂不是太便宜了你?朕会让你晓得你连尘土都不如,还敢妄想登天,迷惑胤祯?”
第三百二十一章 消除痕迹
永和宫内,德妃歪在暖坑上背后垫着厚厚的垫着,看这手中的李德全送来的诗词和雪梅图,不由得攥紧,眼前仿佛出现齐珞身着红衣佩戴着耀眼的钻石不卑不亢平和安宁的向她请安,想到她所出的两个儿子,以及她身后的致远公爵府,德妃的手猛烈的颤动,苦笑着闭上了眼睛,以胤祯冒进的个xing,要是多一个品xing沉稳容貌出挑的福晋,又哪会出现这个若水的事?德妃觉得嗓子发咸,剧烈的咳嗽起来,旁边的嬷嬷上前端着汤药劝道“娘娘,您要仔细身子,十四爷那是离不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