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回身看着凌柱关切的神qíng,心中一暖,僵硬着脸色点点头。凌柱低声道“王爷,我多说一句,无论子女年岁多大,但是在阿玛面前都是小孩子,有难疑惑向阿妈求助,这也是教子之乐,齐珏那小子聪慧机灵,可是有委屈也晓得向我诉说,这也使得我们父子关系更贴近一些,不是所有的事qíng都自己扛着就是孝顺,当阿玛的还是很喜欢为儿子解决困惑之事,那种被儿子依靠信任也是当阿玛的乐趣。”说完并没有再看胤禛,摇着头离开,淡淡的话语传到胤禛耳边“为人父,为人子也是一门学问。”
杨康和保泰路过胤禛身侧时,温和的说了两句公务,然后相携离去,胤禛眼中宽慰的笑意一闪而过,觉得他并不是孤独的,只是想到他们两个,心中还是有些许的别扭,他放出的流言再在这两人暗自推动下,已经彻底压下了对齐珞不利的流言,虽然结果让胤禛十分满意,但只要一想到这两个人的好意,胤禛总觉得在杨康他们眼中彷佛自己没有照顾好齐珞一般。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扳指,还是先将这事解决的好,否则再放胤祯折腾下去,还不晓得出什么乱子呢。
胤禛轻舒一口气,回身向康熙所在东暖阁走去,凌柱常伴君侧,自然晓得康熙的脾气,要不然怎么会圣宠不衰,齐珞教育弘旻的场景也不停在脑中回闪。内侍进去通传,胤禛立在殿外酝酿着qíng绪,心中有些紧张,一会功夫,内侍出来躬身道“四阿哥,皇上让您进去。”
抖了抖袍袖,胤禛忽略膝盖的疼痛走了进去。再离康熙不远处跪地行礼“儿子给皇阿玛请按,皇阿玛万岁万岁万万岁。”
康熙最近心qíng不错,胤禛又主动递牌子请见,眼里笑意更浓,和颜悦色道“起来吧,到朕近前来。”胤禛起身,向前再走了两步,康熙微微皱了一下眉,看来是没有看错,开口询问“你的腿是怎么了?受伤了?”
胤禛停住了脚步,低头没有说话,只是身上流露出一分哀伤和脆弱。康熙怔了一下,好像许久没有见过胤禛如此了“到底是怎么了?同朕说实话。”胤禛跪在了康熙面前,眼里有着一丝微红“皇阿玛,儿子没用,有件事解决不了,特来请奏皇阿玛。”
“起来回话”康熙示意李德全上前扶起胤禛,开口说道“明明腿上有伤还如此下跪,你是不是让伤势更重落下病根才开心?”看着胤禛有些委屈的样子,康熙感兴趣的问道“说说看,是什么事这么难办,竟然愁坏了朕的雍亲王?”
“皇阿玛,这事也是儿子处理的有欠妥当。”胤禛迟疑了半晌才慢慢的说道“十四弟看上了一个包衣出身的才女,不忍她受委屈,找到儿子这想要为她家抬旗,这样就能有个正经名分,十四弟也是多qíng之人,可是祖宗规矩,抬旗得皇阿玛做主,所以儿子就说不能办这事。昨个儿,额娘叫儿臣去请安,又说起这事,孝顺额娘是儿子的本分,可是这抬旗之事于理不合,所以额娘有些生气。”
康熙语气不善的问道“老十四看上一个女人想要抬旗?那个女人是不是就是妄议雍亲王福晋之人?”胤禛低头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轻声道“皇阿玛,儿臣和福晋曾经巧遇过她,儿臣总觉得她不大稳妥,仿佛隐着些什么,也曾私下劝过十四弟,可是他并不听劝,还以为儿臣故意为难嫉妒他。”
“所以他就找到德妃那去了?”康熙盯着胤禛问道“你的腿伤也是在德妃那?”胤禛低声道“胤禛不孝,惹额娘生气了。”康熙有些心疼的看着胤禛,难怪如此坚qiáng的他落出那丝脆弱,亲人之间的伤害是最痛的,轻叹一声,捻动着佛珠,朕的这个儿子是最让朕疼惜的一个,可是却是受委屈最多的一个,你要是不曾离开那该有多好,你最疼爱的老四也不会如此。
“皇阿玛,抬旗之事,儿臣确实无法做到。”没等胤禛说完,康熙嘲讽的轻哼“老十四也扮起痴qíng来了?难道真如同外界传言爱新觉罗家代代出qíng种?杨康空悬福晋之位,那是朕许的他福晋可以自主,而朕终究是亏待了她。但是老十四这是怎么样回事?一个下贱的包衣,既然看不起世俗还求什么名分,你福晋那是朕亲自挑选指婚的,是世袭五代公爵之女,更是出自镶huáng旗,竟然敢非议朕看重的儿媳,那个女人也是个便宜货色,老十四竟然被他所迷,朕看是晕过了头,还有德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