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答应就对了,她对燕王殿下死心塌地,一次两次撼动不了信阳王府,但在陛下心里总会有疙瘩,她是想借着你重qíng冲动让陛下以为王府gān涉朝政。”
“我就那么容易被她算计了?”齐恒不屑的撇嘴,尹承善勾笑,“如果是我用谋,子默必将中计,嘉柔县主不可谓不聪明,但眼界稍微小了一点。”
齐恒沉默了,尹承善接着说:“重qíng是子默的优势,然也是你的弱处,冲动热血是常胜将军必须具备的品质,然子默不是常胜将军,子默,你应为帅才。”
齐恒敛去眼底的感激,拍了一下尹承善没有受伤的肩头,“成了,莫怪表妹说你,整日里想得多不怕折寿?”
尹承善后背舒服了很多,披上了准备的好的gān净衣服,对齐恒道:“帮我净面,我得去看看小柔,”
“喂喂,本王是信阳王。”
“知道,知道,信阳王殿下不会不懂得净面,你表妹,我媳妇不喜欢邋遢的人。”
齐恒为尹承善擦了脸,并且给他刮了胡子,虽然看着他气息弱了一些,但还是gān净的美男一名,齐恒自己忙乎了半天,“我让人抬你过去?”
尹承善照镜子,眼里毫不掩饰的露出差qiáng人意的神色,恨得齐恒只想揍人,他伺候过谁?尹承善起身,齐恒忙搀住他胳膊,尹承善站了一会,推开齐恒,“我想自己走着去见她,左右隔着不远。”
齐恒叹息一声,“向右转过此处,你就可以看到表妹养病的地方,不过你得有准备,看姑姑的意思定会留表妹在王府养病的,我是劝不动姑姑,她倔起来祖母都没法子。”
“岳母只会听小柔的话,只要她说一句,岳母再不舍得,也会放我们回尹家。”
尹承善同样长叹,“他们都盯着信阳王府,如今不是时候,只能让岳母退一步了,即便在尹家我也不会让谁再欺rǔ了小柔。”
“你不要名声了?”
“一个疯婆子说得话会有人相信?那些虚无飘渺的名声于我无用,不扫一屋何以扫天下?”
尹承善慢慢的走着,虽然伤口包扎过了,但移动脚步伤口还是有几分疼痛,以前他暗示丁柔退让了杨氏,他确实不想留下不敬嫡母的风声,虽然丁柔没吃亏,但总会觉得郁闷,如今今非昔比,他再顾忌下去,太亏待妻子了。
尹承善跨出门时,背对着齐恒说道:“子默,你记住,这事jiāo给我,你不能动。”
“可我也想出口恶气。”
“你怎么出气?揍嘉柔县主?她是皇上的外孙女,是皇族,信阳王是异姓王,无论陛下如何善待信任安国夫人,王府的主子不姓秦。”
“我...”
齐恒嘴唇蠕动,无法告诉尹承善复杂的实qíng,“我知道了,但你是臣子,他们是凤子龙孙,你..;”
尹承善扶着门框,喘了一口气,缓解了身上的不适,“臣子照样可以弹劾凤子龙孙,嘉柔县主也该明白没有陛下的喜爱,燕王殿下也不见得多喜欢她。”
尹承善出门去了,齐恒想了一会,“我还是更喜欢疆场,一个两个心思太复杂。”
“小柔,再喝点水?”
“小柔,娘给你弄果子吃?”
“小柔...”
丁柔眼看着柳氏像是一只蝴蝶把她当成了花朵转悠,她吃了一肚子汤药,半盘的蜜饯,好几个点心,一碗羹汤,她才醒了一小会,丁柔拒绝不了柳氏的好意,可也不想肚子遭罪。
“娘,杨门主说我不易用太多的东西,喝药就好了,是不是,杨门主?”
丁柔在杨门主准备开溜之前截住了他,在柳氏的询问目光下,杨门主点头,丁柔继续说道,”娘帮我问问杨门主我养伤需要注意什么?有没有什么是不能用的?膳食同汤药相冲的话,对伤势怕是不好。”
柳氏恍然大悟,“对,对,我怎么把这事忘了,杨门主请移步。”
柳氏记得丁柔不喜欢太闹的环境,引着明显挣扎的杨门主去了东隔间,柳氏不是没看出他的挣扎,但一向是丁柔至上的柳氏,杨门主挣扎就挣扎吧,女儿比什么都重要。
女儿掉进寒潭,虽然杨门主表示没有后遗症,但柳氏不放心,女子受了凉,影响太大了,丁柔小时候又没用什么补品,身体底子比不上嫡女,虽然她尽量把好东西都留给丁柔,但她本身是妾也没什么太好的补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