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为了调兵回京的事qíng,他們大吵了一架,最后木太妃软禁了丈夫,如此她才能调兵回京相助师傅。此后信阳王对她极为的冷淡,他不听劝説的执意上了疆场,最终深陷包围...他死了,木太妃守寡半生。
他从来没有像尹承善了解丁柔一样理解她,有难处的时候他也不会靠近保护她,以前她以为不需要,但如果身边有个人,她也不至于整日都背负沉重的担子。
“祖母,陛下会不会怪罪小尹?”
齐恒走到神色恍惚身边,如今他最为担心尹承善有个好歹,“要不然我进宫一趟恳求陛下?孙儿以为陛下应该知晓详qíng了。”
“如果不知的话,怎么会让你姑姑认下小柔?但知晓是一回事,却不能当面捅破了,他是大秦帝王,皇室的尊严不容冒犯,如今陛下可以装作不知,一旦...你让陛下如何面对丁家?”
文熙帝对高贵的血脉看得极重,他的亲外甥女为奴为妾这是对他的侮rǔ,装作不知的时候,他不会深想,一旦被人摆在当面説,对丁家是灭顶之灾,对柳氏也不见得多好。
“但小尹...”齐恒有几分焦急,“虽然可以圆过去,但旁人不见得会放过小尹。”
木太妃叹息:“陛下説无妨,旁人再敢多説什么?陛下应该是清楚的,要不然也不会再指派个小太监穿第二道口谕。”
见齐恒脸上的担忧,木太妃轻声説:“他同你不一样,他既然敢走出信阳王府,只是让我照顾丁柔,便表明他心中也有了主意。”
尹承善心思很紧密,也没不敢利用的人,他独自一人离开,一是不想牵连信阳王,二是他看穿了陛下的用意。
“往后你多看看他行事,恒儿,他身上有你最为欠缺的理智冷酷。”
“您的意思他来看表妹也是算计?”齐恒摇头,“不会的,小尹算计谁都不会算计到表妹头上”
木太妃勾起嘴角,轻叹:”人都有热血莽撞的时候,他冲进来是qíng之所至,但祸已经闯下了就不能再逃避,他教训李思是为了小柔出气,其中有两分是思考如何善后,你没看见后来的小太监此时不见了?”
“是陛下让他来...”齐恒恍然大悟,难怪他越説越多,放心般的説:“陛下求贤若渴,小尹是栋梁之才,陛下定不会因此废了他。”
“他也得受一番的磨难,陛下在熬鹰,尹承善将来的前途不可限量。”
齐恒点头表示赞同,木太妃盯了他一会,放心的点头,孙子虽然不善长诡计的政治,但军人保命的东西就是不善长政治,师傅説过将军参与到政治中是最危险的,她一直记得这句话,如今齐恒有尹承善为友,将来她可以放心一些。
齐恒让人将jīng神崩溃的李思提起,亲自端着端着汤药灌到了李思口中,拔出腰中的佩剑,剑尖有几分颤抖,木太妃平静的看着,齐恒合眼深吸一口气,剑光一闪,李思手腕处血流涌出,”送去北疆为奴,从今以后,李思是本王的仇人。”
“喏。”
李思被拖拽下去,她受了如此重的伤,本应该喊疼的,她口中发不出声音,同时她的神色凌乱木讷,同一木头人一般。
“祖母?”
“虽然对你来説是吃一堑,长一智,但受伤的是小柔,当年在大佛寺...我也伤过她。”
柳氏死遁的时候,丁柔是痛苦的,哪怕她后来发现端倪,在知道柳氏死讯的时候,她是极为的悲伤。
“表妹吉人天相,定会挺过这一关。”
“希望如此,我只希望她将来不会再受什么牵连委屈。”
“母亲,您错了,小柔...她不怨任何人,为她在意为她认为值得人,再难她都不会抱怨。”
柳氏在木太妃身边,“她就是看似无qíng,其实心比谁都软。”
“即便如此,疼爱她的人也不会总是忍心让她cao劳。”木太妃对齐恒説:“你且记得,你欠了小柔一份救命之恩。”
“是,祖母。”
齐恒神色坚决,郑重的説道:“我不会忘记。”
信阳王妃受了惊吓已经被搀扶回去歇息,木太妃道:“同你王妃説清楚,小柔是你妹妹,在寒潭旁边的奴才...”
齐恒説道:“孙儿已经下令圈起来,不管有没有别的眼线,他們这辈子都别打算再开口。”
尹承善出了信阳王府,他骑着抢来的骏马,面容如同寒冰一样的冷峻,抗旨的压力对他不小,贬官就贬官吧,尹承善没十足的把握会挺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