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莱公主白皙的脸颊微红,嗔怪的瞥了一眼旁边说话的婢女,“你住嘴。”
“我听说唐朝时,有大唐的公主下嫁番邦,促进两国的友好,文莱仰慕天朝,不知能不能...”
旁边的夫人轻笑,似有似无的目光落在给柳氏奉茶的丁柔身上,柳氏皱了皱眉头,丁柔挑选的夫君哪里都好,但太着女人惦记这点不好,柳氏也听到过风声,除了番邦公主之外,还有一位嘉柔县主,聊以宽慰的是女儿的眼光不错,柳氏淡笑,“小柔想做什么,娘都在的。”
丁柔眼里闪过笑意,低声说,“娘在我身后看好戏便好,总是有些人仗着高人一等身份抢别人的丈夫。”
“汉之耻rǔ在于和亲。”
“嘶。”
水榭的夫人这回整齐的看向说出这句话的丁柔,她是真敢说啊。
丁柔笑着将茶盏放到柳氏手中,忽略了文莱公主,直接面对皇后,“这话不是臣妇说得。”
皇后捻起蜜饯放在唇边,“母后说过这句话,先皇也说过过,汉民族最大数耻rǔ是用女子和亲,男人最大的耻rǔ是躲在柔弱的女子背后苟延残喘。”
文熙帝抬手压了压,在他周围的人纷纷停口,仔细听着对面的动静,文熙帝眉宇间展露一抹笑意,眼角的皱纹深了。
已经找上尹承善喝酒的信阳王举杯同尹承善对饮,低声说:“为这话当饮一杯。”
“奉陪。”尹承善将酒喝了,同时立起耳朵听着对面的动静,目光越过九曲回廊,锁定在丁柔身上。
丁柔手分茶,笑意不改,“和亲无论是用女子还是男子,都是耻rǔ。”
“那怎么能一样?我们公主是嫁过来,带着丰厚的嫁过来,怎么是耻rǔ?”
文莱公主没说话,她后面的人忍不住了,也许是文莱公主受益的,总是她身后的人出奇的愤怒。
“文莱国用什么给公主殿下做嫁妆?文莱有什么是大秦帝国没有的?”
“我...我...”
丁柔斜睨了咬着嘴唇的文莱公主一眼,“丰厚的嫁妆就能买下广州知府?你们文莱有多大?你又焉知我夫君不会成为为陛下牧守一方的封疆大吏?你焉知我同他的儿女比不上文莱国王?”
文莱公主嗤笑,眼里闪过不屑,“文莱国王不是那么好做的。”
“看公主的言行举止,我很吃惊文莱国国王的有多难做。”丁柔挑了挑眉梢,悠哉的上下打量了文莱公主,“恕我眼拙,您这样惦记别人夫君的女子都能在文莱国做出使的公主,难怪文莱被称为番邦,什么是礼貌,什么是尊重,什么是道德,文莱公主都不知道,更别说别人了。”
丁柔的话很毒辣,文莱公主看向丁柔的目光里带着憎恨,“这是你bī本公主的。”
她站起身,“决斗,你敢不敢?还是你只敢逞口舌之快?”
“我读过几本书,决斗是尚未成婚时,我同夫君成亲两年,你侮rǔ了决斗这词。”
“不是为他,是你侮rǔ文莱。”
公主将手绢攥到手中,扔到丁柔面前,丁柔眼看着飘dàng而下的手帕,落在了她面前的桌上,丁柔按住了柳氏的手,“我记得决斗可以拒绝?”
“你怕了?怕了就道歉。”
“不,我并不惧怕你,只是如果决斗的话,不是为了夫君,他已经明确的拒绝了你。”
丁柔同样站起身,同文莱公主对视,收敛了笑容,很正式的说:“番邦公主殿下,你方才的话,侮rǔ了大秦帝国的海军,他们并不需要靠夫君来解决文莱。”
文熙帝一拍膝盖,水榭里的武将都露出了会心的笑容了。安国夫人的嘴边也展露笑意。
“这是什么?”丁柔手心里放着一颗闪亮的金珠子。
“你什么意思?”文莱公主不解,不是要决斗吗?
丁柔将金珠子扔给文莱公主,”我记得被决斗一方有拒绝或提出要求的权利,对吧?“
“你想怎么做?”
“你不是有嫁妆吗?六十四格子,第一个你放一颗金珠子,第二个放两个,第三个放四个,第四个十六个...以此类推,都是前一个倍数,放满六十四个格子那日,我同你决斗。”
丁柔笑盈盈的看着文莱公主不在于的点头,没文化真可怕,她就是欺负番邦公主了,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