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广州大买卖是cha不上手的,但钻石买卖我想分一杯羹。”
尹承善眼眸漆黑:“你不想要这些银子?”
丁柔吻了吻他的嘴角,勾住他的脖子,“生意上的事qíngjiāo给我,你不是让我放开一些吗?我最喜欢赚银子了,官商...没有官哪来的赚银子渠道,夫君的官升得越高,我越能赚大笔的银子,你的俸禄足够用了,如果说升官是你的志向,经商就是我的愿望,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我是知道的,官场的走礼我也会要,但这几张银票...我不喜欢,太脏了,不吉利。”
尹承善愣了一会,接着狠狠的吻上了丁柔的嘴唇,“随你。”他翘起的嘴角显示着并未生气,丁柔慢慢的在他面前放开了,谁让他娶了个独特的妻子,受过银钱苦的尹承善,从不是是金钱如粪土的高洁之士,他爱财,但丁柔告诉他,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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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八章两对
贪官向来是揪出一个,扯出一堆,尹承善既然敢于撬开冰山一角,他断不会半途而废,广州官场风声鹤唳,两广总督接到消息匆忙赶回广州,陷进去的人证据确凿,谁也别指望尹承善寻私qíng,两广总督做到这个位置,也不是好惹的,原本想着借机离开广州,给尹承善下马威,但显然他的策略失效了。
两人在知府衙门详谈了一顿,达成了某种共识,尹承善不会追查下去,广州官场恢复了平静。两广总督在总督府里大发脾气,“只有他是清官?毛头小子岂会知道仕途的凶险?”
萧夫人安慰于他,“年轻气盛,尹知府一路走得太顺了。”
总督叹气,他也知道广州官员有的很有问题,但他不敢向尹承善揭开盖子,他在广州五六年了,同各方势力牵扯太深,有些事qíng明明知道却不敢动弹。
“都说广州是huáng金窝,在我眼却是蚀骨之地,人处富裕地,德行却失去了,穷乡僻壤即便出的刁民,也比广州这些人好整治,尹承善...坏了我的大事。”
“唯有他想着清除毒瘤?本督亦然。”
萧夫人轻声劝着,“好在当初的亲事没定下来,不过广州城里有了风声,再议亲怕是不容易,她同小五一般都是我的女儿,我如何都不会亏待了她,等风波过去再找好人家。”
“她的婚事不是jiāo给你了?同我说作甚?”
萧夫人拿起茶盏,轻声说:“我不是担心她误会了?又闹出个什么病症的,以前倒还罢了,尹知府能直达帝听,他岳父可是翰林院院长,翰林御史不分家的。”
两广总督方才的气势顿时没了,神色有些讪讪的说:“她既然做了妾,一切规矩都会守着,小四的婚事断没有她言语的机会。”
“罢了,我不过是说两句,她是个懂规矩,只要大面上不犯错,我乐得她伺候老爷。”萧夫人抿了抿嘴唇,
“这些年,老爷且说说,我可曾亏待了她一丁点?即便我养了她两个儿子,三儿不是我点头才留在她身边的?我对四丫头比对小五还好,我倒不是怪老爷偏心,她救了老爷一命,有是表亲,她一直跟在老爷身边,我也是放心的,但今日三少爷不知谁挑拨的,混账事做了不少,碍着三儿是她养大的,我着实cha不上手,以前在两广谁不卖老爷个面子?但如今有了尹知府...我昨个做主将他关进祠堂反省去了,她是哭得死去活来的,实在是...哎,老爷,我这可都是为您着想。”
不得不说两广总督是个很重qíng义的人,只是他重qíng对妻妾都是伤害。他少时家贫,得舅舅资助向学,同表妹青梅竹马,考了三次后才勉qiáng中了进士,在三榜中下,好在有了官职,同舅舅表妹能jiāo代过去了,回乡省亲后,原打算同表妹定下白首之盟,他同表妹在河上划船时,天下大雨,打翻了船。
他不会水,全靠表妹带着他划水,勉qiáng上岸后,表妹体力不知,沉到了水里,他是有哭有叫,找了三日也没在河里找到表妹,都说她淹死了,丧事都办了,他对舅舅一家极为愧疚,但他是官身不可能在家乡停留太久,回到京城做个小官,这时他的好运到了,同萧家小姐因一幅字画结实。
他是有真才实学的,萧家虽然是望族世家,萧夫人虽然是嫡出,但却是旁支的女儿,萧家相中了他招为女婿,并在仕途上对他提携,最狗血的地方到了,表妹被人救了,但头撞到了石头,所以一直昏着,好不容易醒来,也不记得自己是谁,日子就这么耽搁了,如果一直如此,大不了说他们有缘无份,但她突然恢复了记忆,寻会家门,经过验证后,确认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