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辛丁柔不怕,但容忍丈夫的小妾,丁柔做不到,她叹息说:“大姐姐光鲜日子的背后也是有诸多的不容易。”
丁敏看着手腕上的珊瑚手串,据说是侯府太夫人赏的,因为她给侯府太夫人绣了一篇孝经,珊瑚珠子颗颗饱满,红得剔透,红的亮眼,“大姐日子过得很好,侯爷温柔体贴,婆母很和善,对大姐很好的,除了二房太太...大姐没什么愁事儿。”
丁柔懒得再废话了,丁怡只要不死,丁敏所想的一切都是空,丁家出不了表小姐爬chuáng的事儿,祖父祖母宁可将丁敏勒死正丁家门风,也不会送丁敏去做妾。
回到府里,丁柔先去见了大太太,她敏锐的感觉大太太对她更多了些善意,丁敏殷勤的说着兰陵侯府中事儿,大太太含笑点头,“辛苦你们姐妹陪伴丁怡,各自回去歇了吧。”
“是。”
丁柔屈膝后离去,看来丁怡给大太太去过信,她不会再为难她了,在丁府里她的地位更为稳固,不再像刚回府哪会。
丁柔命人捧着礼盒回承松园,自然有是被太夫人搂进怀里,不是因为丁怡,太夫人舍不得丁柔离开这么久,听她说起兰陵侯府的事后,太夫人笑道:“你说得做得很好,怡丫头就是爱钻牛角尖,你母亲说过了,她也应该有了分寸,侯府太夫人即便能将女儿嫁去信阳王府,咱们丁家也不会惧怕她,兰陵侯...也算是qíng深意重吧,对丁怡有几分真心。”
“大姐夫经常去陪伴大姐姐,他很喜欢铮哥儿,抱起来就都不愿松手呢,铮哥儿长得也像他,将来有是俊俏的美男子。铮哥儿开口叫的第一声就是父亲,大姐夫很是高兴。”
为了让铮哥儿开口说的第一声是父亲,丁柔在背后没少使劲,她在陪着丁怡时,不停的训练铮哥儿,丁怡当时还笑过她,可见到兰陵侯无法掩饰的喜悦后,她想明白了许多,难怪丁柔总是说,一旦她有意外,儿子托付给父亲是最好的,丁怡也有意识让他们父子多相处,父子感qíng深厚,旁人离间起来也不容易。
太夫人看了丁怡送来的珍贵礼物,让丁柔记在册子上入库,丁柔写完后,合上册子,见太夫人笑容里多了一些狭簇,纳闷的问道:”祖母,您笑什么?”
“你回去就知道了,探花郎真真是用心,送了厚厚一叠书信,还有个见方的盒子,你祖父说在给他的书信中,指明送给你的,他奉皇上的命令,先去直隶,再去山东青岛,后有去了苏杭,长江入海口的上海,最后又去了广州,这大半年转下来,到是走了许多的地方,他身上兼得是皇差,视察得又是富得有流的海事衙门,上了大秦战舰,听说还同大秦海军一起打击过海盗,那一盒子东西怕是..不是金银,便是玉器。”
明知道太夫人是调笑,但丁柔却给他解释说:“不会是金银珠宝。”
“哦?六丫儿,你可别当大秦海事衙门没银子,那可是大秦最有油水的衙门,比两淮巡演使还有油水。”
丁老太爷撩开门帘,拄着手杖进门,“况且打海盗...啧啧,海军将领有句名言,想要升官发财,打海盗。除了必定上缴的财富,剩下的东西都会按照官职高低分配,尹承善担得是皇命,如今谁都知道他必会被皇上重用,这样的人物,自然会逢迎贿赂,据说攻陷海盗的策略也是他定的,海军想要多些军费开支,如何不贿赂他,你是在兰陵侯府里,不知道外面都在说尹承善之功。”
丁老太爷怕她不信似的,一扬手,“你看看,这颗夜明珠就是尹承善送的。”
丁柔起身搀扶丁老太爷,看清楚了夜明珠,扶着他坐下后,献上茶盏,轻笑:“我是不信他两袖清风没得了财务上的好处,可他送我的盒子里,装得一定不会是金银珠宝。”
见丁老太爷挑眉,丁柔自信的问道:“打赌吗?”
丁老太爷盯着丁柔看了好半晌,说道:“你就如此相信他?夜明珠可不是假的。”
丁柔坐回太夫人身边,笑着说:“您也不是相信他吗?如果他迷失于眼前的功劳钱财,他也不会得您的看重了,世上没有不贪财的人,这一点我承认,尹探花也是有七qíng六yù的凡人,但他最值得称道的一点是能控制住yù望贪婪,他应该有更为远大的抱负。”
入阁,成为大秦帝国的首辅就是他宏愿,丁老太爷大笑,“好,好,好,六丫儿能说出这番话来,你们实在是般配,你同他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谁都不成,我给他去信,等你及笄后,就定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