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拦着我?”丁敏不满的道:“为什么不让我同她们说,二姐姐是无辜的?都是孙家的错?你怎能忍心让二姐姐担着这等污名?她会紧张害怕,一旦在大堂上回答错了,怎么办?丁家的清誉没准会毁于一旦。”
丁柔拦住了丁敏,等到丁惠进入去了,答非所问:“你别急,总有你表现的机会。”
“我哪是...哪是着急表现?是为二姐姐不平罢了,贞姐儿太可怜了。”
一提起贞姐儿,丁敏不由的想到前生,她的女儿会不会受继母的nüè待?到底是她的亲生骨ròu,丁敏哪里会舍得,但重活一生明明有着更好的机会,她不愿意错过,谁不想活得更好?前生...忘了吧。
丁柔缓缓的说道:“是可怜,所以才需要三姐姐仗义执言,一定会给您机会痛骂一顿。”
让丁敏来就是说出丁惠无法说出的话,丁敏的才学口才,以及如雷贯耳的才名都是必不可少的,丁柔含笑看向大堂,一切准备就绪,丁惠,能不能翻身就看你自己的了。
“祖母。”
“不必多言,看着。”
在刑部衙门里面安坐着木太妃同信阳王,衙门门口的丁家姐妹的谈话虽然听不清楚,木太妃嘴角一直噙着笑,她的笑容让一众刑部的官员紧张万分了,安国夫人一向是笑着杀人。
主审官一脑门子汗水,对告状的孙继祖多了一分的恶感,他难不成没听说皇上杖责尹承善?这时候还敢来状告安国夫人真是不知死活。可偏偏皇上有旨意,他不能不升堂,只希望孙继祖有点眼力,重点提提他夫人抛夫,少说几句安国夫人,还未妾室鸣冤,呸,如果他有这等糊涂的女婿非打死不可,抛弃他算是对了,省得身家xing命被他牵连进去。
再见到柔弱明显大病初愈的丁惠,主审官心里有了偏颇,一拍惊堂木:“下跪之人有何冤屈?”
孙继祖是秀才,按照太祖规定是可免跪的,冷傲的看着跪着的丁惠,道:“就是她,这无qíng的妇人见伯父高升,嫌弃学生,打算另嫁,有违妇德。想我孙家自从娶到她,不敢亏待一丝一毫,她在孙家耀武扬威,对待婆母不孝,苛责下人,打骂妾室,实在是...是学生无能忍耐多日,原本来京城读书以求高中,谁知她..蛇蝎心肠指使姐妹大闹我孙府,气病了学生的娘亲,抢走我孙家的骨ròu。。。”
用袖子擦拭沾了沾眼泪,孙继祖抽气道:“我可怜的女儿才三岁,就使得我们父女骨ròu分离,如此恶毒的妇人,实在学生瞎了眼儿。”
孙继祖一番表现的道了百姓的同qíng,有人高声支持孙继祖,“毒妇,毒妇。”
丁敏听着声音有点耳熟,这不他们府上的,虽然换了衣衫,黏了胡子,但丁敏还认得出,丁柔笑吟吟道:“yù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孙继祖越得意,捧得越高摔得就越重越狠,如果没人支持,他冷静下来,这出戏还如何唱?能中秀才,会装模作样的孙继祖智商还有的,丁柔不怕他不得意,怕得他太冷静。
丁敏向后退了小半步,错愕的看着亭亭玉立的丁柔,因有面纱,丁敏瞧不清楚她的神qíng,但那双黑瞳含笑,冷意连连,她不她能算计的了,丁敏不知丁柔到底为何改变了。
“大人,请准许民妇说两句。”丁惠沙哑的声音响起,孙继祖见人支持正头脑发热得意时,冷哼:“恶毒的妇人还敢申辩,不你劫走了贞姐儿,不你大闹府里?不你不肯回府?不你气病了婆母?你还有脸说话?”
“大秦律例,定罪之人都可伸冤诉白,何况未定罪之人?”丁惠心里难免有些紧张,但面容镇定的,仿佛看笑话一般看着孙继祖上蹿下跳,并不着急替自己伸冤,反动说起了太祖皇帝制定的大秦律例,书香世家的身份尽显。
对比孙继祖惺惺作态,知xing的丁惠让主审官更多了几分的好印象,丁老太爷曾帝师,岂会教导出不守妇德的孙女?道:“有何冤屈向本官诉说。”
“是,大人。”丁惠磕头,在外面等着的丁柔弹了一下手指,审案子的不机器,而有着七qíng六yù的人,第一印象很重要,总会有偏颇的,官官相护用好了利器,孙继祖不过个末流的秀才,同丁栋相比差太远了,在没丁罪之前,主审官再清廉也会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丁惠的表现满分,旁边还有孙继祖状告的木太妃,他如何不考虑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