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敏cha话,怯懦的笑笑:“是我在水榭听婉柔姐姐说的。”
“小姑子?她也喜欢钻石,只是侯府...”丁柔勾了勾嘴角,她可以把得到的钻石送给丁柔,赵婉柔想要的话,就没那般容易了。
姑嫂的关系最是难以拿捏,尤其是有个心高气傲的小姑子,当时丁怡可是狠狠的给了她一个教训,不是看着赵婉柔有可能嫁去信阳王府,丁怡会收拾得更狠些。
“我用不上钻石。”丁柔淡淡的道,她其实也是个钻石控,在现代时尤其喜欢钻石,但她的钻石首饰,有孟浩然送的,但大多都是她用自己赚来的钱买下的,但在大秦朝,她喜欢也没钱买。
丁敏几次想提起水榭的文会,都被丁怡丁柔很有默契的阻断,两人联手,硬是将丁敏的话堵在口里,丁柔见丁怡有些疲态,主动告辞,记得母亲说过女人如果能做好月子,是第二次保养,身上会少很多的病,当时母亲还说为她伺候月子呢,可如今...丁柔出门时,齐妈妈相送,“你多仔细些,别让大姐姐累到了,现在她身子最要紧。”
“奴婢醒得。”齐妈妈屈膝,对丁柔感恩戴德,低声道:“奴婢不会说话,懂得不多,明明看着主子哀愁却也劝不下,六小姐多陪陪主子说说话,您的话,主子许是能听进去的。”
丁柔含笑点头:“我明日再来,大姐姐是一时转不过弯,你虽然是忠心的,但有些事儿也得让母亲晓得,一旦大姐姐出了差错,你的忠心就是愚忠,母亲最疼最为看重大姐姐,经历也多,岂会害大姐姐?什么该说,齐妈妈得心中有数才好,按说这话也轮不到我来说,然齐妈妈叫我一声六小姐,如何我都无法眼看着你走上歧路去。”
“多谢六小姐。”
齐妈妈眼圈泛红,以往她事事听丁怡的,明明感觉主子钻了牛角尖,不养着身子,整日的为儿女安排,耗尽了心血,她在旁边gān着急,如果不是今日丁柔提点,她就想不到去同大太太说说,齐妈妈锤了锤脑袋,真是笨死个人。
见丁柔悠然远去,看得最明白的唯有六小姐。
“齐妈妈。”
“三小姐。”
丁敏仿佛没瞧出齐妈妈的冷淡,笑容亲切中带着一分的憨厚,“是我打得五色蝙蝠,知晓您也添了孙子,齐妈妈不嫌弃的话,拿去给孙儿吧。”
齐妈妈结果两串五色蝙蝠,丁敏的手艺没得说,“真真是jīng致,比侯府里的绣娘不差什么,高罪一声三小姐,不是老奴不肯收,是大小姐让府里的李绣娘也给老奴的孙儿打了蝙蝠,吉祥物件多了,老奴怕孙孙压不住,他生来就是主子的奴才,命薄,用不上这等的好东西,老奴不敢劳烦三小姐。”
丁敏眼见着前些天对她很客气的齐妈妈皮笑ròu不笑将蝙蝠塞回她手中,迈步进门,对着小丫头道:“回头让李绣娘再给小少爷小小姐多做些衣裳,她的手艺可是祖传的,同宫里的天下第一针还有亲戚呢,说是关门弟子吧。”
“李绣娘每个月领着十两的银子,还敢短了主子们,真真是该打。”
丁敏攥紧手里的蝙蝠,上了软轿道:“去落樱院。”
“回敏小姐的话,方才夫人吩咐了,软轿是府里主子用的,您用不合适,总不好因偏疼您,便坏了侯府的规矩,也不好越过五小姐,六小姐。”
丁敏咬着嘴唇下了软轿,提起裙子向落樱院跑去,实在不让往日巴结她的下人,瞧见眼里的泪水,同是看见他们眼底的嘲讽,从云端跌到地下的滋味不好受。
屋子里,丁怡在齐妈妈靠近时,睁开眼道:“你何苦得罪她?”
“三小姐什么样,谁看不出?”齐妈妈道:“老奴不会说话,觉得六小姐说得好,您不想着调养身子,总是担心后世..老奴瞧着心疼。”
“齐妈妈。”丁怡向chuáng榻里侧了侧身子,“你上来陪我待一会。”
“是。”齐妈妈拖鞋上了chuáng榻,将丁怡护住,虽然丁怡是大太太生养的,但从小就喝她的奶水,齐妈妈对丁怡比亲生儿子还亲,“老奴多一句嘴,看着六小姐就是个有主意的,真若到了那一日,老奴想着您同六小姐好好说说,许是会柳暗花明。”
“再说她也不肯的,我真是怕了她那句玉石俱焚。”丁怡苦笑,“我安排丁敏享尽侯府富贵,捧得高高的,何尝不是做给六妹妹看?可你也瞧见了,真真是富贵不能yin,xing子又稳又烈,对富贵看得比我更清楚,丁家养出六妹妹是福气,祖母那般疼她全心教导于她,必是舍不得让她做继室,六妹妹将来啊...只要看准了人,许是能成为一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