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昭华郡主面前说陆凌风品性不好,就算是阿九也得被昭华郡主打出来。
御书房,神武帝把茶杯扔了,奏折撕了,甚至当着皇妹的面抽了刚刚归来的齐王一记耳光,叫嚷着让齐王滚……可齐王脸上顶着巴掌印,跪在神武帝面前。
齐王跪直后亦似铁塔,“儿臣抚养他十六年,他就是儿臣的儿子,恳请父皇封陆天养为世子。”
“他姓陆!”
“您儿子孙子无数,赢氏血脉没断绝的危机,儿臣早些年征战,爬冰卧雪,又受毒物的影响,无法有亲生骨血,儿子这辈子就指望着他养老送终了。”
神武帝气得手臂颤抖,“孽障,孽障,一回来就气朕!你看不上太子的儿子,只要姓赢,你过继来,朕都当亲孙子看待。”
太子本想把庶子过继给齐王的,谁知齐王刚回京就上了奏折为陆天养请封世子。
长公主也是为齐王嗣子而来,顺便让神武帝免去陆天养北镇抚司指挥使的官职。
神武帝的厂卫决不能同任何皇子牵扯太深,哪怕是最没机会的齐王。
“十年前,天养寻遍天山,在蜂颠采下灵药为儿子续命,五年前,蛮族左狮王扣边,儿子没等到您的援军,差一点自杀殉国,也是他单人单骑出使蛮族,受尽折辱贿赂蛮夷大汗,以大汗令让左狮王撤军,随后他又追击左狮王为儿子报仇。”
其中的艰险苦难自不必提,齐王认为除了陆天养外,无人可以做到,当然帝国子民只晓得齐王属下击溃左狮王。
齐王黑亮的眼睛在掌印的衬托下格外的深邃,“这些儿子的哪个侄子能办到?十几年间天养早就同儿子情若父子。”
神武帝动了动嘴唇。
“儿子的基业是儿子自己打下来的,没指望您一丝一毫,您若舍不得,尽管把齐王的爵位拿走,儿子绝无二话。”
“混账!”
神武帝把龙椅扶手拍得当当响,“你想造反不成?敢同朕提基业?”
“幽云二州百年前就在蛮族手中,您一统天下时只有九州,幽云二州并不在九州之列。”
“老四!”
长公主道:“你先闭嘴。”
齐王摸了摸脑壳,一改方才的言辞犀利,嘟囔道:“这年头还不让人说实话了?不是说在父皇面前说假话是欺君之罪吗?”
“老四你是皇子,为义子请封世子需要从长计议。”长公主道:“你总不希望你义子被人轻视议论吧。”
“我齐王府谁是世子,用得上顾虑旁人?”
齐王目光中带了几分怜悯,神武帝浑身不自在,花白的胡须乱颤,“你哪什么眼神看朕?”
“老头子这皇帝做得着实可怜呐,您不是天子?顾及一群操蛋玩应?怎么感觉还不如老头子您当山大王的时候呢,随心所欲才是天子……”
“滚!”
神武帝直接从龙椅上跳起,几脚踹把齐王踹出御书房,当然不是齐王怕气死老头子,以老头子的腿脚根本踹不动他。(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八章 添乱
“父皇您是皇上您怕谁?!”
御书房外,齐王蒲扇大的手掌揉着被神武帝踢痛的臀部,声音洪亮的叫嚷:“父皇……”
“滚!”
哐当,一声巨响,随后是瓷器落地破碎的声音,齐王倒吸一口凉气,败家呐,一定是御书房的珐琅清湛花瓶被父皇扔碎了,那对花瓶有好几百年了,真正的价值连城,能换不少干粮银子呢。
内侍和守在御书外的侍卫一拥而上,“还请殿下速速出宫。”
“还请殿下莫要为难奴婢。”
“殿下万一把皇上气坏了,您也心疼不是?”
齐王一本正经的胳膊夹着头盔,虎背熊腰,大步流星的向皇宫外走去,丝毫不在意他方才得罪了父皇,没等他走出宫门,帝都已经传遍齐王的‘壮举’。
神武帝的咆哮声似还在皇宫回荡。
“混球,狗娘养的,混蛋玩应。”
神武帝把齐王赶走后,破口大骂,脖子上青筋暴起,往日看不出深浅的帝王,此时愤仿佛喷火的暴龙,称帝多年,他很少似今日痛快淋漓的骂人了。
别说,神武帝骂完喘气时,深感痛快,愉悦,加在他身上的帝王枷锁去了一大半。
为了做一个深不可测,合格的开国雄主,神武帝付出良多。
每次他任性时,总有御史上书告诉他要怎么做才是名垂青史的帝王。
“皇兄还是疼惜老四的。”
“……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