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也看出宁欣躲避自己的碰触,一次两次皇帝把宁欣的躲闪当作了情趣,次数多了皇帝面子上有些下不来,冷哼一声:“宁欣,你的胆子真是不小。”
宁欣抽出绢帕擦了擦眼角,抬头看向皇帝,柔柔的说道:“臣妇就是想到了嘛,皇上听一听,好不好?”
柔软甜美的美人带着几许的祈求,皇帝的心底的怒气消散了不少,伸手握住了宁欣的手腕,将她搀扶起来,宁欣细滑的皓腕被他握在手中,让他心底一荡。
皇帝感受如凝脂般细腻的肌肤,见宁欣怯生生的样子,一改方才的冷淡,话语轻柔了许多:“无论李冥锐是不是有罪,都牵连不到你身上,朕是不会让没眼色的人欺负你的。况且朕是天子,朕宽恕了他,谁又敢治李冥锐的罪?”
皇帝的目光仅仅锁定了宁欣,有罪没罪都在宁欣的一念之间。
“皇上想不想大唐江山永固,南越臣服,护国亲王撤藩,万邦来朝呢?”
宁欣根本就没理会皇帝调戏自己这茬,同一个昏君且好色偏执的人没什么好说的。
宁欣方才也琢磨了,太后是指望不上了,皇后能顾好她自己就不错了,她又不能凭着一时之气毒杀皇帝,更不愿意同皇帝调情周旋,所以她不能再在后宫再待下去。
皇帝贪看宁欣认真的模样,低笑道:“朕岂会不想做青史留名的明君?不过大唐向来少些前朝的忌讳,宁欣,你不必怕朕为了你损了名声,朕定然护你周全。”
是呢,连先帝贵人都不放过的皇帝,宁欣还能指望他突然英明起来?
宁欣从皇帝手中抽回了手臂,再一次后退了三步,拉开同皇帝的距离,“陛下,请将臣妇打入天牢,且当朝审问臣妇。”
皇帝惊讶的问道:“天牢?朕为何要你打入天牢?”
皇宫不住,住天牢?
皇帝想到宁欣为躲着自己无所不用后,心底隐约多了几分的不悦,他对占有宁欣的心思也更重了。
即便宁欣现在怀孕,他不能尽兴,但后宫的秘法,他有得是玩弄宁欣手段。
“因为陛下想做明君,才应该将臣妇关进天牢。”
“你是祸水?非要入天牢才能证明朕是明君?”
“臣妇并非是迷惑君主的祸水,在进宫之前,臣妇也听了许多京城市井有关世子怯战的消息,如今京城百姓都在私底下议论着,如果是对鞑子用兵,有这样怯战的传言到也不奇怪,毕竟鞑子是帝国的死敌,骑兵的实力不弱于帝国的兵力,但世子出征南越没几日,便有怯战之说,想来定然有人从中挑拨。”
“你的意思是说朕身边有南越的奸细?所以李冥锐才不敢给朕上折子?”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宁欣嘴角勾起,笑着宽慰起皇帝,“世子是晓得陛下英明神武的,您不会被小人左右,世子身处南越敌方,他身边更容易走漏消息,也是为了策略逼真,世子才壮着胆子没将进兵的计划告诉陛下。”
皇帝皱紧了眉头,狐疑的打量了着宁欣,“你晓得她进兵的计划?”
“臣妇只是选择相信他罢了,相信他不会胆小懦弱,相信他在意臣妇,相信他对您和帝国的忠诚,他到底有什么样的计划,臣妇也猜不到。”
宁欣低头屈膝,轻声说道:“以如今朝野上下对世子的非议,臣妇入天牢也算是‘众望所归’,不管世子有何计划,他没在疆场上失去踪影,陛下也需要给百姓一个交代,这则消息隐瞒不了多久的。”
“你不信朕能保你?”
“臣妇只是不愿意让陛下为难,也不想影响世子的策略。”
宁欣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若是皇帝是一位胸怀宽广,对自己没有邪念的君主,宁欣是不会提出去天牢的建议的。
当今皇帝贼心不死,宫里处处危险,宁欣觉得天牢比后宫里安全得多。
皇上可以随便进出后宫,若是皇帝去天牢可是有很多人会提意见的,宁欣结交的大臣勋贵也不在少数,皇帝有违体统的事情做得太明显,大臣们也无法再装作看不到。
“朕是昏君?朝野上下有风吹草动,朕就将前方大将的妻子关进天牢?”
“陛下,臣妇以为臣妇入天牢,更能体现您和世子的君臣相知,不过是个障眼法,臣妇在天牢里,您还能委屈臣妇?南越早一点平定,陛下也可早日挥军北上灭掉大唐帝国的隐患——鞑子啊。”
“您南平南越,北灭鞑子,削藩集权,创太平盛世,您的功绩必然会名垂青史,直追开国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