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冥锐原本在会馆准备明日的考试,他养精蓄锐只等着明日开龙门进贡院。
可王家派得人太能造谣,李冥锐又处在人来人往消息最为灵通的学子会馆,其中牵扯到一直负面消息不断的王季玉王解元,自然很多进京的举子都在议论纷纷。
他只要不是聋子自然能听到。
以王季玉的无耻,和离后一准会来纠缠宁欣,李冥锐此时哪还有心思养神?
他换了衣服赶过来,果然见王季玉堵着宁欣的马车倾诉衷肠,李冥锐怒从心中起,一把抓住了王季玉的衣领,冷声道:“你是想让堂堂宁家小姐做你的继妻?”
“李兄。”
王季玉双脚离地,他整个人被李冥锐提起来,见李冥锐愤怒气愤的脸色,迷糊道:“李兄这是作甚?”
作甚?还敢问他作甚?
李冥锐也没将情面,直接将王季玉甩了出去,砰得一声,王季玉跌落在地上,甩了个狗啃屎,灰尘沾满了他的衣衫,王季玉怒道:“李冥锐,你好大的胆子!”
“我看你胆子才叫大!”
李冥锐高大的身体挡在马车和狼狈的王季玉之间,让王季玉多看一眼宁欣,他都不舒服:“造谣生事,将一盆盆的脏水泼在昭容县主身上,你真以为庆林长公主不敢对付你!你真以为皇家宗室女子任你们王家污蔑?”
“昭容县主纵是有千般不好,她对你倒是一心一意的。”
李冥锐没提宁欣,只是想着维护宁欣的名节,反正昭容县主债多不怕。
“她给你纳妾,为你高中费尽心思,宁可舍了嫁妆银子为你王家还债……可你……你竟然同住在你们家的表妹私通,以致赵曦珠胎暗结。你们王家没有面皮的强留昭容县主,不是庆林长公主怒闯王家,昭容县主说不定就被你们逼死了……好嘛,现在你父亲王大老爷走通门路成了五城兵马司的掌印提督,王家前脚接下旨意,后脚你就同昭容县主和离了。你还不是怕昭容县主宗室女的身份耽搁了你父亲的官路?”
“你若是在家里准备科举,一心发奋图强,我倒会高看你一眼……”
李冥锐身体凭空拔高了两寸,不屑的说道:“这会你想起宁家小姐了。当年你欺负她的时候,你怎么没想到她是你的表妹?当年王家侵吞宁家财物的时候,你怎么没出声?清贵传承的宁家小姐是你一无能,无耻,无德。无情的男人可般配的?”
“王季玉,以前你靠着父母和昭容县主,如今你还想靠上宁家不成?”
“我见过无耻的人,但没见过比你更无耻不要脸的男人……哈,你也叫男人!”
李冥锐一甩衣袖,鄙夷的笑道:“你愧对了你下面那个活儿……”
“噗。”
围观的人轰然大笑,有人笑道:“他下面有没有都不知道呢。”
“说得也是。若是男人的话,方才怎会如此的忧郁?怎会如此的茫然?”
哪有热闹,哪里都不会少了平王世子。
他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的说道:“若是真没有下面的话。本世子可以将你送进宫去伺候娘娘们,以你方才的表现,伺候娘娘正合适!”
莫怪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莫怪这些人敢肆无忌惮的嘲讽王解元。嘲讽五城兵马司掌印提督的嫡子……他也应该到了吧。
宁欣笑了笑,她还没出手呢。这些人一个个都跳出来争先恐后的保护她,维护她的名声……这种感觉并不坏。
王季玉脸色煞白,拳头握得紧紧的,“你们……你们……有辱斯文……你们别忘了我是今科解元!”
李冥锐掏了掏耳朵,冷笑道:“失敬了王解元,我等没有忘记你解元的位置是怎么来的,你不用一次次的强调你受了昭容县主的恩泽!每三年都会出一位状元,国朝立国出了数十位状元,解元多达几百位,光是今科就有十几位解元,若是不能殿试点位状元,解元实在是算不得什么……”
“我忘了一点,王解元没了昭容县主指引,解元应该是你能获得的最高头衔了,难怪张口闭口的今科解元!”
“你……你是嫉妒我!”
李冥锐应付般的摆了摆手,“是啊,是啊,我好嫉妒你!嫉妒你的无耻!嫉妒你的不要脸!”
“噗。”
平王世子笑得前仰后合,他这兄弟说话越来越给力了!
平王世子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马车,齐王堂哥再不忿也不会不顾一切的冲过来同王季玉理论,并保护宁欣……所以,宁欣才会选择李冥锐,他们才是天生的一对,宁欣一句话,李冥锐赴汤蹈火也不会皱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