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的,两方对峙。那下手就不可能给对方留活路。对方欲要趁罗参军摔下马时一刀结果他的性命,是苏候爷见状不妙,及时奔驰上前。拼死营救,才把罗参军救了下来。我跟苏候爷到军营时,听那些人说,苏候爷走后。对方还在阵前一直叫骂,想向苏候爷挑战。再打上一场呢。”
“……”
果然是冷兵器时代啊,夏衿都没想到这交战的方式还这么落后,竟然还两边一字摆开,然后由一个将领上前。向另一边叫阵,双方打上一场,看看赢负。打个几场后。如果一方觉得今天状态不佳,就可以回撤;或者心血来潮。想要大规模拼杀,那就来上一场,不过再大规模也就上千人,其他的则伺机而动。
这画面太美,她都不忍看。
不过想想也是,这地方一马平川,想来个攻城战、巷战、地道战,或是利用山地、河流等特殊地形来个围攻、偷袭都不可能。放开来直接拼杀,那绝对要伏尸百万,血流成河。古代人口本就不多,动不动来上一场这样的战役,那还得了?两个国家怕是几十年、上百年都恢复不过来,白白地让别的国家乘虚而入,捡了便宜。
所以,也只能这么试着来,慢慢打。
想到这里,她倒有些跃跃欲试,身上的好战因子沸腾起来。
凭她的本事,就算拼不过别人,也死不了啊。既死不了,上去杀上几场,也挺过瘾。到了这古代来,她还没跟人拼命交手过呢,浑身都生锈了有木有?反正她会武功的事,许多人知道,也没必要藏着掩着了。
“想上战场,是不是得跟大将军申请?”她问道。
阮震还以为她问的是罗骞上战场的事,回道:“应该是吧,至少要报到他们那里,由几位将军定夺。”
“那你帮我跑一趟,帮我跟将军们说说,就说我也想上战场。”
“……”阮震瞪大了眼睛望着夏衿,半晌无语。
“夏郎中,夏姑娘,这个……”阮震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但夏衿的安危维系着他自己的前程,只得苦口婆心劝道,“这打仗可不是过家家,你看罗参军一上战场,就差点没命回来。这段时间你治的伤员你还不清楚么?刀枪无情啊。而且他们受了伤,还有你给治,能捡回一条命来;你要是受了伤,谁有你这样的医术?再者,你上战场去杀敌了,这些伤员怎么办?那些御医的医术……”
他摇摇头,笑了笑,一脸的不敢恭维。
其实能做到御医,医术自然是不差的。但夏衿的医术太过妖孽,就衬得那些御医们一个个如同酒囊饱袋。这也是李玄明等人百般看不惯她的原因。
夏衿也知道想上战场杀敌,不现实。不光护卫队这些人不会让她去,便是岑毅也一定会阻拦。
她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都要去战场杀敌,岂不是衬得他们这些大老爷们特别无能?她这一逞能,会陷多少人于尴尬之中?
她叹了一口气。
“罢了,这事不说。麻烦你再去前线一趟,问问大将军,如果我这里有药,能让我军在上风口处撒上药粉,将敌军药倒,趁着药效发作大规模冲入敌营,以最快的速度取得胜利,他愿不愿意这样干。”
“什、什么?”阮震大吃一惊。
仗还可以这么打?
夏衿以为他没听清,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阮震犹豫着:“这样行吗?两国交战,比的是实力,并不喜欢诡谲之道。”
“呃。”夏衿愕然,反问道,“敌方可以向咱们这边投毒,弄个瘟疫过来给咱们,咱们为什么不可能还击回去?”
阮震被她这话问得哑口无言,愣了许久,忽然站了起来,情绪十分激动:“我这就去找大将军。”说着拔腿就跑,全然没有了平时守礼正方的样子。
那一天。阮震没有回来。
不过夏衿却十分有把握,知道岑毅一定会同意她这做法的。岑毅虽是六十来岁的老人了,但或许是出身贫寒,书读得少,他反而没有那种墨守成规的迂腐,善于学习,头脑灵活。敢于变通。有轻松的办法能打赢这场仗。他就没理由拿士兵的生命却证明什么实力。
所以她已经开始动手配药了。
果然,第二天一早阮震回来了,与他一起同来的。还有岑毅和张大力。两人面色沉静,但发亮的眸子还是透露出了他们内心的激动。
岑毅、张大力与夏衿在帐篷里商议了半个时辰,张大力便离开了,带了一队士兵出去采买草药。买回来后夏衿带着护卫队的人和两个丫鬟,足足忙了五天。才把足量的药粉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