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她以女子的身份迷惑皇上?同皇上有一腿?”
“咳咳。”
魏王连声的咳嗽,尴尬的训斥:“大郎不许胡说,皇兄一向在女色上极淡,沐少将军女扮男装多年全无一人知晓,连身边的袍泽都不知她为女儿身,即便皇兄微服天下时见过少将军,也不会对一个少年有情,你不知皇兄最是不喜龙阳之好,皇兄只是同情怜惜少将军,遗憾少将军本该有更多为国立功的机会,遗憾帝国错失良将。”
话锋一转,魏王不掩失望,“你以后就不要往外跑了,在府上闭门读书罢,你不是三郎,也不如三郎聪慧,你不仅没资格上朝,更没资格给皇上承奏折子。今日这话,我只当没听到,你万万不可同外人说起,一旦皇兄震怒,我未必能保下你。”
“我不如三弟?父亲,在您眼里就那么看不上您的长子?”
柳大郎罕见有几分失态,没有体会到魏王的慈父爱子之心,只感觉得心寒,他不如三弟?!
如同一个魔咒冲击着他的头脑,“我到底哪里不让父亲您满意?在宛城时,是我小孝顺母亲,操持家务,让几个弟弟更好的读书,家里家外全靠我一个人,我依然没有耽搁功课,早于两个弟弟中举,邻里谁不赞我一声?三郎为母亲,为家里做过什么?瞒着我们,得皇上关照,行,我认了,人都有私心,他不告诉我只是怕皇上更看重我。”
怨恨的目光扫过柳三郎,柳大郎最恼恨便是三弟风光霁月的样子,三弟宛若不屑同他相争,都是乡间长大的,凭什么三郎比他高贵?
若是他遇见皇上,他肯定比三郎做得更好,也不会似今日父亲眼里只有三郎,让他闭门读书,不去外面应酬,岂不是等同于把世子给了三郎?
他为长子得不到世子的位置,不说他脸面的问题,就是三郎将来会不会容忍他?
等三郎继承爵位,他只能拿着不多的财产分府另过,一辈子仰仗三郎的鼻息。
“您方才说我和二弟不该同太子和齐王太亲近,说我们没脑袋妄图插足夺嫡之争,将来落不下好,连累整个王府。您不能这么偏心,三郎他……他比我们好多少?整日围着皇上转,您知不知道皇上的亲儿子心里多恨三郎?”
“以后无论谁坐稳皇位都不会饶了三郎,更不会饶过同三郎有关的人,不是我们让王府抄家灭族,是三郎所作所为被太子抓住把柄。”
“父亲若是为王府考虑,就该重重警告三郎,让三郎不要在皇上面前抢夺太子的风头,您也不该再听三郎胡说……”
“住嘴!”
魏王暴怒,挥手给了柳大郎一个耳光,“本王还没认下你这个儿子,轮不到你说三道四,不愿意听本王的,你就给本王滚出王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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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章 无妄之灾
清脆的耳光声让满屋人惊掉眼睛。
柳大郎挨耳光的半张脸很快红肿,嘴角隐隐绰绰渗出血丝,在说话时候突然挨了一记耳光,咬破渗血的嘴唇更显鲜红。
一切表明魏王当时挥出耳光时没有留一分的力气,狠狠打在柳大郎脸上。
“大郎。”柳娘子弹簧似的冲过去,心肝肉儿般叫着长子,“疼不疼,给娘亲看看啊。”
柳大郎不仅脸疼,魏王的话更是让他心寒难堪,扭着头闹别扭不让柳娘子亲近,到底还年轻,嘴硬道:“好,我滚,我滚出王府,再也不认你这个父亲,你这巴掌不仅打醒我,也打碎我一直盼望的父亲。也许我不是你儿子,所以你才能绝情,三郎做什么都是好的,我做什么都是错!”
“你以为我稀罕做你儿子?不,我只是不如三郎运气遇见皇上,若是我也是皇上教养大的,你是不是看我更顺眼。”
柳大郎在不掩饰对柳三郎的愤恨,“我被父亲掌掴耳光,三弟一准很高兴,不过你高兴得太早了,谁得到皇上的宠爱谁才是魏王的儿子,他对你也未必真心,三郎你的确聪明,比我更早想明白凑上去孝顺魏王,为王府着想不会得到任何的珍惜,反而冷淡疏远,不曾把魏王放在心上才能占据主动上风。”
“我就是太傻了,一直把你当做兄弟,拼命在母亲面前说你的好处,不曾嫉妒你,而你……你仗着皇上在父亲面前没少埋汰我,是不是?你看似什么都不在意,其实你的野心比谁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