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对慕婳相对温和,废话,他还被慕婳调理得不够?
慕婳不需要靠山,她一个人足以让堂堂魏王……叫床呻吟了半刻钟,似慕婳这样的女孩子,能不得罪就不要得罪了。
魏王的态度足以影响到命妇们,她们会把今日的事添油加醋说给别人听,沐国公夫人不是一向高傲吗?
觉得她比谁都高上一头,目中无人的紧,以为生了一对出色的儿女,今日听魏王和慕小姐的话音,她的儿女也不怎样嘛,没准她落到被奚落的境地就是因为儿女的缘故。
慕婳说道:“经过沐国公夫人这番闹腾,我也没心思再歇在凤鸣轩了,省得一会在冒出个什么人,我解释不清。”
沐国公夫人哽咽道:“你把穴道解开,我这就……这就离开,不敢再向你讨要雪莲灵芝……”
“不行啊,我不是病了嘛,气血不足,解不开穴道。”
慕婳皮笑肉不笑,任谁都能看出她在说谎,就是明摆给你好看,即便沐国公找到能人解开穴道,也要看那人敢不敢为她得罪慕婳。
“做错了事情就要承受惩罚,省得记不住教训!”
慕婳的声音宛若噩梦一般在她耳边拂过,“信任你,孝顺你,肯维护你的少将军已经死了,骨头渣子都不剩,以后可没人再给你收拾乱摊子。”
沐国公夫人瞪大眼睛,血丝占据眼白,惊恐莫名,呼吸越发艰难,“你……”
回应她得是慕婳挺拔的背影。
躲在远处的嘉敏县主扶着兄长躲得更远了一点,暗暗庆幸自己多了心眼,鼓动一些夫人去凤鸣轩,她自己却没有现身,避开慕婳。
不是她不信母亲,而是总觉得慕婳并非是容易对付的,本想着等证据确凿再扶兄长赶过去,果然慕婳反将一局,让母亲难看。
“娘,娘。”
沐世子失声哽咽,痛苦般呻吟:“是儿子没用,没用啊,无法护住娘亲周全,让她受辱……”
声音破碎,挣扎着推开嘉敏县主,“妹妹,你放开我。”
挣扎的力量还不如一只老鼠!
嘉敏县主暗暗撇嘴,面上带着关切,再次扶住沐世子,“哥哥别急,娘亲最在意你,不希望你出事,以后等哥哥伤好了,能帮太后娘娘,立下战功,娘亲今日受到的屈辱总有机会讨回来。”
沐世子哽咽难言,“我……定是要慕婳她们好看……”
“哥哥禁声。”嘉敏县主眼见慕婳走出凤鸣轩,连忙捂住沐世子的嘴,身体向阴暗处躲得更深。
他们兄妹两人如同无法见光且见不得人的老鼠,只能目送慕婳大大方方行走在眼光下,她身上宛若披上一层璀璨五彩的光芒,高贵而自信。
慕婳似有似无向阴暗的角落瞥了一眼,鄙夷不屑般说道:“抛下至亲,无视父母,自私自利才是你们的性情,我说不上失望,今日你们不敢站出来,以后也没有资格再站在我面前!”
沐世子强硬咽下涌到嗓子的鲜血,挺身想要站出去,手臂被嘉敏县主紧紧握住,低声道:“你也不相信我?”
嘉敏县主泪盈盈的眸子望着兄长,任由大颗大颗泪珠顺着脸颊滚落,除了摇头外,她说不出别的。
沐世子抹去妹妹脸上的泪珠,心疼般说道:“别哭,别哭,我听你的,你哭得我心都碎了,不知你们女孩子哪来得那么多眼泪,有什么话不能直说?”
直说?
她难道可以直接说,连母亲都被慕婳整治得没了脾气,沐世子冲上去只会自取其辱吗?
他闯出去不过是让慕婳的成果更加辉煌,不仅救不下母亲,沐世子本就摇摇欲坠的名声更差上几分。
慕婳脚步放慢,依然没有等到沐世子‘爆发’,心中的失望比任何人都要深,沐世子是她叫了十几年的哥哥,一直以为她的哥哥虽是身体病弱,却是一个伟岸光正的男子,受身体拖累才无法施展才华。
曾经她以自己的兄长为荣!
曾经的她眼睛到底有多瞎啊。
“慕小姐?您的伤还没好,怎能在宫中走动?是不是凤鸣轩的奴才不听话没能侍奉好您?”
无庸公公见到慕婳后,连忙客气恭谨的迎上来,丝毫没有摆皇帝跟前大太监的谱,甚至比对柳三郎还要更显得恭谨一些。
“魏王殿下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