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听说她的名,不知她是不是有传闻中厉害。”
几名官职不高,有爵位的勋贵坠在后面小声议论,皇上亲政后,对勋贵宗室多了不少限制,没有才华的人绝对无法掌握权柄,他们只能领俸禄过平淡的日子。
耳聪目明的朝臣故意避开慕婳的名字,偏偏被几个勋贵提起慕婳,首辅暗暗说了一句,要坏,要坏!
了解皇上的人都知道,最近几日皇上心情很不好,锦衣卫和东厂频频调动,神机营和禁卫军也好似很不平静。
首辅消息到底比其他人灵通,他打听到一切都同拿着火枪的刺客有关,火枪从何处而来……他不知道,隐隐听说,太后娘娘对皇上很是发了一通火,皇上也不似往日听太后奶娘教训,而是说了一句什么话,最后竟是拂袖而去。
红莲长公主苦劝太后娘娘和皇上都没用。
皇上今日主动去陪太后娘娘看马球,已经有软化的迹象,偏偏有不开眼的人非要让局面更糟糕。
御史直接冲到皇上跟前,高声道:“臣弹劾神机营指挥指富贵易妻,无故休了糟糠之妻,意图攀附皇室公主。”
皇上停下脚步,唇边的笑容淡不少,居高临下看着跪在面前挡路的御史一眼,“来人,拿下。”
“陛下……御史有风闻奏事之权,您不能闭塞言路,不让御史承奏。”
都察院的头头左督御史站了出来,“就算他言辞有误,陛下也当宽容,他毕竟是好意,怕皇上被小人蒙蔽。”
“他说错了,朕还要宽容?世上没有人了?朕让一个脑袋装满稻草的蠢材,不懂人情世故的人做御史?”
“风闻奏事之权,朕是给了你们都察院,但是朕没有让你们不分青红皂白,乱说一通,你们给朕说说,木齐攀附哪位公主?”
方才回事的御史毫不畏惧,觉得左督御史坏了他做直臣的机会,大声说道:“自然是刚回宫不久的红莲长公主,臣听闻他们常在一起,一个公主,一个外臣,其中必有猫腻私情。”
很明显这名御史做官没有几年,还很年轻,不知红莲长公主的名头。
皇上指着头快缩进脖子里去的左督御史,“他这还不是胡说一通?木齐为何休妻,你们不知道?连在深宫中的朕都一清二楚,你们竟然帮着一个无情无义的贱妇出头?”
“皇上……”
“朕以你们为耻,你们这群御史再分不清事实,朕不介意裁撤督查院。”
御史们这回是真慌了,一旦裁撤督查院,他们岂不是官帽都丢了?
“皇上,木齐之女慕婳宴请京城百姓,有拉拢民心之心,您不得不妨他们父女有意谋反。”
御史豁出去大声叫嚷,同木齐死磕到底,不信皇上能容忍臣子笼络民心,而且木齐手中掌握着京城最为精锐的一支力量,其余皇上亲卫都算上,也没有神机营火力强。
“民心若是一顿饭就能被笼络了去,京城百姓支持请他们吃了一顿饭的人谋反,朕这个皇帝……被赶下去,也不冤枉!”
皇上扯出一抹笑容,“传旨,将昨日设为百姓节,每年这一天,百姓共庆,欢度城宴节。”
百姓节?
这是真正的普天同庆了。
以后庆祝时,难道都要喊一声庆祝慕小姐重获新生?
莫非慕小姐是公主?
田氏同皇上生了慕婳?
否则皇上怎么会提拔木齐?
还是说如同传闻,皇上有意将纳慕婳入宫。
“皇上,银子的花费……”户部掌管国库的人出声询问,“这是一笔不晓得开支。”
“沐国公可以解决这笔花费,不用国库付钱,而且朕看,沐国公许是还能让参与的商户大赚一笔。”
皇帝把一切推给沐国公,教训臣子:“你们读书都读傻了,只想着节流,却不知开源的重要,节省能省出万贯家财?相比而言,沐国公更得朕看重,他懂得聚财啊。”
首辅笑道:“沐国公征战不如其子沐世子,赚钱造船,臣也是佩服的。”
皇帝果然心情好了不少,“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沐国公征战不成,亦可为国效力,为朕分忧,戍卫边疆,自有……”
停顿片刻,皇上重重叹息一声,“也不知山海关总兵是否脱险,朕很不放心他,朕可以训练出精锐的士兵,可以给他们提供最好的枪械,然而朕缺少领兵征战的将军,真正的铁血战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