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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府,夏老太太正同孙女儿媳谈笑,听她们说起慕婳如何大闹京城书院,让程大学士等人没了面子……几个年轻点的孙女跃跃欲试,恨不得立刻去宛城同慕婳一起玩。
“祖母偏心,只让七哥他们在宛城。”
“是啊,我们也想同慕姐姐一起。”
孙女的娇嗔让夏老夫人喜笑颜开,脸上皱纹深了一些,却是摆手道:“你们若是都学了慕婳,老太婆还有清净日子吗?”
三夫人等人在旁边赔笑,三夫人眼珠转了转,佯装无意的问道:“太后娘娘会不会对慕小姐……”
“你们啊,都小看了太后娘娘的胸襟。”夏老夫人摸着孙女的包包头,语气很是认真,大儿媳的教训,让夏老夫人明白,也该让儿媳开阔眼界,不是只有打理好内宅就是完美的儿媳妇,“而且关键是皇上,天下始终是皇上的,纵然太后娘娘于社稷有功,她也要把江山交给陛下。”
“要看到陛下利用这次事做了什么……朝廷上文官的气势或多或少被压下了一些,本次科举,许是历代科举中最干净的一次,举子们全凭真正的本事应试,没几个人敢冒着风险营私舞弊,代价太高,远不是他们能承受得起的。”
几个儿媳妇听得一身白毛汗,老夫人讲得这些,她们仍是似懂非懂,然而这些变故全是慕婳引起的?这才厉害啊!
慕婳才多大?
还是个小姑娘,已经可以影响朝政了,以后还得了?
三夫人恨不得此时就带着聘礼给儿子求娶慕婳,帮了皇上,皇上还能不善待慕婳?
慕婳这般的儿媳妇娶进门来,她没有办法端婆婆的架子,可对儿子,对将来的孙子都是极有好处的,只要儿子能争气,有钱有势,她这个做婆婆自然可以把威风耍到别人头上,那些找儿媳妇毛病的婆婆都是只能在家里横的。
可惜她的木头儿子一点不知用心,还帮着夏七亲近慕婳,简直……三太太快被蠢儿子气死了。
“寒门学子高中的名额会比往年多,这些人岂会不感激慕婳?程大学士再是弥补,名声也很难恢复了。”
夏老夫人感慨万分,“这些人一旦进入仕途,不说十个都记得这份恩情,就是只有一两个有良心的,慕婳以后就不缺能帮上自己的官员。”
越说夏老夫人越觉得心惊肉跳,慕婳看似父母不亲,无兄弟依靠,然她经营下的关系网可不差的。
“又有慕小姐的消息。”
唇齿伶俐的俏丽丫头把刚刚发生在酒铺的事情讲了一遍,“京城都在议论此事,也都看着沐国公认女儿。”
夏老夫人含笑说道:“比不了,比不了,当初我为拉上同官员的关系,用了多少的手段和银子?再看看她,都是勋贵上杆子同她攀关系,认干亲。”
说到此处,夏老夫人一下子起身,吓了趴在她怀里的小孙女一跳,“祖母?”
“方才我只顾着慕婳,沐国公竟然有一支船队?”夏老夫人一脸的惊讶,“那支幸运船队,不会是沐国公的,那慕婳这份嫁妆可真是富可敌国了……”
这支船队从不同任何结盟合作,独来独往于海上,可他们这些大商贾没有一个敢不满,或是得罪这支船队的幕后老板,毕竟他们还指望从船队得到好处,期望能打听到造船的图纸。
每一次这支船队的收获都让他们这些见惯金银的人眼红。
盐商算是最有银子的一批人,然而船队的主人才是真正的暴利,盐商还需要同盐官打好关系,沐国公像是有了聚宝盆,随随便便都能往外掏银子,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反倒是别人得求他带货。
“老夫人,木掌柜求见。”
“他?”
秉承对慕婳的承诺,夏老夫人在宛城便开始针对珍宝阁,她不觉得收拾个木掌柜有多困难,事情也如同预料一般,珍宝阁很快陷入困境,离着关门破产已不远了。
夏氏商行对付珍宝阁,整个北直隶也没哪家商贾敢帮木掌柜,即便是永安侯想帮木掌柜都得考虑一二,夏家除了底蕴深厚,在商贾圈子名声不错外,他们家后宫还有夏妃,已经恢复一些盛宠的夏妃娘娘。
何况夏家插手西北丝绸之路的事已成定局,没谁会在此时得罪夏家,他们都盼着能跟着夏家一起发财,可以说夏家此时底气是很足的,天时地利都在他们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