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长崎被白清歌兄妹激怒,翻身上马,动作娴熟标准,惹得旁边好几位小姐连连喝彩。
白清歌和白素约只是心中暗笑,花拳绣腿,好看不中用。
白素约中规中矩上了马,白长崎便不屑瞥了她一眼。
最后一圈下来,他始终被白素约甩开十几米的距离。他若是快,白素约就更快,不管是他如何折腾,都被堂妹死死捏住了,压在后面。
到了终点,白长崎脸都气白了。
白素约不过是想给他点颜色瞧瞧,免得他嚣张跋扈,哪里真的会众目睽睽之下让自己的堂兄牵马?
没有输赢,那么刚刚的比试就是兄妹之间的玩闹,不存在丢人不丢人了。
偏偏白长崎不知堂妹的好意,非说什么愿赌服输,叫嚷了起来。
他吵,旁边就有人望过来。白嗣立一家人来新加坡时间不长,白素约可是在新加坡长大的,马场的人十有八九是相熟。
闹起来不好看。
她就笑嘻嘻的大声道:“兄弟多就是好!哥哥愿意纡尊降贵,妹妹难道不领qíng?”
当即上马,让白长崎牵着。
哪里知道,白长崎挥动着手里用桐油浸泡过的牛筋马鞭,一鞭子挥在素约坐骑的左腹。
这种马鞭最是狠辣,不仅仅马腹被抽得一条血痕,素约的裙摆被打破,小腿皮开ròu绽。她疼得深吸一口气,惊呼出口,马儿早已腾空而去。
那马受惊,跑起来一阵风般。
素约再怎么熟练,不过是十四岁的女孩子,最后什么都不顾,拼了命抱住了马的脖子。
正好李方景跟朋友在隔壁场地骑马,听到动静就赶过来,纵马追上去,把素约救下来。
不知为何,素约当晚发高烧。
这件事,画楼把白清歌狠狠骂了一顿。
白清歌兄妹在白长崎面前两度吃亏,又是年轻不怕事的xing格,哪里受得住?便想方设法要捉弄白长崎一次。
白云归和画楼一向教导孩子,当面吃亏要当面讨回来,不准背后使绊子。又说自己家的血脉就这些人,能做兄弟是缘分,不必计较小得失。
白清歌记得这些,才对白长崎如此客气。
没过一个月,白清歌、白素约、五房的白chūn且和白雨歇,兄妹四人去登山,又遇到了白长崎。
他又和几个狐朋狗友,带着两个女孩子来玩。
碰到了,便结伴上山。
山的对面,是悬崖,悬崖下面是大海。
白长崎几次在朋友面前说白chūn且懦弱无用,白清歌终于忍无可忍,冷笑道:“三哥,你若是有本事,咱们去个好地方,怎么样?”
两次jiāo锋,白长崎都是大获全胜,他哪里把清歌放在眼里,问什么好处去。
初生牛犊不怕虎,白长崎的朋友亦好奇,纷纷嚷着要一起去。
等到了悬崖边,听着海làng咆哮,望着万丈深渊,几个年轻的女孩子腿打颤。
白素约也变了脸。
这个地方她来过。
上次跟父母一起登山,母亲看到这个悬崖,目露艳羡,低声跟父亲说:“我们跳下去吧!”
父亲便紧紧搂住她,低声呵斥:“孩子们都在,你敢胡闹?”
当时清歌和素约都在场,见父亲抱着母亲,纷纷要过也抱着母亲,说:“妈,你不要跳。”一家人都笑起来。
难道哥哥?
素约念头尚未转过来,白清歌已道:“三哥,你总说五弟胆子小,不如我们比比胆子?你敢跳吗?”
白长崎不屑:“你敢跳吗?”
白清歌一把拽住白chūn且的手,又一手攥住白长崎的胳膊,然后对其他人笑道:“你们不知道,我们白家男人向来英勇。我们从这里跳下去,回头从西海岸上来,你们不用等,先回去……”
白长崎朋友中的几个男孩子不相信白清歌敢寻死,都在笑,白素约和白雨歇变了脸。
“四哥,四哥……”白chūn且小腿打颤。
白清歌瞪了他一眼。
白长崎冷笑。
“我数一二三,咱们一起跳?”白清歌拉着兄弟两人,后退几步,准备冲刺着跑过去。
白长崎认准了白清歌不敢,便挑眉,做了要跳的架势。
快到悬崖边,他心中发懵,突然停住了脚步。
白清歌却使劲攥住了他的胳膊,兄弟三人身体腾空,跳了下去。
白雨歇失声哭喊:“四哥,五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