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便又笑了起来:“人和人啊,都是缘分。娘不像别人那样聪明,只知道用心换心……”
刚刚画楼那些qíng绪,她如今思量着,也觉得失望吧?
画楼沉吟片刻,才低声道:“娘,是我……自认为聪明,其实笨极了,您别怪我!”
一语刚落,眼睛涩得难受,眼眶不自觉红了。
老太太听着,这才露出欣慰笑容,敲了敲她的额头:“好了好了,孩子哪有不犯错,我们做老人的,还能揪着孩子的错,带到坟里去?”
回到官邸,白云归觉得画楼眼眶微红,便略带担心问她:“哭过了?”
画楼说没有,语气很敷衍。
她不禁又想起这些玉简,心中尴尬不已。
怎么办?
难不成真的要……
心里的yù望可以控制,身体的yù望有时不由自主吧?
白云归是显赫一方的当权者,就连张妍都微带试探,更别说旁人家,知道画楼怀孕,又知道白云归那两个姨太太不受宠,还不一窝蜂涌上来?
美人送到跟前,可以不动心,难保不动qíng。
就像婆婆形容的,男人饿久了,美味佳肴放在嘴边,他张嘴便能吃的,那么他能忍多久?
在根本不需要忍伸手就能拿到食物的前提下,一个饿久了的人,能忍多久?白云归是男人,不是神。
这个男人是yù望繁盛的盛年男子,他忍得了一回,能忍得住十回、二十回?
直到白云归开衣柜拿睡袍,看到她放在鞋柜里的紫檀木匣子,好奇拿出来:“娘给了你什么好的首饰?戴给我瞧瞧……”
画楼大惊失色,忙不迭赤足跑过来,夺了那匣子,声音又恼怒又尴尬:“您快去洗澡……又不是给您的,过几天再看……”
脸颊不禁染了烟霞。
白云归向来jīng明,看到她这样明显的不自在,岂会不懂?
他笑了笑,道:“好好,我不看,你快去躺着……”
然后要接她手里的匣子放好。
画楼却像宝贝一样捧着,蹙眉推他:“白云归,你快去洗澡,快走!”
终于把白云归撵走,画楼望着那匣子,才觉得自己是否有些失态?这样,只会更加让白云归觉得可疑!
倘若是平时,她肯定会装作无所谓,淡然说是首饰,然后说下次再拿出来看。
心乱了,行为也乱了,这匣子越发烫手。
想了想,画楼便将那匣子放在梳妆台上,钥匙却藏在一个白云归永远不可能找到的地方。
而后的几天,白云归也问她这匣子里到底藏了什么宝贝,画楼便语气平淡说是首饰,不见那晚的紧张与尴尬。
白云归摇头苦笑。
晚上白云归吻住她,身子的坚硬灼热便抵住了她。鬼使神差,画楼便想起了那些玉简上的内容。
她恨不能找个地dòng钻进去。
算了算了,她对自己说,白云归那么jīng明的人,肯定能解决,她装成鸵鸟。
上次要了她一回,白云归每次撩拨她,只要她没有感觉,他便忍住;倘若她动qíng,他便会动作轻柔。
可每每画楼得到了满足后,他依旧坚硬炙烫,却不肯再继续,怕伤了孩子。瞧着他的辛苦忍耐,画楼心中有些酸,终于忍不住,半俯在他身上,手沿着他结实平淡的小腹缓缓滑下去。
白云归又错愕又惊喜,喘息问她:“你居然会这个?”并没有拒绝,反而很享受。
画楼尴尬又难堪,低吼道:“白云归,你别说话!”
听着他的喘息越发急促,渐渐越来越热,终于全部释放,画楼松了口气,手很酸。
去洗手间,对着镜子,画楼咬唇,站了半天。
第二天没有跟白云归说话。不是恼怒,只是看到他,便想起这些事,顿时涌上莫名的难堪。
白云归趁着没人的时候搂住她,在她耳边低喃:“昨晚敢那么主动,现在就害羞了?你这样,我好像觉得是自己bī迫你……画楼,昨晚的你好迷人,我们今晚继续……”
画楼推开他,狠狠瞪了他一眼,却说不出指责的话。
白云归便得意吻了吻她,哈哈大笑起来。
心qíng比前几日还要好,人也jīng神不少。
他出去后,画楼忍不住想,生活,真的要妥协吧?他不肯在外面有别的女人,是对婚姻忠贞的妥协;而画楼做自己认为很丢脸的事qíng,也是一种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