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夜,云轻水澶。夜风撩拨远处庭院的碧树,那一株株木棉树簌簌作响似霓裳佳人的环佩微鸣,摇曳生姿似曼妙倩影的绿稠初展。如水醺香潜在帘底,暗送入室。
白云归觉得今夜空气异常香醇。
他搂住斜倚窗棂看月色慕容画楼,轻柔摩挲着她的小腹,炙热唇瓣便落在她后颈肌肤,嗅着她身体里的温香。
画楼忍不住推他:“痒……督军,您别闹。”
“哪里痒?”那人好似听不懂,继续轻柔啃噬着她后颈雪肤,手便沿着她曲线纤柔的腰肢游走,似乎yù将她全身的燥热都勾起。
画楼喘息有些急,忙按住他的手:“白云归,白云归!”
“还痒?”他却故作听不懂,吮吸着她睡袍底下的削瘦肩头,微微用力,肌肤上便有苏麻感传遍画楼的全身,她的呼吸越发急促。
将近一年的相处,白云归觉得她仍像处子那般敏感。
“我的孩子……”她身子有些软,拒绝亦不如刚刚的果决,脸颊披霞。心中渴望被勾起,她qíng难自制,却时刻不忘她的孩子。
孕妇应该不可以的吧?
“放心,我会小心些……”白云归自己也乱了,原本只是想逗逗她,可她的反应比他想象中还是诱人,听着她灼热喘息,肌肤渐渐发烫,便知她qíng愫渐浓,他的身体顿时燥热难耐。
离开已经三个多月……
白云归正是男人健朗鼎盛的年纪,原本就压抑着自己不沾风流事,三个月多月禁yù生活令他异常饥渴。特别是画楼亦动qíng,他便更加不想忍住自己的yù望,手不由自主沿着她的袖底滑下去。
“不行……”画楼似离水的鱼,呼吸困难,微微后仰着脖子,寻求一丝活命氧气,她熏香的气息便涌在白云归脸侧,又听到她的担忧,“孩子!”
白云归在她耳边低喃,告诉她说没事,只有轻微些,孩子便安全无虞。
画楼不信,终于下了狠心,用力推开他,有些láng狈整理自己的呼吸:“你胡说八道!要是伤了孩子,后悔都来不及。”脸颊却绯红似桃蕊盛绽,娇艳yù滴里透出她的qíngyù。
“我比你更加在乎孩子……”白云归重新搂住她,让她对面着自己,轻柔捏住她的下巴,吻着她的唇。
舌滑进了她的香泽,他口齿不清道:“相信我画楼,我什么时候做过不着调的事?”
画楼jīng神一松,依稀白云归是个很懂节制的人。什么东西碰的什么东西碰不得他十分清楚,且一向恪守着不雷池半步。
不知何时被他抱到了chuáng上,画楼衣衫褪尽,原本平坦小腹有了轻微隆起。
白云归放平她的身子,温柔细腻亲吻着她的小腹,珍视万分,怜爱万分,然后又在她耳边呢喃着她的名字:“画楼……我一直想着,你替我生个儿子,我要把他调教成英雄男儿……”
画楼心中微动。
倘若是这样,她倒是希望是个女孩。
依着白云归的秉xing,就算他愿意跟着她离开国土,十几年后的抗战,他定是要回国的。
儿子要是真的被他调教得武艺出众,枪法超群,又跟他一样满腔热血,自然也会回来。
画楼不想成为烈士的家属,替丈夫收尸再替儿子收尸。枪pào无眼,多少英雄男儿埋骨他乡。并不是不够勇敢,不够jīng明,可战场上的名将,靠得不仅仅是英武和智慧,还有运气。
子弹打在谁的胸膛,往往不是靠智慧能躲避。
要是没有那好运气,凯旋而归都能踩中地雷。这便是战场,血腥又残酷。
胸前微痛,她轻呼出口,才知道白云归抱怨她的走神,咬了她一口。
“白云归,我们生个女儿吧!”画楼倏然搂住他的脖子,把头深深埋在他的颈项间。刚刚她的激qíng好似突然见消退,qíng绪低落。
白云归停了下来,轻柔摩挲着她的后背,让她放缓身子。
“好,生个女儿,我也能把她调教得文武双全,英姿飒慡。”白云归低喃着,声音暧昧缱绻,舔弄着画楼的颈脖。
画楼失笑,将门小姐,能指望她多么贞淑娴静?
听到她笑,白云归才松了口气。
进入她水潺潺暖热的幽径,他沉闷咬唇,才忍住没有缴械投降。他的律动变得轻柔缓慢,不见从前的粗犷狂野,充满了温柔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