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沾了花蜜一般的甜。
“妈,我也要!”慕容半岑把头凑在苏氏怀里。
苏氏含笑摇头:“还像小时候一样撒娇……”这样说着,依旧剥了送到他唇边。半岑又连连道甜极了。
三人吃了半碟红提,苏氏望着儿子女儿,唇角微翘。画楼婉丽,半岑俊逸,他们姐弟都长成了这般标致的大人。犹记当年抱在怀里的小婴儿,脸不足巴掌大,这么快女儿都嫁为人妇。
她的手不禁摸着隆起的腹部。
不远处花圃里的秋海棠落红遍地,樱红花瓣似锦缎,将花圃点缀得锦绣华贵。
画楼瞧着苏氏和半岑脸上甜腻幸福的笑,心头徜徉着温馨。
“妈,还有半个月小宝宝就出世了吧?”画楼清婉声音流淌着浓浓期盼。新生命的诞生,是世间最美好的最珍贵的礼物。
苏氏笑了,温软嗯了一声,绮艳眸子越发旖旎。因为怀孕,她身形丰腴不少,风姿绰约犹胜往昔。
“妈,弟弟叫什么名字?”半岑扬起小脸问道。他和苏氏坐在一起,同样谲艳靡丽的斜眸透出浓郁的魅惑。
要是新生的宝宝再继承了这样美艳的眼眸,画楼真要气得呕血,偏偏她没有遗传到。
“你怎么知道是弟弟?”苏氏摸了半岑的头,慈爱笑道,“我倒是想要个女儿。女儿乖巧可人,听话懂事……”
半岑不悦:“妈,儿子不乖不听话懂事吗?您不是一直说我乖?”
苏氏语塞。她是说半岑乖,可心底总是担忧。男子乖成他那样,叫她忧心忡忡,怕长大了太娘气,没出息。苏氏心底,希望儿子可以活泼调皮几分,却又担心自己xing子和软,将孩子宠得没了章程,大了是个纨绔子。
还是女儿好些。
每个做母亲的,总是这般患得患失。
瞧着半岑的模样,画楼大笑。半晌她歇了笑声,道:“妈,我觉得儿子好。当前这乱世,女儿的生计艰难。要是长得美艳几分,又没有重权的父兄庇护,就更加举步维艰。就算家世显赫,男人政治上的算计里,也少不得用女儿做筹码,最终也难以随心所愿。我想要个弟弟,把他教的勇猛些,将来照顾妈,帮衬半岑。我娘家也有兄弟替我撑腰,我和我的孩子也有了依仗……”
她原本只是随口分析qíng况,话音未落却瞧见了苏氏和半岑眼眸里的痛色。他们大约似想到了昨晚之事。
她忙转了话题:“妈,宝宝的名字你想好了吗?”
苏氏怕引起画楼伤心,忙收敛qíng绪,笑道:“妈没有念太多书,就想了两个。要是男孩子就叫半捷,女孩子叫画梁,你们说好不好听?”
都是随着慕容画楼姐弟俩取的。
画楼和半岑都说好听,气氛又缓和不少。
一家三口正说得开怀,佣人便进来道:“夫人,太太,督军来了……”
慕容半岑脸色骤然一变,毫无刚刚的温顺俊美,紧绷脸颊有浓浓煞气,邪魅般yīn冷。
苏氏则看了下画楼。
画楼笑容清浅,起身道:“妈,咱们进去吧。”
慕容半岑拉住她的手,高声诘问道:“姐姐,你为什么还要理他?”
苏氏不安,喃喃道:“画楼啊……”想劝女儿要谦恭贤良,男人三妻四妾是常事,何况是权倾一方的督军;又想起自己那么多年的隐忍,苦涩与艰难磨着心,血痕累累。
她舍不得画楼受苦,最终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斜长美眸薄雾缭绕。
画楼握住半岑的手,又拉住苏氏的手,笑道:“你们昨日一直也不问,我也怕你们多想就没有说。督军出去一趟,带回来怀了子嗣的姑娘,太荒唐了!旁的不敢说,督军绝对不会见到一个女子不到一个月就愿意跟她上chuáng,更加不会轻易让她生育。他做事一向沉稳,不会这般轻浮。那姑娘的父亲还是北方政府的内阁总理,这中间牵扯了政治势力,就更加不简单。总得听听中间缘由,再生气吧?”
苏氏诧异望着画楼。
慕容半岑蹙眉不悦。
“我才打了他两巴掌,他可是扭伤了你的胳膊。就算不想睬他,也要把药医费用讨回来!”画楼冲半岑眨眼睛。
苏氏大骇:“你……你打督军巴掌?”昨晚这两个孩子回来,只说半岑为了白督军的新欢跟白督军吵架,还袭击督军,反而被督军伤了。苏氏当时又心疼半岑又心疼画楼,也没有顾得上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