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热的呼吸喷在她敏感的颈侧,又痒又烫,白茯苓整个人被压住了动弹不得,只能随他轻薄,心里大叫“糟糕”,想起上辈子曾听人说,早晨是男人情欲最旺盛的时候,再对比一下眼前这家伙的暧昧举动,更是吓得浑身发抖。
甘遂的动作很快,一边在白茯苓脸上颈上亲吻一边扯开了她寝衣的系带,趁着她两手被压住无法动弹,终于成功拉开了她的衣领,露出颈下大片雪白的肌肤与一截紫色的胸衣。
白茯苓眼睁睁看着无法阻挠他的动作,气急败坏叫道:“你不许我违背对你的承诺,但是你对我的承诺你从来就不遵守,你是混蛋!我讨厌你!”
甘遂身下压着白茯苓,两人的身体隔着各自薄薄的寝衣紧紧靠在一起,他可以清晰感觉到身下女子每一段优美流畅的曲线,娇嫩的身子骨肉匀亭,尚未完全成熟,像即将盛开的花苞一般带着青涩芬芳,含蓄而神秘,预示着怒放时的美丽曼妙,甘遂的理智仅剩脆弱的一点点。
不过当他看到白茯苓快要哭出来的荏弱又倔强的模样,还是止不住一阵心软,算了算了!反正她迟早是他的,何必非要在这个时候惹她不快。
这个娇蛮傲慢的瓷娃娃性子刚强,如果他现在强行把她吃下去,想必要被她恨到骨子里去,恐怕再也不肯像从前那样对他微笑,更不会用亲昵撒娇的语气跟他说话了。
对于别的女人而言,失身之后多半就会认命,死心塌地嫁鸡随鸡,不过白茯苓不一样,以甘遂对她的了解,她最可能的反应是想方设法干掉那个伤害她的人,然后忘记一切重新过新的生活,绝对委屈求存、将就认命的可能。
甘遂想吃吃不着,恨恨地低头吻住白茯苓的唇,肆意掠夺蹂躏一番,终于心有不甘地抬起头,无赖道:“你是我未婚亲,我不过跟你亲热一下,怎么就不守信用了?”
白茯苓见他眼光逐渐清明,知道自己多半又再逃过一回,连忙趁机挣回自己的双手,急急把被扯开的衣服拉整好,一边指责道:“我们还未成亲你就半夜摸到我房间还爬到我床上来,你还有理了?!”
甘遂任由她拖过被子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一伸手把她连人带被拖了过来,大猫一样在她身上拱了拱,轻笑着反驳道:“什么你的房间,这是我的房间,我怕你住不惯,特意把房间借你住,把床借你睡,又怕你晚上踢被子着凉,特地赶回来替你暖床,我对你是不是很好?”
白茯苓气极反笑:“教主大人真是太客气了,您日理万机,每日光杀人放火、奸淫掳掠就忙不过来了,实在不必纾尊降贵地来招待我的,我也不敢麻烦您,今日您就派人把我送回家去好了。”
甘遂回她一个阴森森的笑容:“杀人放火昨夜里刚做过,正想回来奸淫掳掠一番,你走了我还怎么做得成?”说着作势要扯开白茯苓裹在身上的被子,继续刚才未完之事。
白茯苓吓了一跳,惊呼一声揪紧被子,整个人虫子一般狼狈地扭动闪躲甘遂的魔爪。
甘遂只是想逗她玩、吓吓她罢了,三几下动作就将她捉住,戏谑地在她脸上、耳朵上亲了几口作罢。白茯苓虚惊一场,不敢再轻易捋虎须,任由甘遂把她当娃娃一样抱在怀里抱着轻轻摇晃。
白茯苓被他摇了几下,摇出几分睡意来,忽然想到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求甘遂帮忙的,于是趁着气氛还可以,放软口气道:“我想给我爹娘还有白果、白勺他们写信,你可不可以帮我把信送出去?”
“过几天吧!待我把魔教的事处理好了,就带你到武林盟去,到时要送信给他们就方便得多了。”甘遂倒没有为难,很痛快地答应了下来。
魔教树敌极多,白茯苓要通过魔教的管道发信,万一被别的江湖人知道了,不免要惹上许多麻烦,而且白茯苓自己也不愿意跟魔教扯上关系。如果是通过武林盟传信,则没有这方面的顾虑,白茯苓不但可以光明正大现身人前,不必怕被人发现与魔教教主关系暧昧。
白茯苓听闻过几日就可以过得相对自由一些,也觉得开心,每天除了甘遂便只能对着一大群不能沟通的聋哑仆人,那滋味真的很不好受。
至于甘遂所谓的“把魔教的事处理好”,白茯苓没有多问究竟是什么事,一是不愿知道太多魔教的秘密以免日后缠夹不清,二是害怕,她怕甘遂告诉她晚上出去带人屠了几户人家,截杀了多少武林中人,就算这些与她无关,她也不免心寒。
之前就听济困堂的人说甘遂带人一夜之间灭了飞龙镖局满门……真是讽刺,她一心一意救人积德好向地藏王菩萨交任务,偏偏却被个杀人如麻、残忍嗜血的大魔头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