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茯苓哪里肯干,扭过小脸直接缩到他怀里不肯抬头,甘遂怕伤到她不敢大力拉扯,只得凑到她耳边哄道:“乖乖的再让我亲亲……”
“不要!”白茯苓死不肯抬头,她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德行,嘴唇都被亲得发麻了,要再让甘大魔头亲下去,肯定会肿,等会儿白果他们下来,她还有什么脸见人?
甘遂欲求不满却又舍不得对怀里的美人儿发作,平日对付人的种种手段都不好在这娇气的小丫头身上使用,一时如老鼠拉龟,找不到下手的地方。
白茯苓伏在甘遂怀里用力平复自己紊乱的呼吸与心跳,待理智慢慢回到脑中,忽然想起小狸花已经好一阵没有动静,顿时大惊失色,也顾不上防范甘遂了,一下子坐直身子就低头去看抱在怀里的猫儿。
小狸花一动不动躺在她臂弯里,如果不是身体尚有温度、尚能感觉到它的心跳,白茯苓几乎以为它已经死了。不过就算如此,她也吓得不轻,声音也不自觉干涩起来:“它、它怎么了?为什么都不动?它刚刚明明还醒着的……”
甘遂见她所有注意力全数转移到那只让他很不爽的猫身上,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加上从地道上方跌落的石块越来越大,知道白家的护卫很快就会来,今日是很难再一亲芳泽了,悻悻然道:“放心!我给它下了些迷药罢了,最多一个时辰它就会醒了。”
白茯苓生气又心痛,不过忽然想到一个问题——甘大魔头似乎对于动物也很有一套,上次就曾在小狸花身上下药,令它变成凶猛的活体生化武器,伤者马上中毒昏迷,更不要说他多次用迷药令小狸花昏迷了。
她曾听方海与他的师父辛夷神医提过,医毒不分家,甘大魔头既然能够针对动物施展毒术,说不定他有兽医资格!
“你可不可以帮我治好小狸花的伤?”白茯苓调整心态,换上一副可怜巴巴的神情地看着甘遂道。
甘遂冷哼一声:“这只瘟猫死了最好,还治什么?”
这口气似乎是真有办法。白茯苓想起娘亲每次要使唤爹爹做些为难的事情,就会先把爹爹夸奖一统,把事情说得只有爹爹能解决一般,然后爹爹就会笑得像个傻瓜一样欢欢喜喜把事情马上办了。招数十分老套,但是成功率高得吓人。
白茯苓轻轻把小狸花放到自己腿上,空出双手扯扯甘遂的袖子软软道:“你这么厉害一定有办法的。你就帮帮我嘛……刚才那两个坏蛋想轻薄我,幸好小狸花把他们抓伤了,坏女人要杀我,也是小狸花搏命拦住的,不然你赶到就只能替我报仇了。”
甘遂一听不远处的地上已经死透了的两个男人竟然曾意图轻薄他的女人,顿时凶眉一拧,暗暗后悔让他们死得太痛快了。
他对白茯苓软语相求的态度颇为满意,勉为其难伸手在小狸花身上摸了一统,道:“这瘟猫体质非同一般,筋骨倒没有什么大伤,多半是脏腑受震,有点儿内伤罢了。吃过药,休息半个月就能恢复。”甘遂一边说一边自怀里取了一枚药丸捏碎了把其中一半塞入小狸花口中。
他心里不喜欢这只占了白茯苓太多注意力的猫,下手自然毫不温柔,白茯苓心疼得要命却不敢开口指责,看到他的魔爪离开小狸花,方才暗暗松口气。
又是轰隆一声,一大堆砂石从地道上方倾斜而下,封住地道入口的机关马上要破了。
白茯苓看了眼甘遂,迟疑道:“你先走吧!不然他们下来看见你,又要费一番口舌解释……”
甘遂忽然揽过她在她唇上用力亲了一口,低声笑骂道:“过桥抽板的小狐狸!记住,我明日下午就来接你,乖乖留在这镇上等我。”说罢,拉过一旁的被子把白茯苓裹了个严严实实,然后一闪身出了石室,转眼就去远了。
白果的声音从地道口那方清晰传来:“小姐?小姐你在下面吗?”
“我在,我没事。你们找人下来带我上去吧。”白茯苓回道。
上方传来一阵欢呼,白果与白芍知道白茯苓被暗算时多半身穿寝衣,不便被白阿十他们看到,便先行跳了下来,见白茯苓好好得披着被子抱着小狸花坐在石室一角,也不知是不是火把光线的缘故,脸色红润非常,一双眼睛水光潋滟,竟比平日多了几分令人目眩的妩媚娇艳。
白芍看在眼里,心中有些诧异,这哪像是被人暗算遇险该有的神态,分明是怀春少女私会情郎的模样。
白果神经比较粗又是未经人事的少女,除了觉得小姐样子与平常有些不太一样,倒也没看出来什么,她的注意力都被横尸在地上的一女二男吸引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