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平子与白茯苓听了,当即派人到前往幡幢山的一路上查探父母的踪迹,结果令他们更担心,幡幢山下确实有打斗过的痕迹,不过人已经找不到。
“听白阿五所说,我爹爹娘亲的下落,靖国公府那些人也拿不准,不知制住白芍的所谓高手又是什么路数,究竟有多高,能够搞清楚伏击我爹娘的人的来路,要找到他们应该就不难了。还有,我们必须尽快把白芍救出来……”白茯苓强迫自己冷静分析,她从来没有想过,厉害无比的爹娘竟然也会出意外。
白平子道:“这个简单,抓住靖国公府那狼心狗肺的几母子一问便知!”
白茯苓冷冷一笑道:“是啊!懒得与他们计较,他们就真当我们好欺负了!”
以往对他们大模大样鸠占鹊巢、几次三番做些小动作的行为不去计较,并不是怕了他们,而是因为不屑理会。就像走在路上发现前面有一堆垃圾,大多数人都会选择绕道而行一样,不是收拾不了,只是嫌脏懒得动而已。
也是他们太过轻敌,一直觉得靖国公府的都是一堆大小草包,以至于一时不察就被他们杀了个措手不及。她现在很有兴趣知道,他们究竟是得了什么人的帮助,竟敢胆大包天做出这种事情。一个爵位罢了,值得他们这样铤而走险?
她这人不爱记仇,有仇一般当下就报了,靖国公府的蠢材们既然敢派人伤害她的爹娘,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第120章 关起门来狗咬狗
靖国公府后院正厅雅闲堂,主要人物都在,无耻三兄弟以及他们的妻子加上靖国公夫人李氏,个个愁云惨雾,如丧考妣。
老大林慕礼双目无神喃喃自语道:“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做,现在怎么办……怎么办……,做不了国公爷又有什么关系,家里也不是没钱,这要让人捅到陆英那里去,我们死定了!”
他的妻子周氏看着丈夫这副没用的样子就一肚子火气,如果不是她家道中落,有何至于嫁给这么个窝囊废,当年看着还英俊得体的一个翩翩公子,原来是个只知道对母亲言听计从,木讷愚钝的废物,读书科举屡战屡败,纳妾收用通房倒是动作麻利得很,这几年干脆就混吃骗喝等着继承家产回头去当个平民富家翁。
她不是不知道靖国公的爵位到家公这一代就要收回,她也不指望能靠丈夫当上国公夫人,可她以为丈夫好歹能借着家公的余荫在官场上混个一官半职,她当个官夫人还是可以的,结果是她的这位丈夫连小官都当不好,怠惰平庸,这么多年还只是个从七品的工科给事中,在京城这种权贵多如狗的地方,真是连阁老府上的门房都不如。
周氏虽然家道中落,但好歹先祖里也是出过一位阁老的,礼仪教养放在那里,所以就算心里再多的不屑失望,面上还是忍住了不动声色。
至少比起两个妯娌是淡定多了,老二林慕义的妻子王氏已经快崩溃了,当然她的丈夫也好不了多少。
因为靖国公府的“特殊情况”,不但他们自己,外间许多人也以为忠国公府最终会把爵位传给老二林慕义,所以他娶到的妻子相对地条件也最好,这样有好又不好,娘家势力太大,夫家压力很大。
而且今日这种情况,正正应了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这一句话。
王氏听了林慕礼的话,当下就反唇相讥道:“大伯当然觉得没关系,可你也得想想,如果你二弟当不成忠国公,老爷要有什么不妥,你这个从七品的工科给事中,还做不做得下去?!”
打人就要照着脸打!林慕礼刚刚新鲜出炉的考评成绩为中下等,他的官位虽然不高,可也有一大群人等着取而代之呢,全是靠着靖国公的面子才勉强保住了不被降职开革。
王氏这时扯出这个话题,林慕礼顿时臊得脸皮通红,不吱声了。三兄弟中他虽然是长子,可资质也是最差的,在这个家中向来没什么地位。
不过再没地位也是李氏亲生的,李氏见儿子被二媳妇顶得呐呐无言,既恨媳妇无礼也恨儿子无用。
林慕义看母亲脸色不佳,偷偷拉了拉夫人的袖子,马上被对方负气甩开。
丢了本来以为十拿九稳的国公爵位,他也很郁闷啊!而且现在还惹上了这样的大麻烦,他扭头瞪了一眼始作俑者——老三林慕廉,抱怨道:“三弟不是说那些人十拿九稳?现在究竟是如何了?”
林慕廉烦躁道:“你问我我问谁?!反正现在我们请的人不见了,佩兰那丫头两口子也不见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换我说,昨天无论如何不该让那小丫头身边的妈妈逃掉的,我们最好尽快去云雀山把那小丫头抓起来,免得她去跟陆英通风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