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就把门口这一块清一清,再说我也不冷,进屋也睡不着了。”我说着,手上也开始的动作。
“还有啊,你们把上面干净的雪都留着啊,咱们今天烧点雪水,大家都洗个澡呗。”
“我同意。姐,真该洗澡了,我这都要搜吧了。”李诚在上面听我说要烧水洗澡,举双手双脚赞成。
“你那埋汰样还好意思说,一会儿我和妈她们把水烧好了,孩子们先洗,洗完了估计你们也扫完了,你们就接着洗。”我干脆停下了刚刚铲了几下的铁锹,准备让姜智她们负责运雪,我进屋去烧水。
“行,你进去吧,我现在就运点雪下去,还有孩子们都在后院玩呢,我去叫回来。”姜智说着,就要从房顶上下来。
“哼,大家不都这么埋汰吗,怎么就说我啊。”李诚对我的批评很不满意,拽过李山庆的衣服闻了闻嘟囔道。
让李山庆一脚踹过去,老实了。
这一早上,我们几个好一通忙活,先是用院子里得干净雪,烧了好几大锅的水,家里人痛痛快快地洗了个热水澡。当然,一上午的时间也只是几个孩子喝老人洗过了,我们都还没排上,所以这个工作持续到晚上才结束。不过我烧水的工作,早就被薇薇给抢去了。
早上的时候,我们把屋顶和院子的积雪都扫完后,又去收拾牛棚羊圈。天气突然变冷,我也怕牛羊受不了,不过它们还真没掉链子,看到我过去,就开始“咩~咩~”地叫。
我负责给它们喂食,姜智他们找来了些木头,给牛棚羊圈加固了一下,怕哪天来次大暴雪,牛棚羊圈承受不住。又给做了保暖措施,怕牛羊冻坏了。
经过我们5个多月的精心喂养,我们家的这些动物都长大成年了,鸡鸭鹅早就开始下蛋了。
我问姜智,“老姜,咱家这些鸡鸭鹅的,用不用杀一批啊。”我们家一共有90只家禽,鸡鸭鹅各30只,现在的产蛋量是每人每两天可以吃三个鸡蛋,鸭蛋则是被曲妈腌制成了咸鸭蛋和松花蛋。我们家的三十只鹅大部分都是公鹅,而且鹅的产蛋量较低,所以一共也没收上来几个,收上来的也让曲妈都煮了给几个孩子吃了。
其实我们家的鹅蛋有一部分被我们家那些吃里扒外的孩子们给送人了,有好几次我和姜妈都看着,几个孩子手里拿着刚从母鹅家里摸出来的鹅蛋,蹑手蹑脚、偷偷摸摸地从家里溜出去了。
我前几次很好奇,孩子们在家里可劲地吃,怎么还这么偷偷摸摸地往外拿呢,我就悄悄地跟在他们后面,就看他们出了家门后,就蹦蹦跳跳地去了一个小朋友家,每个孩子都给了那个小朋友一个鹅蛋,含含不知道说了什么,他们几个都是一副非常开心的样子。
我回去后,就和姜智说了,让他去打听下,那家人的什么人,我怕我那单纯的儿子被人骗了,后来姜智打听了,那家人姓赵,是村里比较困难的人家,家里就三个人,孩子的奶奶和孩子父子俩,孩子的妈妈多年前就去世了,由于家里没有多余的劳动力了,所以这些年,孩子的爸爸赵军都没有出去打工,始终都在村里边种地边照顾老人孩子,所以家里过得比较清苦。
那家的孩子是含含他们几个的好朋友,所以含含就经常拿家里几个蛋来给好朋友解解馋。后来我们商量了一下,我们家不差那几个蛋,就当不知道几个小鬼们的小动作,让他们这么继续地吃里扒外、劫富济贫。
“得问问孩子们的意见,要是都同意,那咱们就把公鸡杀几只,母鸡留着下蛋。”姜智还是很尊重孩子们的意见的,毕竟这些鸡鸭鹅一夏天都是孩子们在照顾,现在要杀理所应当地要问问他们。
我看着在食槽前底头猛吃的大白鹅说:“这大鹅太能吃了,还下蛋这么少,要不咱们晚上把他它炖了,吃靠大鹅啊?”
姜智好笑地看了佯装正经的我一眼,说:“行,一会儿我就抓一只收拾了,咱们中午就吃靠大鹅。”
姜智一听我说的就知道我前面说的都是借口,真正的意思是馋靠大鹅,也不问孩子们意见了,直接就要抓来杀一只。
中午的时候,我们的饭桌上果然有一大盆子靠大鹅,孩子们知道了是自己精心喂养的大鹅被无情地杀害了,开始的时候还很生气,表示坚决不吃。但是看我们这么左一口右一块地吃肉,哈喇子也不受控制地往外流了,最后没有坚守住阵地,在曲妈姜妈的温情攻势下,借坡下驴,也欢快地啃起来。
午休完,姜智就去村委会了,他在大喇叭里提醒各位村民,要尽快将房子上面的积雪清除掉,按照去年的样子,这雪不会少下的,如果不及时清雪,一些老旧的房子恐怕会承受不住积雪的重量,有被压塌的可能,去年就有几家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