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诚淡笑:甩开了霍去病手臂,宽大的袍袖翻滚,“她还没打算嫁给你呢,霍去病,你并无十足的把握,今日,她有时将你赶出未央宫了吧。“
如果不是曦儿,霍去病不会心绪烦乱在长安街头纵马,看方向去找大将军卫青讨教高招,陈诚心中苦涩中带有一分的欣慰,好在霍去病还知道哄哄曦儿,若不然他...的心会更痛。
霍去病洒然一笑,“那又如何?你被她敢出过未央宫吗?臣侯爷,你不觉得她在你面前很乖很客气?你见过她苦吗?见过她肆无忌惮的大笑吗?你受过她的拳打脚踢吗?你...你曾经让她牵肠挂肚吗?”
陈诚品酒,霍去病端起就被,喝着捉劣等的醇酿,“没有,一次也没有,可是我却受得。”
”所以我输了。“陈诚垂下眼帘,挡住眼底的苦笑,他竟然没霍去病看得清楚,虽不会口服心服,但陈诚终于是明白他到底错过了什么,刘曦会长大的,可他却总是将曦儿当护在他羽翼下的女童,忘了她是大汉的凤翔公主。
“我不如你了解她,但我比你qiáng的一点,是够坚决,看重的人,不会让她跑掉。”霍去病勾了勾嘴唇,“陛下说我有láng一般的xing子,我唯一的志愿是马踏匈奴,除此之外,并无他求,不,现在还要加上一人,便是刘曦,可你...同舅舅一样背负得太多了,如果舅母不曾返回大汉,舅舅岂不是扼腕痛苦一辈子?只能思念,不能拥舅母入怀,又有何意思?”
第一次有人这般面对面得教训陈诚,陈诚的手沿着酒杯滑动,“你如果是当初的大将军呢?你会带着南宫长公主离开?让大汉百姓陷入战乱?你的志向永远无法实现。”
“不见得。”霍去病眸光自信,“你知道我会躲一辈子?你有如何知道我不会带着公主回京后马踏匈奴?陈侯爷,用大汉公主和亲,本身就是耻rǔ,是我们未将的耻rǔ。
至于百姓是否会陷入战乱?”霍去病迟疑了片刻,摇头道:”只有死伤战火才能让百姓觉醒,不破不立,大汉是否有能力攻打匈奴,现在不已经证明了,一年不成,我可以等一年,十年不成,我愿等上十年,舅舅他等了舅母将近二十年,可我等三十年等得是讨伐匈奴,身边却有她陪伴,你说谁过得更好。”
“....”陈诚怔怔的望着自斟自饮的霍去病,他今日让陈诚刮目相看,卫青这些年是怎么过的,陈诚清楚,“大将军不是骠骑将军,他尚有许多的事要顾及。”
”陈侯爷,你是先帝的外孙,是陛下的外甥,你可曾想过先帝是不是...是不是...“霍去病离得陈诚更近一些,在他耳边喃咛:”是不是在等着有人能抢了南宫公主?她可是先帝的亲生女儿。”
陈诚心跳加速,他从未这么想过,“这...可是匈奴...”
“不是还有别的公主吗?”霍去病一向是自己好过,不管别人是死是活,”陈侯爷,你和舅舅一样,显得太深太多了,多累啊。“
霍去病拿起筷子瞧着青铜酒杯,洒脱的一晃脑袋,脑后的发辫飞扬,“人活一世,图的是什么?自在肆意,爱我所爱,很不所恨。”
陈诚就看着霍去病最后将美酒饮尽,听着他似酒后的嘟囔:“是在是太差了,不好喝,下次我请你喝紫金醇,我去找陛下要去。”
霍去病摇摇晃晃的起身,他的酒量一向不是很好,劣酒更容易醉人,能把陛下当做宝库随之取用的,也就是霍去病一人。陈诚见霍去病上马,还没醉糊涂,喊了一声:“长安城何事最热闹,骠骑将军大司马选妻,凤翔公主招驸马。”
霍去病揉了揉晕乎乎的脑袋,凤翔公主招驸马?和他有关系吗?喝得醉醺醺的,也不好去找舅舅卫青,霍去病打算先回府醒酒,凤翔公主?凤翔公主不就是刘曦吗?
霍去病一提缰绳,直接骑着马闯进了酒肆,霍去病的坐骑是刘彻赏的,是整个大汉最好的骏马,膘肥体壮,浑身上下不见一根杂毛,就这么传进酒肆,吓了酒客们一跳,纷纷起身避让,骏马的蹄子踏番了许多酒桌,所过之处一片láng藉,来到陈诚跟前,霍去病扬眉道:“凤翔公主招驸马是何时的事儿?”
陈成悠然的品酒,对霍去病视而不见,众人嗟叹,这样的场合也就是陈侯爷您能喝得进去,别人都不成啊。霍去病砸翻了陈诚面前的酒桌,陈诚照样面不改色,众人多想告诉冠军侯,不就是凤翔公主招驸马吗?他们也都是知道的,您不用问陈侯爷啊,我们愿意详详细细的告诉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