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上,阿娇端起酒樽小酌,扫了一眼旁边笑容满面的刘彻,阿娇手指微屈,笑道:“陛下。”为刘彻斟满醇酿,“是新进贡上来的,您尝尝味道?“
刘彻喝了美酒,香醇得很,赞道:“好酒,好酒。”
美酒清澈,刘彻晃动着酒樽问道:“就这一些?”
阿娇微怔,”还有一坛,请陛下赐名。”这种酒可不是是人都能喝的,刘彻想了一会道:“紫金醇,朕命名为紫金醇。”
群臣看着眼巴巴得,只闻到独特的酒香,他们是没资格品鉴的,刘彻唤道:“骠骑将军。”
一直做得板板目不斜视的霍去病起身,“陛下。”
刘彻仿佛闲话家常,笑道:“去病啊,你也该取亲了。”
这一句话出口,大殿里寂静无声,众人的目光落在霍去病和刘彻身上,难道陛下要为冠军侯赐婚?霍去病忍不住向刘曦看了一眼,随后垂头,刘彻道:“朕将那坛唯一的在紫金醇赏给你,留作你成亲时饮用,去病,别让朕...”
“陛下。”霍去病抬头、最终下定了决心,眸光火热灼人,刘彻心中暗喜,带着些许的醉意,”去病,你想说什么?朕都答应你。”
阿娇手指扣紧,如果刘彻答应霍去病求娶刘曦,阿娇可不会给刘彻面子,女儿的终身幸福霍去病承担不起。
霍去病单膝跪好,昂首朗声道:“臣谢陛下赏赐的紫金醇,臣以为匈奴未灭,何以家为?”
这句话,就是这句话,刘曦毫不掩饰对霍去病的欣赏,她早就知道霍去病会说出这句千古名言,按说不会激动,但是刘曦却感到热血沸腾,她向往浅淡平安喜乐的生活,但却不妨碍欣赏打出民族气节的大汉骑军,欣赏喜欢天生将才的冠军侯,也许霍去病活的骄纵任xing,或许他除了打仗之外其它的都是纨绔作风,但谁也不能否认,他活得肆洒脱,无拘无束。
刘彻眼中溢满欣赏赞叹,沉声问道:“匈奴不灭,你就不成亲?去病,朕还等着抱你儿子呢。”
“陛下给臣四年,臣必灭匈奴,漠北糙原再无匈奴王庭。”
刘曦手一抖,酒樽里的酒溢出,霍去病英年早逝,是二十四岁?还是二十八岁?刘曦暗恼前生为何不通读汉史,学了五门外语有什么用?刘曦嘴边露出一丝苦笑,也别说没用,匈奴人被冠军侯追着屁股打到了欧洲,在欧洲立足,这在外国书籍上是有记载的,如此看来霍去病应该实现了诺言。
刘彻击节赞叹,猛然起身,有力的挥舞手臂,“好,霍去病,你消灭匈奴后,朕亲自为你主婚。”
“谢陛下。”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陛下威武”“骠骑将军必胜。“
满殿的群臣坐不住了,跪伏于地高喊,贵族小姐们含qíng脉脉的望向身姿挺拔的霍去病,在热血沸腾民族气节高涨的年代,霍去病印在所有人的心上,即便在大汉天子面前,霍去病散发出来的灼灼光芒也不容忽视。
刘彻抽出腰中挂着的铁剑,挽了个剑花,宝剑的尖cha在案上,震动了摆着的杯碟发出嗡嗡的响声,刘彻手握剑柄,朗声喝道:“犯我qiáng汉者,虽远必诛,朕于众卿共勉之。”
“犯我qiáng汉者,虽远必诛。”阵阵的喊声,似能从未央宫飘向整个大汉。
刘曦向汉武帝刘彻诚心叩拜,在此刻刘曦是激动崇拜刘彻的,身为丈夫他无qíng薄幸,贪花好色。身为帝王他刻薄,多疑,好大喜功。但刘彻同样是一位雄才大略,很有骨气的帝王,他一直追求的是大汉qiáng盛不受外敌之rǔ,大汉再无和亲之耻。
刘彻环视四周,群臣夫人小姐们都很激动,但真正能明白他意图的人,有几个?刘彻眸光扫过卫青——他不是跟不上刘彻的步伐,而是背负太多太重。
扫过霍去病——刘彻闪过暖意,霍去病无论何时都会跟着朕,毫无顾忌怀疑的跟着朕。
刘彻看向刘曦——她也是明白朕的人,是唯一明白朕的女儿。
眸光最后落在皇后阿娇身上,刘彻伸手扶起阿娇,攥紧了她的手,她——是和朕携手,共享天下的人。
阿娇抬眸,里面应满盈盈笑意,”刘彻——当为大汉天子。”在这一刻阿娇是喜欢刘彻的,也愿意忽略刘彻的好色薄qíng,暗自有了一分悔意,不应让他因此紫金醇,禁yù的刘彻会yu火中烧,很难捱,所以说千万别得罪女人,尤其是像阿娇这般聪明小xing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