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曦胯下的马是良驹,他们有忠诚于刘彻命令的侍卫牵绊,顾不得刘曦,最最重要的是王太后只能命令宫中的侍卫,出了宫就不一定好用,田蚡他们没料到刘彻会让刘曦出宫调兵,而刘曦下手毫不留qíng,根本困不住她,让刘曦冲出宫去。
长乐宫灯火通明,王太后紧张的坐着,平阳长公主同样很紧张,苍白着脸,仿佛随时都可能昏厥,她现在越想越是后悔,为何不听儿子的劝回封地去?弄成现在这个局面,成功了一切好说,万一失败了,她不说荣华富贵了,就连xing命都保不住,平阳很清楚刘彻的无qíng。
“母后,咱们是不是做”平阳忍不住对王太后道:“收手吧。”
王太后面色凝重,一甩袍袖:”现在想收手来不及了,当本宫命令两宫紧闭的时候,便没有后悔的余地,你可别忘了方才的熏香是点燃的,你认为皇上会饶过你?”
平阳身体猛烈的颤抖,眸光涣散“是我点燃的,谋害皇上,母后,我竟然谋害亲弟弟。”
“来人,扶着平阳长公主去歇息。”
“诺。”
长乐宫的宫女上前架起失魂落魄的平阳长公主向偏殿去,也算是变相的软禁,王太后愤恨道:“没用东西,早想什么去了,现在才知道后悔?就平阳还想学刘嫖纵横两宫?本宫错养了她。”
王太后眯了眯眼睛,手搭在膝头,如果事qíng有了变化,平阳倒是一颗能用得上的棋子,王太后低声命令:“看着平阳长公主。”
“诺。”宫女不敢大意,王太后眼里流露出一股火热,风起云涌很刺激,这才是她想要过的日子,而不是只能在长乐宫养老,有太后的尊荣又怎么样?王太后更想要的是cha手朝局,像窦老太太那般权倾天下,左右政事。
“太后娘娘不好,不好了。”
内侍连滚带爬跌跌撞撞的跑进来,顾不得额头的汗水:“曦公主破宫而出,先是去了昭阳殿,随后又重出了宫门,奴婢拦不住,请太后娘娘决断。”
“废物,废物。”王太后将手中的茶杯扔向了内侍,“你们还能做点什么?刘曦才多大?都拦不住?哀家养你们何用?”
王太后怒不可遏,为了这次能够成功,王太后赌上了一切,多年在两宫埋下的暗棋都启用了,趁着阿娇这次怀孕,对宫廷掌控减弱的时候,安cha亲信,趁着忠诚于刘彻的卫青霍去病统兵出征,王太后用频频示弱,换来了一线机会,现在全被刘曦破坏了,她如何不生气?
“太后娘娘,曦公主兴许是去找馆陶大长公主了。”
王太后摇头否定:“不会,刘曦不会就这般莽撞的闯出去宫,她定是有所依仗,到底是什么呢?”
“主人,是不是曦公主知道凶险,先逃出宫去在想法子?”
王太后不信刘曦在刘彻昏迷,阿娇生产时,就这么放心的离开未央宫,她定是有所依仗,她不会大祸临头时自己逃跑而不顾阿娇死活。
“是皇上醒了,一定是皇上醒了。”
王太后大惊失色,此时她菜真正的感到焦急惶恐,身子歪在了宫女的怀里,“陛下怎么会醒?下的药明明很重的,他怎么能这么快就清醒?是平阳心软动动得手脚?”
“不,是阿娇,定是阿娇,她是通晓药理的,她不知道药理的话,就不会躲过当时的香料,还能怀孕,还能生下刘旭刘曦,哀家怎么早就没想到?”
王太后双目赤红,推开宫女,“她是刘嫖的女儿,刘嫖那般yīn险狡诈的女人,什么想不到?哀家太大意了,实在是太大意了,皇上这么多年不曾再有皇子公主,后宫里的女人不曾再有人怀孕,都是都是阿娇用的手段,哀家怎么就料到她懂得药理?”
王太后明白这个时候再说什么刘彻都不会相信,王太后冷静下来,她不可能亲自对刘彻动手,叹道:“你去给田蚡送信,看看他在外面有什么办法,宫里只能再撑两个时辰,刘曦调兵回来之后,他还想不到办法,他就就让他自尽谢罪,看在哀家的面上,皇上总能给田玉留一条生路,田家的香火不至于断绝。”
王太后缓步向偏殿走去,双眸蓄满冰霜,来到低泣的平阳身边,缓缓的问道:“平阳,你想曹襄能平安吗?”
“母后,您?”平阳吃惊的抬头,“是失败了?”
“刘曦出宫了,哀家想着她是被刘嫖和阿娇教导下长大的,她手中应该有调兵虎符,即便田蚡收买了北营的主将,刘曦下得了狠手的话,北营羽林都是得听命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