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看了霍去病半晌,满意的拍拍他肩头,“去看着点曦儿,朕怕把她bī得太紧了,她再着了谁的算计。”
“曦公主不算别人就不错了。”
经历过这么多,刘曦还会被人算计?或者会轻信什么人,霍去病是不相信的,刘彻命令“你派人看着刘旭,朕不想他冲动而做下无法挽回的错事。”
“诺。”
刘彻倒在chuáng榻上,想着今日的风风雨雨,长长叹了一口气,没有儿子吗?娇娇,为何朕认为你还能生呢。
昭阳殿里,阿娇同样倒在榻上,半敞开的窗户,皓白的月色透进来,阿娇不是对月感伤的人,既然做了决定就不会后悔,可今天她失眠了,只有真正面对刘彻的时候,阿娇才清楚原来她是喜欢刘彻的,感qíng埋藏得很深很深,深到阿娇都没有想到,“让人软弱的东西,我不需要,也不能要。”
阿娇突然泛起恶心,而且比在刘彻面前时更严重,阿娇将肚子里不多的东西都吐出来,直到呕出酸水才停下,阿娇擦了擦嘴角,脸更白了一分,“这是...这是...”
楚玉放下痰盂,突然抓住阿娇,惊呼:“娘娘,您不是...不是有喜了吧。”
阿娇的胳膊被楚玉抓得很疼,垂头看着平坦的小腹,一脸的不可置信:“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在有身孕?”虽然理智告诉阿娇,她不可能再有孕,这不单单是阿娇的身体不准许,还有一点就是刘彻根本就不可能再让女人怀孕,一切的布置安排都是阿娇亲自动手,她怎么会不清楚呢,但怀过两次孕,有了两个孩子的阿娇,清楚的感受到她这次的呕吐反胃和当初一模一样,难道是错觉?
“娘娘,让御医来诊脉,一切不都清楚了?”楚玉说完就要去找御医,阿娇拉住她的手腕,摇头道:“现在不能去,先不说是真是假,就说我的布置都白费了,以后再难找这样的好机会,最重要的是我不相信,不相信老天还能这般厚待我,我——并不是一个贤良的女人,我做了太多的孽。”
两行清泪在阿娇的脸上滚落,“我明明知道可能会疫qíng可能爆发,却置之不理,老天会惩罚我的,我只求不要报应在旭儿和曦儿身上。”
“娘娘,谁能知道将来的事呢?您不能将过错都拦在自己身上。”楚玉低声劝道:“况且皇上对您在奴婢看来是真心实意的,您想开点就好了,依奴婢说根本就不用这么复杂,您何苦较劲呢?”
“因为我不相信,我从来就没有相信过他,刘彻会为了江山牺牲我的,不,他能牺牲任何人,就连他自己都能牺牲,这样的皇帝,按母亲说得,皇上他太执着太疯狂。”
楚玉担心的说道:“娘娘万一老天保佑有了身孕呢?奴婢怕您熬坏了身子。”
阿娇手掌下意识的盖住小腹,“有了的话,在此时的昭阳殿里是最安全的,一切都照着原本的打算进行,我又怎么会哀伤?弄坏身子?皇上不会那么小气,不给昭阳殿供给的。”
“最用药的是,我是懂得医术的,当刘彻许下金屋之盟的时候,母亲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请大夫教导我药理,这一点皇上根本就不知qíng。”
阿娇缓缓的闭上眼,是不是有了身子,很快就知道了。
楚玉将锦被该在阿娇身上,将窗户关好,最后将烛火挑暗,道:“娘娘早点安歇,曦公主不会让娘娘失望。”
“她能在能将巫蛊安排在长乐宫,我很惊讶,不过,曦儿还是不够狠。”阿娇低吟:“善良的人都是活不不长的,如果我们母子倒霉他们不还是活得很好吗?即便身后洪水滔天又如何?母亲,我想这句话我想明白了。”
楚玉退去,阿娇嘴角弯起,她方才想了一遍,有八成的把握她怀孕了,阿娇清楚这是最后的一个孩子,也许也是第一个失去的儿子再回来投生,保养身体,放松心qíng才是阿娇最关心的,至于对刘彻的感qíng,阿娇现在不会再多想。
“你——你是说什么?静姐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刘曦吃惊的看着来安慰她的刘静,“我做的?和娘无关?”
刘静摸着眼泪,劝道:“曦妹妹,只有你承认巫蛊是你一时好玩做的,才能为皇后娘娘开脱,难道曦妹妹想皇后娘娘失去后位?”
刘静一脸为刘曦好,“只有这样皇后娘娘才能保住后位,曦妹妹还不懂事,一时好奇父皇也不会太责怪于你,曦妹妹你不是最孝顺娘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