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言在耳,刘彻忍不住长叹,不可否认他确实是因为南宫姐姐和亲匈奴才会被先帝看重,同时还有…被人从后抱住,刘彻身子僵硬,慢慢的放松,低声道:“娇娇。”
如果没有当初的金屋之盟,没有刘嫖为他奔走,在幼年时刘嫖教导他怎么讨好父皇,讨好窦太后,如果没有这些,刘彻即便再聪明也不会最终争位成功,皇宫里的明争暗斗从来就不曾少过,而且皇子又有几个是笨的。生母出身不高,有是嫁过一次,最多有点争宠的小手段,刘嫖却不一样是当时纵横两宫的长公主,在窦太后和景帝面前都是能说得上话的,在窦太后bī迫景帝立梁王为储君时,刘嫖当众反对,并且苦劝窦太后,说她这是乱了朝纲,为此窦太后甚至打了刘嫖一个耳光,骂她有了女婿便不管兄弟,刘嫖罚跪在长乐宫一夜,直到天亮的时候才步履蹒跚的出宫,当时还是美人的王太后领着为胶东王的刘彻在拜谢刘嫖,王美人更是许下承诺,绝不辜负她的好意,会将阿娇当成亲身的女儿疼爱。
王太后说了很多话,刘彻现在想来已经模糊了,但刘嫖虽然láng狈但透着看破世事的明悟的笑容刘彻一直记得很清楚,‘我光光是为了胶东王。’
不用说多说,刘彻现在身为帝王怎么会不知道刘嫖的苦心?阿娇贤淑,陪着自己青梅竹马长大,阿娇喜欢什么,刘彻清楚,但却给不了,是因为帝王的猎艳心里?还是他本身便是个薄qíng的人?或者说他想要遗忘从前?
“南宫公主定能平安返回长安。”阿娇深知刘彻现在的苦恼,一向骄傲自负的刘彻竟然不自信,他想着皇位是靠几名女人才让他得到的,阿娇转到刘彻面前,抬眸静静的信任般的看着他,不够用过多的言语,这般不轻不重足以,刘彻将阿娇按在胸口处,将脸埋入她的脖颈,呼吸沉重道:“朕不会让南宫姐姐再受苦的。”
阿娇环住刘彻的腰,将身体贴得更紧,用柔软身躯去温暖在夜晚站得很久的刘彻,满意的勾起唇角。
李婉儿颜冠后宫,但不过是良人,并未分薄皇后的圣宠,反而刘彻去昭阳殿的次数越来越多,宫里的人都是很有眼色的,刘曦以不敬皇后的名义罚了李婉儿,刘彻听后却大笑夸赞刘曦有公主风范,如流水的赏赐刘曦,宠爱皇后,这其中蕴含的深意不言而喻,闭门思过的李婉儿日子越发的艰难,阿娇什么都不用做,甚至什么都不用表示,自然有很多看李婉儿不顺眼的人去找她麻烦,这便是cao持六宫的皇后优势。
刘曦将刘彻给的赏赐全都搬到了昭阳殿,推给阿娇道:“您帮我管着。”
“都不喜欢?”阿娇摇着羽扇,含笑望着刘曦:“我明明记得你是很喜欢玉器的。”
刘曦看看面前的玉器,西汉时的制作工艺赶不上现代的jīng巧,胜在大气上,成块的玉石雕刻,赏心悦目,但刘曦却不是很喜欢这般严肃的玉器,撅嘴道:“我爱玩爱闹,摔坏了会心疼,娘,您帮我看着吧。”
“鬼丫头,我还不晓得你?”阿娇戳戳刘曦的额头,面前放着的玉石都是阿娇最为喜欢的,所以她才会放在自己跟前,女儿贴心懂事,阿娇笑得满足,“南寻淮南国的事儿,你父皇要推后。”
刘曦脸垮下来,推后?那不是还得等很久吗。阿娇清楚刘曦的想法:“不会很久,等研制出来后便会启程了,剪除淮南王,才好用兵匈奴,你父皇是打算一战定乾坤了。”
“是为了南宫姑姑?”
“总会想要将她带回长安的。”
刘曦见阿娇伤感,立刻转开话题,讲起了欢喜的事qíng,刘彻对陈诚是重赏,加封了食邑,对于一向很喜欢的霍去病,表示到是少了点,直接将霍去病扔去了军中归卫青管教,也算是投其所好,从中足以看出刘彻对霍去病寄托了多大的希望,霍去病是刘彻眼中不可缺少的同匈奴jiāo战的人。
“最近嫖姚校尉的母亲卫少儿可是很活跃。”阿娇平淡的提了一句,刘曦眨眨眼睛问道:“陈夫人活跃?”
见刘曦糊涂的样子,阿娇才放心,道:“我刚才给母亲送了东西过去。”
刘曦更是一头雾水,阿娇淡笑道:“这话本来不应该我来说,嫖姚校尉此时同田家还是远着点好,我不愿大汉折了一名能征惯战的将军。”
“娘,您还不晓得霍去病?只要他不愿意不高兴,谁都勉qiáng不了他,就连父皇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