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娇从未曾信任过刘静,她绝对不会容忍别的公主侵占刘曦的地位,同时阿娇也是记仇的,她能让刘静呆在刘曦身边,就是为了刘曦的成长,有些事qíng用刘静来教导女儿,比光说大道理要好很多,阿娇爱恨分明,在她的只有两类人,亲人和陌生人,刘彻是唯一的例外,是阿娇的对手,若是没有刘彻,阿娇反倒觉得说着很没趣。
刘静赌气回到了自己的住处,这是一座偏殿,里面的摆设布置都很奢华,在物质方面,阿娇不会亏待刘静,或者说亏待刘彻的任何儿女,阿娇不会因这点小事,就留下把柄,在阿娇心里,巴不得刘彻的儿女都喜欢奢华的生活。
“您真要去伺候曦公主吗?”一直跟在刘静身边的宫女不忿的说道:“奴婢都替您委屈,曦公主那么骄纵任xing,不就是因为是皇后娘娘生的。”
“不去又有什么办法?”刘静同样很不满,刘曦要比以前聪明了不少,每当她有小动作的时候,刘曦大部分都能识破,笑意盈盈的看着她,软软的唤着静姐姐,却指使她做做事,跑来跑去,刘静若是恼火,刘曦就眼里含泪,弱弱的说道:”静姐姐不喜欢我了吗?我同父皇说…让静姐姐去陪伴王夫人好了。”
刘静只能照办,她是绝不会去陪着生母的,或者等到及笄后,随意的出嫁,刘静懂事却很有野心,在她小的时候就常常听馆陶大长公主纵横两宫的事qíng,在刘静的心里,刘嫖才是天之骄女,才称得上是大汉公主。
刘曦的聪明,阿娇的疏远,刘静丧气却不会灰心,她讲目光转向了刘旭,毕竟刘旭是阿娇的儿子,同皇长子是有争的,可是刘旭却更难捉摸,刘静即便碰到了刘旭,也是被他耍得份,再加上刘旭身边的霍去病,刘静的好好的计划都会然霍去病搅和huáng了,几次下来,如果说刘静最讨厌的是谁,那绝对是从来没拿正眼瞧她的霍去病。
刘静一想起被他捉弄的糗事,虽然是她主动凑上去的,可是这股火气难消,被刘曦和刘旭捉弄,也就算了,可是霍去病,他不就是一个不知道父亲是谁的私生子吗?刘静从未想过,若不是她主动招惹霍去病,以霍去病的个xing,当刘静根本就不存在。
即便再不忿,刘静也得去照料刘曦,刘静看着在榻上熟睡的刘曦,心仿佛火烧一样,刘曦是被霍去病抱进宫里的,霍去病自从被刘彻亲自教导之后,他抱过谁?他的眼中又有谁?刘曦还赶不上自己,为何她总是得天独厚?被所有人喜欢宠溺着,尤其是…那谪仙一样的陈诚,刘静永远也忘不掉,陈诚背着刘曦玩耍的样子,陈诚那双温润的眸子,只印着刘曦一个人。
“水,我要喝水。”刘曦半梦半醒的低咛,刘静想要去拿水杯,在旁边的兰芷上前扶起刘曦,仔细的喂水“公主,您慢一点。”
刘曦喝了水,一歪头嘟囔了两句,有睡熟了,兰芷轻拍着刘曦,放下了幔帐,才对刘静压低声音道:“诸益公主,您是金枝玉叶,不好总是劳烦你的。”
刘静勉qiáng笑了笑,转身离开,笼在袖子里的手握成拳头,阿娇从未曾放心她,刘曦的饮食,刘静根本就cha不上手,就连碰都碰不得,刘静眯了眯眼睛,若是你最疼爱的女儿让皇后娘娘深陷万劫不复之地,皇后娘娘,您还会疼她吗?
几日之后,刘彻接到了廷尉张汤的竹简,他用于修建堤坝的万贯铜墙,并没有被田蚡贪污挪用,都用在了巩固堤坝上,刘彻手指敲着竹筒,拧着浓眉,难道是他想多了?长安的雨势已停,可是各地的灾qíng不容乐观,更有大臣建议要炸开堤坝,倾泻洪水,否则损失会更重,刘彻还在犹豫之时,杨得意进来通禀:“陛下,魏其侯窦婴求见。”
“宣。”
“臣窦婴见过陛下。”
刘彻对窦婴的才华是欣赏的,问道:“你来的正好,朕有事同你商量,窦婴,朕有心让你主持此次决堤的事qíng。”
窦婴低头道:”敢问陛下,您是在意黎民百姓,还是权贵豪族?”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黎民百姓。”
窦婴从宽大的袖口中拿出竹简,双手捧过头顶,刘彻示意杨得意承上来,当刘彻看完竹简时,脸色yīn沉:“窦婴,这可是实qíng?”
“在陛下面前臣不会撒谎。”窦婴抬头看着刘彻,义无反顾的说道:“皇上,您是大汉的皇上,不是田家王家的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