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清舟反弹起来。
“没错,没错。”安静的香香也点头,“这里没有男人,只有女人。”
“是吗?”清舟扑过去,搂住香香,“都是女人的话,这样可以哦?”
香香脸色一白,甩开他,“你是阿鸿的闺密,不是我的。”
我抚着额头,这对冤家又闹翻了。
“什么情况?”明明凑近我问。
“别人插不进去的情况。两人心知肚明的情况。”随他们去。分分合合那么多次,可以创吉尼斯纪录了。
“唱歌,唱歌。”明明要抢清舟手里的点歌机。
“先给准新娘敬酒。”清舟不肯放。
踏歌拿了六个杯子,倒满啤酒。我们高举酒杯。
“敬平安。”我说,“没有平安,我不能活到现在,更不可能嫁人。”
“敬平安。”每个人都一饮而尽,或与他情同手足,或与他莫逆之交,或与他知朋好友,或熟悉他的名字。
又倒满一杯。
“阿鸿,祝福你。”明明嗅嗅鼻子。
“一定要幸福。”香香大口干杯。
“开心就好。”踏歌的祝酒辞。
“永远漂亮。”艾伦抓抓头发。
五双眼睛就等清舟了。
他想了老半天,突然大叫,“早生贵子。”
我作势打他,吓得他乱蹦乱跳,逃到香香身后,拿她作挡箭牌。明明帮我包抄他背后,四个人抱成一团。踏歌和艾伦渔翁得利,得到了选歌的主动权。
六个人吃吃喝喝,唱唱玩玩。到最后,大家都有点醉迷眼。玩“谁最大胆”的游戏,酒瓶口正好对准我。
“阿鸿,你到隔壁包厢,对最帅的男人说,你很丑,我很温柔。”这种馊主意只有鬼马精白明明才会出,“带上手机,把画面录下来。”还不让作弊,看来她酒量很不错。
我无奈走出去,打开右面包厢的门,看见几个人压在另一个人身上。儿童buyi,我暗叫倒霉,赶紧道歉,低头关门。走了两步,却觉得不对。那几个人虽然穿着裙子,可身板粗壮,很像男人。我退回去,把门再度打开,扭亮了灯。
三个浓妆艳抹的彪形大汉同时回头,其中一个说抓人,立刻有人窜过来。我闪身让开,一脚把那人揣出门口,把门从里锁上。另一个气急着蹦上来,我左脚蹬墙,右脚凌空,拿起酒瓶敲在他脖子上,因为对准穴道下力,他马上就昏死过去。
只剩一个壮男,他看看压着的那个目标人物,又看看我。
“还打不打?”我也不上前,“如果你的身手比刚才两个好十倍,你可以试试。要不然,赶紧走人。”
壮汉立刻起身,扶起地上晕死那个。我很好心打开门,看三人胜利会师后飞奔而去。
“你不觉得应该报警?”原本有望成为肉酱的男人已经坐起身。很不错的长相,不过我已经视觉疲劳了。
“那是你的事。”我打算离开,才想起来自己此行的目的,不得不走过去,掏出手机对准他,开始录制,“你很丑,我很温柔。”
“啊?”他完全没弄明白。
“谢了。”对他的高度合作,我很赞赏,转身往外走。
“等一下。”身后男人叫。
“还有什么事?”我得赶紧回去,“你要报警的话,我今天没办法给警察笔录。”
“你叫什么?”他第一次被女人救,感觉窝囊,但报答还是要给的,“就像你说的,如果要找你作证。”
“凤孤鸿。”不想沾惹麻烦,麻烦却总要找我。
“你是凤孤鸿?”他吃了一惊,立刻仔细盯着我的脸。
“对。作笔录作证都可以,不过得等几天。”在凤城,知道我名字的人很多,我也不在意。看他穿得极其讲究,应该是哪家豪门公子哥。
“我是段暮城。”他说。
我哦一声,表示知道了。
快走到门口时,听到他又说话,“我和东雷耀华是铁哥们儿。”
我翻个白眼,这人真啰嗦。
“我和你姐也很熟。”他继续,“你姐或许向你提过我,很抱歉,我不知道凤孤鸿就是你。”他事后也觉得自己很没风度。
“不好意思,我没听过你的名字。”我头也不回,“再见。”
原来,他就是那个段长子啊。一看就知道是吃喝玩乐很拿手的人,虽然差点遭人绑架,还很镇定。我看那三个人并不想伤人,所以才撤的那么快。千万别告诉我是情债,否则会懊恼很久。
反正,比不了海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