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永安郡主,更是嚣张任性,得罪不少人。看到她如此受辱,大家在心里拍手称快。
故而,没人开口去劝说什么。
那边,长公主终于得到了消息,和她的驸马周致急匆匆赶过来。
赵祯见势,笑着将长鞭一丢,扬声道:“长公主,您这匹良驹,借妹妹骑走,明日奉还!”
说罢,她策马而去,风姿优雅。既出了气,又没有露出半点丑态,赵祯算是把好处占尽了。
见赵祯的马快要消失在街头,赵大郎这才让开了宁王,笑道:“五叔,得罪了啊!”
宁王也顾不上去扶妻女,径直走到纪王跟前,骂道:“老四,看看你的好儿子,你的好女儿!这都是你教唆的?你对做兄弟的不满,冲着我来,何必如此下贱,欺负孩子?”
“五弟,你误会了,误会了!”纪王一脸笑容,满是歉意道,“我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等着,你等着!”宁王气焰更盛,指着纪王的鼻子,“本王要去官家跟前,参你一本!官家若不惩处你们,本王誓不罢休,你且等着!”
“五弟,真是误会了。”纪王仍是好脾气,陪着笑道,“孩子不懂事,我回头骂她?”
“骂她?”宁王怒哼,“她若是不爬着跪倒宁王府去赔礼道歉,这事就没完!本王要去太后和官家跟前,告你们纪王府行凶!”
说罢,他这才让人,去把自己的妻女都搀扶起来,又叫人把自家马车赶过来,坐车回去了。
宁王也有几个儿子,可是他们听闻了母亲和妹妹受辱,并没有像纪王的儿子那样赶过来,反而仍在喝酒玩乐。
宁王府的人不团结,不似纪王府。
“......纪王府那姑娘,也是图一时痛快。”有人议论道,“回头还不是要给宁王府赔礼道歉?连累她父母跟着要赔罪。那永安郡主被打成那样,这事和不了。太后甚是疼爱永安郡主呢......”
“宁王比纪王受宠百般。纪王离京十几年,才回来就这样任由孩子胡闹,也是不知天高地厚。”
“乡下住久了,被人敬重惯了的,哪里还是知道天有多高?”
“纪王府那位姑娘,马术不错,长鞭也是好,不比男儿逊色。你瞧着她围圈宁王府的女眷,也是有勇有谋。”
“可惜不是男儿啊!姑娘家那么凶悍,有什么用?今天在场的人可不少,这件事过不了一个时辰,就要传遍京城。只怕纪王府的姑娘,要回沧州乡下才能嫁人喽!”
“唉,也不能这么说!如今读书人当官的多。要是新进的进士,相貌堂堂,难道还不愿娶这姑娘吗?别说她生得美艳磊落,就是容貌丑陋无比,也有人愿意娶的。她的终身倒也不难。”
“是啊,世道不同了......”
大家议论纷纷,话题越扯越远了。今天来的,多半是权贵,也有些落魄贵胄,不免对朝廷新的任官“以才取士”感到不满,渐渐把话题转移开了。
而女人们。心里个个为赵祯折服,嘴上却说:“姑娘家,还是应该谦和礼让......”
她们都知道,男人喜欢女人谦和礼让,唯有这样说,才附和主流,才能赢得好感。
其实。她们大多数是很快意的。
这件事。说什么的都有。
“宁王府那几位,可谓狼狈至极啊!”她们不好说赵祯什么,只得说起了宁王府女眷的惨状。
特别是永安郡主。
真叫人快意。
“不知道太后会不会惩罚纪王府的姑娘?”有人也担心。满京城的人都知道。永安郡主深得太后的欢心。
“定然要惩罚的。”有人道。
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他们一致认为:纪王府要倒霉了!宁王府得势,同样是官家的叔叔,却不可能一视同仁的。
纪王府不该这么得罪宁王府。
至于怎么惩罚。大家猜测纷纷。
“纪王一回京,就做了应天府的府尹。这次。只怕要撤官,重新赶回沧州乡下去喽。”
“孩子玩闹嘛,哪有那么严重?”
“那么多人看着,伤了宁王府的体面。岂是一句孩子玩闹可以揭过去的?宁王府丢了那么大的脸。假如官家不给他们做主,以后谁还敬重宁王啊?”
“也是,宁王府这次的确是丢脸丢大了。那郡主被打的嗷嗷叫。跟杀猪似的。”
这话,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反正不跟他们相关。随便猜猜纪王府的下场,也不过是消遣。况且,纪王被赶走,应天府的府尹之位就要空出来,有人会因此而得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