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我是你的娘子,有什么辛苦的?”
小婉淡淡地笑……岂止是守护,这几天在张陵昏迷不醒的时候,小婉都是用以前跟孙思邈学过的推拿手法给张陵做推拿,否则他哪有这么快醒来。
这时,门上传来一声响,轻快的脚步声过后,紫鹃走了进来,他一眼看到张陵睁着眼睛,顿时惊喜道:“老爷、老爷醒了”
“别把他吓着。”
小婉轻轻地打了她一下:“快去让厨房熬碗粥过来,再撕点儿鱼松。”
“好、好,奴婢立即去通知。”紫鹃一转身,蹬蹬地跑了出去。
“阿陵,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头晕、恶心、腹疼等现象?”小婉转过头,关切地问道。
“没有,我感觉很好,就是饿的难受。”张陵说道。
“当然饿了,这几天你都没正经吃过东西,不饿才怪。”小婉扒了一块糖放在他的嘴里,“先含着解解味,饭等一会儿就好。”
“嗯。”
张陵老老实实地点头,一丝丝甜意顺着口腔蔓延,虽然很舒服,倒是更回的饿了:“婉姐,那日惊马,可有人伤着?”
“还好,就是有两个差役摔了腿,不过都不重,只是擦破了皮,第二天就能够上衙了,就你摔得最重。”
说到这里,小婉脸上露出怒气:“他们竟然敢用我发明的东西惊吓了你的马,这次非要他们付出代价不可”
“算了,这件事你就别管了,自有地方处理。”
张陵看小婉脸上的神色,知道她是真的怒了,连忙劝道。不过……实在是丢人啊,大家的马都受到了惊吓,别人都没事,唯独他这般狼狈,传出去可够丢人的,想到这里,他的神情便有些僵硬。
“哼无论如何,他们袭击朝廷官员是实,一定要沧州县严办这件事情。”小婉愤愤然,她明显是有些误会张陵的表情了。
张陵看小婉现在正处于暴走的边缘,虽然知道不是冲着自己,却也不愿意她继续怒下去,便转移话题问道:“宝儿可好?怎么不见他?”
“宝儿这几天也吵着要跟你陪他玩,没办法只好说你工作累了,要睡觉,这才罢休,此时正在后面跟雪雁玩呢。”小婉说道……张陵这一岔开话题,她的心气也平和了许多,不过这件事情可不算完,莫名其妙遭了无妄之灾,这口气是咽不下的。
说话间,紫鹃已经端了粥过来,张陵要起身接,却被小婉一把按住:“别乱动,大夫吩咐要静养。”
说着,她轻轻的将张陵扶起,又往他身下塞了两个枕头,让他靠在上面,这才将粥碗接过来,用汤勺盛了一勺,在嘴边试了试温度,又用筷子夹起一撮肉松放在粥上,慢慢送进张陵的嘴里。
“好吃”
张陵吃完,吧嗒着嘴,连声称赞。
“那就继续吃吧。”小婉微微一笑,又盛起一勺……大概是饿得狠了,张陵唏哩划拉地将一碗粥吃完,还是一付意犹未尽的模样。
“你饿了好几天,不能一下子吃太饱,先少食多餐,等过两天之后,再慢慢地恢复正常。”小婉看他还想吃,便耐心地劝道。
两个人又说了会子话,这几天张陵昏迷不醒,连王守拙都过来了两次,每天都打听人来问,其他各色人等更是来了不少,礼物都堆了一层子,不过张陵听的可不是这个,最后直接将话题拉到公事上。
“我一个女人家哪里知道你那些公事是怎么回事?”小婉反问……这明显是不合作态度。
“那,现在有谁管呢?”张陵担心地道。
“其实也没有什么可管的,有司各司其职,按计划工作便行,不需要特殊的指点。”小婉不些不乐意了,“你就放心好了,衙门里没有你看着,他们也会老老实实地工作,难道那些王刺史是聋子的耳朵——摆当吗?”
“婉姐,这件事情毕竟是我一手负责的,当然要关心。”张陵无奈地解释。
“你呀……”小婉摇摇头,自家的这位相公这股子拗劲,还真有些像他的父亲张须陀大将军,“又不是不让你操心,至少你要养好身体才行,你现在还能下床吗?”
“……”张陵顿时无语,他现在虽然内腑已经不痛了,但四肢无力,身体绵软,在床上欠欠身犹可,要下床走动就费力了。
“你这次摔得不轻,若不是底子好,有内功根基,恐怕就要出大事。孙思邈先生传的长青诀你还记得吧?按照那个功法运行,可以尽快恢复,身体好,一切都会好的。”小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