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光殊绝(95)
霍台令戏谑着,“快接着啊,难不成是怀了孕,脱了力气,信都接不稳了?”
一旁两人看这两人之间斡旋着诡异的气氛,有些尴尬得说不出话。
房疏猛的使力一抽,而霍台令却半点没使力,多余的力气差点把自己给晃荡到榻下去。
霍台令大笑,“房大人自己给自己唱戏呢?拿个信都这么大费周折?”
房疏不理他,拆开了信,看着这半是官文半是朝鲜文的信,说:“这李敬德邀请我不日去他府上做客……”
尔良蹙眉,“李敬德是谁?”
房疏:“是李珥的学生,官任大提学,在朝鲜影响力不小。”
房疏起身就准备收拾东西,霍台令一见拉住他,“你做什么?不是才……才受了伤?”
“我的收拾东西前往王京……”
“现在?!”,霍台令后悔自己给他这破信了,“你怎么说风就是雨!慌得了您了!”
“信上说了……必定要做他府上十日客,现在已经是一月初了!亏得这伤所赐,这行程怕也要二十多天,现在时间已经很赶了!”
房疏怨恨这霍台令,时间紧迫是一回事,加之他也不想再和霍台令一个屋檐下,表面镇静,心里是窘迫非常。
第26章
“少爷……我们怎么不
一起?”
房疏:“你与敬州先班师回京……我去了趟李敬德处,不日也可回去。”
房疏虽然身远在朝鲜,对朝廷中之事有个大概了解,神宗皇帝不想将妖书案闹大便贬低了几位官员,有几个庶吉士平白受了牵连,刑部尚书迫于舆论压力,患病致仕——本想讨好郑贵妃,反而丢了失了仕途。具体情况表过不提,房疏也不是太清楚,只知道京城危机是暂时解除了。
尔良和叶敬州面面相觑,对这安排深觉突兀,“复炎……怎么突然?”
“兄弟们可都想回家过年呢!这里现在也不需要这么多人。”,本来昨晚经历了那档子事,他就有班师回朝了,一直犹豫不决,这封信是给了个指引,正好为南金姬寻个安身处,自己也算仁至义尽了。
叶敬州也知道兄弟们归家自愿强烈,只有有些不放心房疏,“我与尔良都归去……复炎可如何是好?”
“少爷,我不回去!”
房疏故作发怒,“休要任性!你上次执拗就惹出祸端,这次还是不听?!”
霍台令知晓他们秘密,这事儿不处理好了,回京就是板上鱼肉,虽然现在也是板上鱼肉。
霍台令是趁着酒意说了那番话,可当不当真,还不是看他老人家心情?难道他真只是图色?只是图色更加危险,说厌烦便厌烦了。
尔良眼神倔强,房疏将他拉到帐外,说:“若是有任何风吹草动,你能跑多远就跑多远!”
“少爷!发生什么了?是不是霍台令……?”
“你别想这么多……这次你且听我的!”
尔良鼻翼微张,满脸慌张,自责道:“都是我……都是我不好!”
“别想这么多了,你听我这次就行了!”
尔良不再说话跟着房疏回了帐
房疏对叶敬州说:“这里基本也平定了,你们先回朝,苗疆土司等地内乱不断,也许正是皇上需要人手的时候。”
听得又有大显身手的时候,叶敬州也很是激动,扫了一段时间虾兵蟹将,实在无趣。
霍台令:“房大人说的对,这四川等地内乱实在是皇上心头大病,我也先去与陈璘大人通此情况。外忧已平,内扰未抚。”
房疏听他要走,心里大松一口气,霍台令看他表情,心里有些烦闷,不顾那两人的眼神,凑近他耳旁说:“等我到时候去接你……可别和别人打得太热。”
房疏气恼,“不必劳您大架!”
“有佳人相伴,又凯旋而归,岂不妙哉!”
当晚和刘大刀通报了情况,刘大刀也准备回朝,兵部发了通函让他前往四川平乱,决定和叶敬州他们同路。
此盘将歇,又赴下场。
由于锦衣卫都在干麻贵那里,闻玄青也得去麻贵那里交接,领回众人,不出意外也要回朝了。
房疏坚持连夜启程,由于身后有伤,只能像个妇人一样,让下人准备了马车,带着几十个个精良的护卫出行和南金姬三人出行了。
霍台令一见南金姬,心底里一万个不乐意,当着南金姬的面儿就和房疏来了个舌唾交融,房疏此时身弱,也拗不得,心里虽然复杂,也只得由他去了,可看得南金姬脸上一阵白一阵青。
在房疏看来,这便是他折煞人的手段,房疏憋红了脸说:“你何必这样,我只是带她去寻个安身处。”
霍台令笑得几分邪魅,几分霸道,“怕她心不死,得盖个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