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光殊绝(194)
某日,大祭司与东莽私下直接撕破了脸皮,东莽便下了死手,幸亏三人及时赶到,可救到大祭司时,他已经命悬一线,最后只说——想办法,别让兄弟们受了迫害。
三人还来不及悲伤,姬悦左右一寻思,见尔良身影与大祭司八分相似,便他乔装大祭司,不可让兄弟们散了心,动了勇气。
大祭司平时都带着黑面莲纹面具,之前也只有占玉与姬悦见过他真面目,他一张脸在小时候时被马贼屠村时烧毁了,从此面目可憎,带张面具也不是为了搞神秘,全是为了遮丑。
东莽以为大祭司未死,也不敢再嚣张,安分了些日子。
房疏只是担心,问:“尔良现在身在何处?”
“他与哥哥正忙着处理之前教主失踪前遗忘的事情——关门陕西一带的地下赌场。”
“他去陕西了?”
姬容猛点着小脑瓜,像小鸡啄米似的。
房疏扶住她肩膀,“那你怎么没有去?!”
姬容叹了口气,“我哥嫌弃我碍事儿,尔良哥哥让我回来保护复炎哥哥!”
“他们去了多久了?!”
房疏很担心尔良,他们两人自从亡命天涯以来还从来分开过这么久这么远过,而且现在尔良成了大祭司替身,指不定有多少仇家。
小女人的心思还是细腻,说:“才去没两日……,复炎哥哥不用担心。我哥虽然不是一等一的高手,可天下能动他的也没有几个人--其中一个还在忙着种田喝茶……”
房疏点了点头,问:“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呢?”
“这个……没有说,我也很想尔良哥哥他们呢!”,姬容那双大眼睛里擒满了失落,“一夜不见如度半夏,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姬容喊的每一声“尔良哥哥”,都能让旁人听出她的喜欢。
“你这么喜欢尔良?你给他说过吗?”
但见少女低头佯觑,千言万语尽在一面羞。
让房疏相当难受,不知对尔良是好事还是坏事,但对这姬容多半是坏事。
可他也没有权利干涉尔良的事。
“这种事情还是早些对当事人说出来吧......”
房疏便亲自出门招待客人,将姬容留在尔良院里,并叮嘱她别出房。
让房疏有些意外的是沈一贯让人送了贺礼来,更让意外的赵志皋也送了贺礼,这赵志皋他还没有与他说过几句话。
而且这些事情他也只请了亲近的朋友。
今天的祁量安静听话地像个皮影人,等新郎新娘行了礼送入洞房,房疏只招乎大家吃吃喝喝。
“我都还没有到,大家就吃喝上了?!”
霍台令站到坐在房疏一旁的闻玄青身后,“闻玄青,让个坐儿,我有话和房大人商量。”
正坐对面的吴金钏儿忙指着自己右侧空位,“闻大人,这儿......这儿有空位!”
闻玄青也没有多想,边挪屁股边问:“师兄,你今天忙什么?这么迟才来。”
“我哪天不忙?闻玄青......你上次做的肘子是不是下了毒?我吃了肚子难受了一天。”,霍台令理所应该地坐在房疏身旁,房疏另一旁是郑晚寒。
房疏最近一见霍台令心跳的就更快了,本来低头局促,一听他的话,抬头问:“肘子?”
霍台令笑盈盈勾着房疏的肩,说:“还有三鲜呢,还难吃!”
房疏如芒在背,向闻玄青投去一个审视的眼神。
闻玄青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师兄小时候爱吃三鲜和肘子,也经常给我打包来碰上。之前尝着复炎做的三鲜很好吃,就来偷了艺送了份给师兄当新婚礼物。哎,还是没有做好。”
“你这礼物也算用心之作了。”房疏另一旁的郑晚寒开腔了,“今儿,霍大人怎么不带夫人来?听伯父说,霍大人自己的成亲居然不在自己府上。”
“师兄说他去找复炎,怎么一晚没回?”,闻玄青人□□故上直言直语,一直没有看见房疏投来让他闭嘴的眼神。“我还以为是要去接复炎呢,我和师父坐了一会儿,有事儿就走了。倒不知后来发生了什么。”
一桌人听完都没有说什么,只是郑晚寒的愁苦都写在了脸上。
房疏忙着撒慌,“霍大人说了点事,就走了的。”
霍台令拍了拍他肩膀,说:“胡说!我那里太吵了,在房大人这里借宿了一宿。”
“新婚之夜,夫人不顾,倒跑到复炎这里来了?!”,郑晚寒本来因为今天大喜挺开心的,又因为霍台令的到来,差了心情。
霍台令听出了她的敌意,“我和房疏的关系怕是比很多夫妻都好呢,自然是要找他的,是不是?房疏?”
房疏牵强地笑了两声,“别扯这些有的没的,我们喝点酒吧!今天高兴!”,他起身给一桌人都敬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