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光殊绝(118)
接下来传来宝鸿河的声音,“何老板……两家都是故交,这真可不是侄儿故意压低,最近家里手头不宽容,都被套牢了,还没有产利,等着批货卖到了番邦,得利再补给何老板!”
“这话……宝少爷上次不是也对康老板说过吗?最后的利差不是也没有补上?!康老板也是看在故交的份上,没有到府上闹罢了。可这事儿都传遍了。”
祁闹子才和房疏安静进了西出阳关,祁闹子只要壶凉白开,“凉白开不收钱吧?”
“二钱银子......”
祁闹子从怀里左摸右扯,倒摸出了两枚背铸星月纹的万历通宝,“不要一壶了,来一杯吧,我倒尝尝你们卖的是什么菩萨尿!”
待小二离去后,房疏就侧耳紧听隔壁房间动静,房间隔音效果很好,有些听不太清楚,祁闹子狗耳朵倒是灵敏,他一来竟然能听得七七八八。
隔壁吱呀声一响,人都离去了。
“小房子记得还钱,还有这劳苦费。”
“祁闹子,你还装上瘾了?”
“辛辛苦苦陪您演着戏,又来当上隔壁贼耳,那我只能一五一十给霍大人说,向他讨了!”
“我看你装少爷的时候,可不辛苦!”,说理的真的怕无赖,“我先欠着就是了!你若嘴碎就没得还!”
当晚霍台令也没有回明止奄,尔良带了本临摹的账本递于房疏,“这就是近几月那宝鸿河打理的生意。”
粗略一翻,房疏说:“这个收入与支出差了许多,多余的钱去了何处?”
“那宝鸿河这几日子夜时常与一白衣黑皮人见面.......”
房疏:。"是白莲会的人?。"
“不太确定,我离得远,只听说上次事情让他们办没有办成,若是白莲会,那可能就是指的那次京城外的暗杀了。”
“李政那面有什么动作?”
“他与宝鸿河见过一次面,不过两人似乎不欢而散。宝鸿河向李政讨钱应会当眉之急,李政只道无钱。”
房疏点头表示明了,尔良要离去的时候,房疏问:“你知道霍台令去了哪里吗?问了府里的人,也都说不知道。”
“我也太清楚,说是关于京察,他被派遣去调查事情了。少爷别太担心。”
“对喔,今年已经是万历已亥年了,是六年一京察的时候了,真是一波不息,一浪又起!”
房疏再仔细思考了一下,说:“尔良,明日拜托你和宝鸿林去办个事情。”
“什么事情?”
“你把宝鸿林也叫来吧,一起商量一下。”
这两日祁闹子寻不见宝鸿林,又跑来烦房疏,“宝姑娘跑到哪里去产卵了?霍大人可交待了要护你们周全!”
“他先回家去了,需要你担心?他家的防卫可比你牢靠多了!”
“他家?就是那个巨有钱的宝家?”,祁闹子眼里放了光。“我之前还不敢相信。”
“你不知道?”房疏实在震惊,一说出这话就后悔了。
“哎呀!那可捡到宝了!我怎么感觉自己要发了?就说宝姑娘那一身软肉,普通人家哪里养得出来?”
“他讨厌你还来不急,你捡得什么宝?人要有自知之明。别像一条狗一样,哪里都要嗅。”
“再讨厌我,我也是他救命恩人!”祁闹子两个眼睛放着精光,“房大人说说好话,那二十两银子的事儿,也可以一笔勾消。”
“滚!”
第32章
两日后,尔良带回了宝鸿林的好消息,房疏松了一口气,说:“这件事情没有完之前,还得麻烦你护宝鸿林周全。”
“最近莲会倒是没有什么动静了,他们在民间的邪恶活动都停止了。”
“他们都有些什么活动?”
“会使些小花招让百姓相信他们是通神灵的人,以此来收集财产。百姓们还真舍得给,有的痴迷到砸锅卖铁,卖妻售儿的地步了。”
“收集财产?知不知道他们用于何事?”
“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们总舵主叫烛照。”
“他们应该和官府也有拉扯不清的关系,才能在民间作威作福。”
房疏近日来又清瘦了些,那额上的青筋在他说话时会跟着动。
“少爷,你是不是都没有好好吃饭?”
“有啊,只是有些不太吃得下。别担心,可能是回了京城反而有些水土不服吧。”
那原本修长的手都凸显出了骨骼关节,白皮下透着青色血管。
“少爷是不是生病了!?气色也不好。”,尔良忙着把脉,这么些年,尔良也算个江湖郎中,尔良生怕自己把错,“没有问题......”
。"好了,都说是水土不服。过两天就好了。。"
半夜里迷迷糊糊间,听得动静。
“台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