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楚华谨怔怔地不说话,曾亭觉得自己抓住了要害,忙又问了一声道:“侯爷觉得怎样?妾身自己没有孩子,一定会将这个孩子视若亲生的。”
楚华谨方才“嗯”了一声。道:“那就抱到你的院子里去吧。”
曾亭笑着点头,对rǔ娘道:“你回去收拾东西,晚上就到中澜院里吃饭吧。”
这孩子本来就是在中澜院出生的,给他布置的屋子还在那里没人动过。rǔ娘搬过去也方便。
裴舒芬阻拦不及。眼睁睁地看着几个婆子过来,将孩子的东西都拿走了,送到中澜院去了。
曾亭见自己第一次出手,就将世子抱了过来,心里很是得意。
晚上等楚华谨过来,曾亭着意奉承,楚华谨却是懒洋洋的样子,倒头便睡,让曾亭很是不虞。
如此过了三天,曾亭回门的时候,对着她娘阳平侯夫人哭诉,说宁远侯楚华谨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蜡枪头,埋怨自己所托非人。
唬得阳平侯夫人赶紧捂了曾亭的嘴,叮嘱她道:“你这门婚事,是御赐的。以后可不能说这种话了。”又教曾亭:“你又不能生,横竖世子还小,你现在养在身边,他长大了,自然跟你亲近。”
曾亭却冷笑一声,道:“我可以养着世子,可是我不会给别人养儿子。那芬姨娘,我是容不下她的。”
阳平侯夫人点点头,漫不经心地道:“也好,打发了她就是了。”留子去母是高门大户内院里面的常事。
裴舒芬如今是个除了族的人,没有人将她放在心上。
曾亭回去之后,拿着娘给她的和合香熏屋子。
楚华谨回到内室坐了一会儿,只觉得心有余而力不足,十分难受,看着曾亭穿得一身半透明的薄纱小衣偎了上来,忙起身道:“我去外院歇着了。”落荒而逃。
曾亭气得倒仰,只好恨恨地睡下。只是先前燃了太多的和合香,让她自己辗转反侧,睡不着觉。
第二天起身,曾亭看见镜子里两只青黑的眼圈,摔了镜子,问自己的丫鬟:“侯爷昨夜到底在哪里歇的?”
几个丫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低声道:“侯爷后来去了芬姨娘的院子。——后半夜还要了水。”是曾亭派在各个姨娘那里的婆子报的信。
曾亭大怒起身:“他怎么敢?!”不跟妻子亲热,反而跑去跟狐狸jīng歪缠,哪有这种道理!
曾亭回门的时候,阳平侯夫人见自己的女儿房事不谐,以为是宁远侯故意给自己女儿一个下马威,要杀杀自己女儿的威风,便专门将一个力气大,懂得功夫的嬷嬷送给曾亭带回宁远侯府。
此时正是用得上这个嬷嬷的时候。
到了晚上,楚华谨进来曾亭屋里点了个卯,就又说要去外书房歇息。
曾亭冷笑一声道:“侯爷,这种借口,一次就够了。次次都拿来用,当人是傻子吗?”
楚华谨摸着鼻子gān笑了一下,道:“夫人都知道了?”他昨日闻了太多的和合香,虽然有些怕曾亭的làng劲儿,赶紧逃回了外书房,可是到底也睡不着,就去裴舒芬那里去了。裴舒芬到底有法子,还跟他做了一次。
曾亭哼一声,斜靠在chuáng上不说话。
楚华谨也有些内疚,道:“罢了罢了,我今儿就在你这里歇着吧。”说着,宽衣上chuáng。
曾亭果然不愿放过他,黑暗中缠了上来,楚华谨推都推不开。见楚华谨不愿意,曾亭便唤了外头值夜的嬷嬷进来,拿绳子将楚华谨捆在chuáng上,可着劲儿地折腾他。
楚华谨气得快要晕过去,可是被曾亭的横劲儿上来,扇了他两个耳光,打得楚华谨眼冒金星,又不敢高声叫,恐人进来看见丢脸。只好被曾亭用了诸般的药物和器具,硬撑着跟她一试。
这一晚,曾亭终于有些畅意,楚华谨却苦不堪言,难受得快要吐血。
第二天一大早,曾亭睡醒了,才将楚华谨的绳子解开。
楚华谨翻身下chuáng,对曾亭怒道:“你这个**!我要休了你!”
曾亭咯咯笑道:“侯爷别对我说,去跟圣上说去。”吃定了楚华谨不敢让人知道,更别说去圣上那里丢人现眼了。
楚华谨抡起拳头就要揍曾亭。
曾亭的嬷嬷抢上前来,握住楚华谨的手腕一扭一折,楚华谨就如杀猪一般叫起来。
“放开他。”曾亭不屑地对自己的嬷嬷吩咐道,“侯爷身娇ròu贵,嬷嬷可别打坏了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