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也是宁远侯,镇国公怎么敢······?”二皇子还是有些不信。
大皇子却苦笑着道:“二弟,你有没有注意到,镇国公他们穿得都是官服,显见是在办差。从庄子里拖出来的人虽然看不见头,可是身上的衣裳都是常服·显然是有私事。”
二皇子有些羞愧:“还是大哥心细······”
大皇子没有做声,想起如今每况愈下的宁远侯府,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走吧,小七和三弟还在等着我们呢。”
二皇子看了看那庄子,却有些跃跃yù试地道:“大哥,不进去看看?”
大皇子翻身上马,回首看向二皇子,一双黑眸同宏宣帝一模一样:“镇国公一行人十六人,只出来十四人,一定还有两人在里面守着。也许是里面发生了大事,要人看守现场;也许是留了人在里面守株待兔。无论是什么qíng况,我们贸贸然闯进去,都不会有好下场。何必吃不到羊ròu,反而惹一身骚?”
二皇子警醒过来,对大皇子心悦诚服地点头,也翻身上马,道:“咱们去自己的庄子上吧。这里的事qíng,回头问问…….去。”
大皇子笑着扬鞭,跟二皇子一起往另一边的皇家别庄过去了。
一路上,他们还碰到了顺天府的衙役,骑着快马往他们来的地方飞扑过去。看来真的是出了大案子。
大皇子和二皇子对视一眼,都有些头疼起来。若是真的有大案子,宁远侯府的那些人,估计就是没吃上羊ròu,反而惹了一身骚的倒霉蛋们了。
皇家别庄里,三皇子同宋良玉已经等了好半天,又绊了几轮嘴,正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看见大皇子和二皇子终于来了,三皇子和宋良玉都欢跳起来,迎了上去。
“等急了吧?”大皇子笑吟吟地问,命人打水来净手,又吩咐别庄的厨子去准备了小食送过来。
几个人奔跑了一早上,现在都有些饿惨了,都毫不客气地坐了下来,大快朵颐起来。
“大哥、二哥,你们刚才gān什么去了?”三皇子满腹牢骚地抱怨道。故意将他和他的死对头放在一起,他很痛苦地好不好!
大皇子夹了个水晶汤包放到三皇子碗里,含笑道:“拿那边的糙秆先把汤吸出来,然后吃包子。”
三皇子立时照做,将刚才的不满抛到了九霄云外。
宋良玉悄悄对大皇子做了个鬼脸,又对他暗暗竖起大拇指,夸他能gān,一下子就把三皇子的注意力给转移了。
大皇子笑了笑,给宋良玉盛了碗紫糯桂圆红薯甜汤,道:“你喝这个,对身子好。”
宋良玉在家的时候,从来不喜欢喝甜汤。这一次却鬼使神差地接了过来,拿着调羹小口小口的喝起来,开始觉得甜汤也没有那么难喝。
二皇子看着这两人,摇了摇头,低头喝自己的粥。吃完了,将粥碗往旁边一放,对三皇子:“跟二哥赛马去?”
三皇子立时放下手里的汤包站起来道:“三局两胜!我要是赢了,你把你那支黑沉木的qiáng弩给我!”看样子,他盯上二皇子的黑木qiáng努很久了。
二皇子伸出手掌,同三皇子击掌为誓,道:“一言为定!你若是输了,我裴太傅送你的兵法摘要。”
三皇子垮了脸。黑木qiáng弩去求父皇,或者安郡王,不是弄不到的。可是裴太傅手书的兵法摘要,全天下却尽此一本。自己真是亏大发了。可是三皇子又不敢不同意,怏怏地跟着二皇子出去了。
屋里只剩下大皇子和宋良玉两个人。
“我们也走吧。你说要教我she火器的。”宋良玉起身,不想待在屋里面。
大皇子也只好跟着起身,带着她往后院里去了。
后院有一块空地,是专门练火器用的。火器迅猛刚绝,就算是武功高qiáng的人士,都躲不开火器的侵袭。所以大皇子每次过来练火器的时候,后院都是彻底清场,以免被火器误伤。
宋良玉看了看这块长条型的地方,不远处有几张长长的条桌。最左边的条桌上,一排大大的陶瓮摆在上面。中间的条桌上,摆着小一些的陶罐。最右边的条桌上,则摆着酒杯大小的小陶盅。
大皇子拿了火器过来·对着宋良玉道:“退后。”然后装上弹丸,先对准了远方的陶瓮she了一枪。一声轰响之后,对面的陶瓮应声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