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白皙的圆脸现在隐隐有着鸭蛋脸的迹象,小巧微翘的鼻子,饱满的唇若滚珠,除了眼睛还是细长秀气,跟谢清影的样子倒是有些接近了,当然,也有点像顾念之。
温守忆笑着说:“在南方太累了,我为了尽快赶回来,一天只睡三四个小时,顾不得吃喝,所有时间都用来看文件了。”
“你在我们南方z城老家的总部吧?”秦瑶光招手要她一起进病房,楚中校又拦了一步,“何少有令,谁敢进出,格杀勿论!”
温守忆看着他,苦笑道:“楚中校你别开玩笑了。何少这种话是他神志不清的时候说的,你别听,听了也是无效的。”
“何少说话的时候是清醒的。”楚中校断然说道,将手枪又从枪套里拔出来,“温小姐,别说我不近人情。”
温守忆惊讶地停住脚步,“你说真的?”
“当然。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楚中校对何之初忠心耿耿,哪怕这八年里何之初绝大部分时间都不在帝都,他都将整个驻地打理得井井有条。
“好吧,那我就以一个律师的身份劝你一句,何少刚才的命令,不仅违反刑法,而且违反军法,如果你执行,就是陷何少以不义。”
“作为军人,你也应该知道什么叫乱命不受,恶法不从。”
楚中校被温守忆说得张口结舌,他不善言辞,无法直接反驳温守忆,但他牢牢记住何之初晕过去之前的命令,依然不肯后退一步。
秦瑶光在旁边饶有兴味地看着,突然也说:“……头好疼。”然后感觉到头部一股炸裂般的痛,整个人晕倒在地上。
温守忆顿时急了,厉声说:“楚中校,我不进去,那你总得派人进去将秦院长扶到屋里去吧?不然你就让她躺在地上?”
楚中校冷着脸,寸步不让:“军令如山!在何上将到来之前,她就得躺在地上!”
此时何承坚正心急火燎地从防弹专车里下来。
手机上收到那个久违的紧急联络信号,他的心都快蹦出嗓子眼了。
前面专门叫了警车开道,带着自己的生活秘书和勤务兵一路狂奔,终于在十分钟内赶到了秦氏私立医院。
下车上电梯,一路不停,终于来到秦老爷子做手术的楼层,也是何之初出事的那个地方。
温守忆和楚中校对峙着,医院里的医护人员都躲得远远的,根本不敢过来。
那些杀气腾腾的士兵让他们胆寒,谁也不敢去跟枪子儿过不去。
寒着脸的何承坚一出现,大家都松了口气。
温守忆马上忧心忡忡地说:“何上将,何少好像是旧病复发,可秦姨这会儿也晕过去了。”
她回身指了指人事不省的秦瑶光,已经在地上躺了几分钟。
第1663章 当机立断
何承坚看都不看一眼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秦瑶光,径直从温守忆身边走过,大步来到走廊一旁的长凳边上。
他黑沉着脸,弯下腰,无比珍惜地将面色苍白,晕迷不醒的何之初从长凳上抱了起来。
“担架!”他转身厉喝一声。
很快走廊上响起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几个军医推着担架床跑了过来,停在何承坚面前。
何承坚小心翼翼地把何之初放到担架床上。
军医们马上给何之初上了担架床自带的简易呼吸机和急救设备。
温守忆担心地看着何之初,忍不住走近一步,又说:“何上将,何少的病是秦姨给治好的,还是让秦姨给他再检查一下吧……”
何承坚缓缓转眸,视线盯紧了温守忆,他冷哼一声:“温守忆?你怎么来了?这里跟你有什么关系?”
“何上将说什么话?我现在是秦氏私立医院的执行院长。我们的董事长受了重伤,院长身陷囹圄,我这个执行院长,能置身事外吗?”温守忆温文尔雅地笑着,指了指何之初,“何上将,还是赶紧让秦姨给何少瞧一瞧吧。”
她比谁都清楚,何承坚对何之初这个儿子有多看重。
温守忆十分有把握地相信,只要掌握了何之初,何承坚就是他们手中的傀儡。
而只要控制了何之初,顾念之也就是他们的笼中之鸟。
何承坚却瞥了一眼依然晕倒在地上的秦瑶光,右手有力地挥了一下,怒吼道:“来人!封存这间病房!给我把秦瑶光和秦霸业一起带走关押!罪名是阴谋戕害军部少将,罪大恶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