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读书怎么了?要怪,就怪你我太没用!现在都拼爹,我们拖守忆的后腿了!”温大有心烦意乱,越看这个女人越蠢,居然连识时务都做不到。
“我们怎么就拖守忆后腿了?”梁美丽理直气壮地跟温大有争执起来,“以前的何夫人还是孤儿院的孤儿呢,什么背景都没有,就因为特别会念书,有出息,才让何上将看上眼,连秦院长那样厉害的人都不要了,非要跟何夫人结婚。”
“孤儿会念书就能嫁到何家,我们守忆有父有母,也特别会念书,怎么就不能跟何少结婚了?!”
“再说了,何少又不是对我们守忆没有意思。我们守忆跟着何少四五年,一直在国外。孤男寡女在一起,我就不信何少跟守忆没有上过床!”
梁美丽越说越觉得自己没错,她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温大有破口大骂:“你还嫌弃我?!你又算什么东西?!拼爹也是拼的你!你没用,让我和守忆受苦受穷!你怎么不找块石头把自己撞死算了!”
夫妻俩在审讯室里直接吵了起来。
声音大得连站在门口抽烟的何之初都听得清清楚楚。
见这无知的女人连自己母亲都拉出来类比,还污蔑他跟温守忆上过床,实在是可忍孰不可忍。
何之初狠狠抽了一口烟,打电话叫来自己的勤务兵拿鞭子过来,冷声吩咐道:“……跟我进来,”
他推开审讯室的门,一脚带起刚才踹翻的座椅放正了,大马金刀地坐下去,手里夹着烟,指了指梁美丽:“这个女人,给我狠狠地抽!抽到她会说人话为止!”
梁美丽骨子里有泼妇的潜质,知道自己犯的事难逃一死,只求能在死前为自己女儿铺好路,索性豁出去了,大声嚷嚷道:“何少你说不过我,就要动手吗?你玩了我女儿,现在不认账了吗?我要去举报你!我要告你滥用私刑!我要……”
唰地一声清脆的鞭响,何之初不等勤务兵举鞭子,直接抽出自己腰间的武装带,反手一皮带抽了过去。
这一皮带正好抽在梁美丽的左脸上,力道十足,一下子把她的下颌骨都打歪了。
她无法再开口说话,嘴一动下颌骨就钻心地疼。
勤务兵拎着鞭子过来,在门口听见了这女人乱吵乱骂的话,也呸了一声,怒道:“何少您歇会儿,让我来!”
对付泼妇,唯一的办法就只有比她更横,更狠,更毒辣。
唰唰唰唰几鞭子下去之后,梁美丽尝到了什么就蚀心虐骨的痛。
她放开嗓子惨叫着,在夜空里十分渗人。
何之初斜斜站在一旁抽着烟,看也不看她,随手一指,“堵住她的嘴。”
另一个勤务兵上前将一团抹布塞到梁美丽嘴里。
梁美丽叫不出来了,所有的疼都积在骨头里,积在心里,她的五官扭曲着,比平时更丑了十倍。
温大有抱着头缩在墙角,一声不吭,生怕那鞭子抽到自己身上。
抽了十分钟,梁美丽气喘如牛,脸上身上都是四指宽红肿的鞭痕,整个人面目全非。
何之初抬了抬手。
他的勤务兵立刻停手,拎着鞭子站在一旁。
何之初不再问梁美丽,而是踱到温大有身边,踹了他一脚,声音平平地说:“你说,是谁指使你们做的。”
温大有吓了一哆嗦,他慢慢抬起头,看着梁美丽被打成那个样子,闭了闭眼,叹了口气,说:“你打死我们也没用。我们其实也不知道是谁,那个人给了我们钱,让我们做点事,事成之后,顾念之的位置就是守忆的。我们为了守忆,才一时糊涂。”
“何少,这件事跟守忆一点关系都没有,她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何之初挑了挑眉,“不知道?呵,你说我信不信呢?”
他转身离开审讯室,只丢下两个字:“用刑”。
……
从温大有和梁美丽的审讯室离开,何之初来到关押那几个杀手的牢房。
“怎么样?人醒了吗?”何之初站在铁栏杆前,注视着里面的动静。
“何少,还没醒。”他的医务官很是不解,“我已经给他们注射了解除麻醉的药剂,还是没醒。”
何之初的眉头皱了起来,“打开门,我进去看看。”
“何少,还是我进去吧。”医务官想了想,这种事不能让主将涉险。